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癞痢笑了,“都是兄弟,既然遇上了,我难道还能不管?”
袁宝儿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可是掉脑袋的,就算他躲了,她也理解。
张癞痢帮着她把人塞去床底下,“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出去,晚点我会想法过来。”
袁宝儿点头。
张癞痢揉了下脸,确定没有异样,方才出去。
袁宝儿整了整床帐,想了下又把衣襟扯开有些,揉乱头发,坐到床上,床围的帐幔低低垂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人过来叫吃饭。
袁宝儿便拉着被子,做出欲迎还拒的样子去推床尾,“别闹了,要吃饭了。”
她声音本就不是那么低沉,再娇娇的撒娇,让人骨头都轻三两。
过来叫人的见状立马落下帐子,调笑的跟同班走远了。
等到嬉闹的声音远去,袁宝儿脸色微冷,看来这人如此做派已是常态,不然那些人不会神情自若的离开。
想到自己经历过的,她脸色难看至极,这样的是也不知有多少儿郎曾亲身经历。
她收拾好自己,坐去一旁,嘴里发出或低沉,或绵软的声音,没多会儿有人从门边塞进个大碗,里面有肉有菜,上面还叠着几个胡饼。
“走了哈,晚上我们巡防就好,”来人丢下一句,连门门都没进。
袁宝儿过去把饭菜拿过来,拨开来看。
当真是有肉有蛋,底下还夹着几片新鲜的鱼脍。
袁宝儿冷冷一笑。
如此奢靡,如此便可解释兵丁为何如此填不饱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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