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又牵扯到了伤口，手指轻轻落在上面，有些失神。

自从被这个女鬼缠上以后，一切都像是梦。

都说南柯一梦。

他本以为，自己不可能沉溺其中。

《牡丹亭》的那一出人鬼之间，凄婉缠绵的故事。

他也以为，永远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看来。

他怕是……

彻底栽了。

栽在这女鬼似的女人的手上。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

就算不知前路。

他也挺想跟她一起走下去的。

不。

其实应该说……

很想一起走下去。

想到这里，顾盛宗望向千秋，看了她半晌，便有了动作。

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长臂一伸，便将她堵在了车窗的角落。

千秋的眼前一晃，看到他把自己给堵住，回眸看去，嗓音懒懒地说道：“怎么？”

这是要搞哪一出啊？

顾盛宗却不急着说，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挑起了一丝拢在指尖。

他观赏把玩了片刻，这才低声说道：

“牡丹亭，你听过吗？”

她的嗓音依旧平静，“没有。”

“那……你想听吗？”

“没兴趣。”

顾盛宗顿了顿，嗓音更低了，只想让她一个人听见。

他说：“我唱的。”

千秋的语气立即一转，说：“好。”

顾盛宗忍不住失笑。

她倒还真是这样，格外随性。

他将指尖挑起的那一缕青丝，轻轻卷了一卷，指尖恰好触碰到脖颈边的肌肤。

千秋下意识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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