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归晨伏在桌案边给父亲写信,信中对于她到汝南以来所受的排挤,几乎牵连全府的贪渎案,和汝南正在遭受的病乱只字未提,只是字里行间却都流露出她无法排解的孤寂与无奈。
她知道现在所谋之事不能透露分毫,但她就是迫切的想对父亲倾诉一番,父亲也曾做过莘蔚,不知是否也发现过那些身为秘术师不该有的风气,而他又是如何排解的呢?
书信写完,不过薄薄一页,却好像道尽了归晨十五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忧虑。她将信笺展平,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放入信封之中,却在要封火漆之时犹豫了。
父亲那样机敏,若是寄了这样一封信回去,他自然能瞧出自己的异常,若是彼时他来信追问,自己又该如何作答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这里,归晨还是收起了寄信的打算,将信封随意夹在一本书中,插回到了书架上。
自己的做法真的是正确的吗?归晨心中反复询问着自己,秘术师要以服从为天职,未经允许私自调查真的好吗?
而且会不会澹台郡伯其实还有自己的考量,只不过澹台景吾不知道罢了,那他们一旦擅自行事,会不会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归晨心中不断提醒着自己擅自行动的后果,可无论如何她又无法说服自己就此放手不管,于是她干脆不再多思,只是告诫自己: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容不得半分退却,就算是为了受自己鼓舞而决定冒险的檀渊和成阳,也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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