“这天你游泳，哥哥想让你学会，于是松了手，你呛了一口水，哭了一鼻子，一整天都不理哥哥。”赵莹指着相册上一张她红着眼圈刚哭完，瘪着嘴不高兴模样的照片说道，眉眼里都是温柔又怀念的光。

苏鹿看着照片上那个红着眼圈的小姑娘，一个男孩儿正笑眯眯地坐在她旁边，给她扎小辫儿。

她认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她的脸，和她刚到福利院那时候的模样虽然有点区别，但区别不大。

而坐在她后头扎小辫儿的男孩儿，就是现在沈循的模子。

不难推想，哥哥惹哭了妹妹，正在帮妹妹扎小辫儿哄她开心呢，而妈妈举着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妈妈不仅拍了下来，这相册里的照片，几乎每一天的她都记得，都能说出来那天发生了什么。

苏鹿往后翻了翻，看到自己坐在一架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钢琴前，在弹琴。

她手指轻轻在照片上碰了碰。

“这是你在练琴，可认真了，每次你练琴的时候，都很认真。别的孩子这么大点儿，让这么安安静静坐在琴前头两个小时，早就不耐烦了，但你不会。”赵莹的语气欣慰，“这一点就连哥哥都不如你，哥哥拉琴不到一个小时就想出去玩儿了。”

苏鹿手指轻轻碰着照片，目光有些怔忪，“我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弹琴，苏家送我去学的时候，我很快就上手了，就像本来就会一样。原来是这时候就已经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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