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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节 一朝离别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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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啥也没有。”秦昭知道要是不打住这个话唠的话头,他能说上三天三夜,又给秦晢介绍道:“他就是我义父的儿子,行八,大家都叫他八郎,阿兄也这么叫他就是。”

秦晢笑道:“听阿昭提起,她在朱家庄,多得你一家照顾,原想今日正式登门致谢的,只是云瑞因事去了镇上,我一人倒不好刻意登门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嘿,阿兄说这话何等见外,我阿爹阿娘只当阿昭亲女儿一般,就是我与阿昭,那也是亲‍‎‌‌兄‌‎‌妹‎‌‍‎一般的情份。我阿爹还说明儿请阿兄与云姑父一家去我们家作客呢,阿兄既是阿昭的兄长,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

秦昭心道,你倒是上杆子就认了亲,这便宜占的也算不错,要知道这世间能与并肩王府论上亲戚的,只怕还真没有几家。可惜这没脑子的家伙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与人说起来,可不是有了吹牛的资本?老并肩王是什么样的人?若是那越国公罗彻是大卫的战神,那么她的祖父并肩王秦銎,则是集这世间人所认可的所有男子美德于一身的存在,侠肝义胆,忠义双全,可以说,若是没有他祖父,当今天子身边未必就能集聚那么多能人异士,更未必能争得这天下,所以开国之初,她祖父才能得策封护国并肩王的异性王爵。

要是这小子,知道他和那位几乎成了传说一样存在的人物的后代面了亲戚,还不得乐疯了?

秦晢只是笑笑,朱八郎却是说的高兴,并不介意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秦昭见一时也打发不了他,索性道:“你若无事,便和我阿兄在这里聊着,我娘在帮我收拾行李,我爹爹说晚上要请干爹吃饭,刚好阿铁也在,到时候你也留下来吧。我去厨房里帮忙去。”

一听秦昭说起收拾行李,朱八郎的脸又苦了下去,冲着秦晢道:“哥哥非得要走这么急?就不能多留些日子么?”

秦昭觉得和这小子在一起,自己眼珠的活动量实在有些太大,白眼翻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这才几分钟的工夫?阿兄就变成哥哥了,要知道她自己还没叫出一声“哥哥”来呢好不好?

也懒得理他,索性自己径直去了厨房里,打算亲手做几个菜,将来,只怕就是想为云瑞阿彩,还有夏时和圆子做顿饭,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朱八郎主人一般请了秦晢坐下:“哥哥请坐,这茶水也凉了,容八郎为哥哥沏杯新茶来,若说起这茶,哥哥是不是喝着挺好?这可是阿昭亲手抄制的,如果在安西都护府咱们的铺子里,买的极好,第一上市,不肖几日便被一抢而空,可惜茶树难得,每年也不过只能得个几十斤,除了咱们自己留些,能卖的实在不多,若不然,咱别的生意也不必做了,只每年这新茶一项,便能叫咱们富可敌国。”

自秦昭一走,秦晢灰复了他的冰山脸,好在八戒也不在意,依旧说的兴致勃勃,说完话,便起身欲去屋里沏茶。

秦晢听他提到安西都护府,眉峰微动,待听他说到这茶叶卖的极好,若有足够的茶树源,足可富可敌国时,心中不禁一动。叫住朱八郎道:“八戒,我且问你,这茶,你们卖多少钱一斤?每斤成茶,约需多少生叶?”

“咱们这茶,在安西都护府,十缗钱一斤,还只有老客户才能得着。想要第二年新茶,还得提前预订下来。至于成茶所需耗费的生叶,这个却得问阿昭了。可惜咱们边陲之地,茶树极少,我听阿昭说,高山湿润之地的茶树所生的茶叶,用这工艺制出来的茶,才是真正的好,可惜了。哥哥怎么会想起问这些?”

他怎么会问这些?

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生母陪嫁之中,似乎就有一处茶园,因母亲温国夫人陪着父亲秦怀用去了北平府,因此不论是温国夫人的陪嫁,还是他生母的陪嫁,都是交由伯母晋阳公主殿下在打理。

倘若他记忆未错,那么将来把这处茶园交给阿昭呢?她有这样一手制茶之艺,何愁回到京城长安之后,没有生财之道?

王府的经济事务,全由晋阳公主掌控着,他虽是五府嫡长孙,却没有调用王府财产的权利,王府虽有他‍‎‌‌兄‌‎‌妹‎‌‍‎二人的供给,但那些明面上可供支配的财产,于平常人家,自然不菲,可于他而言,却是杯水车薪,将来无论做什么,哪里会少了一个钱字?

如果他和阿昭的手上,有了自己的金库呢?

虽说阿昭现在就有了些财产,但这部分钱,就算阿昭话语之中,透露出原就是为他们将来打算才做这些生意的意思来,可这些钱,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动用的。如果他真的用了阿昭这几年赚的钱,他也不配是他秦晢了。答应过母亲好好照顾她,结果却让她流落在此八年之久,他又怎能有脸再用阿昭的钱?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茶口感极好,故此问问而已。”

八戒看起来虽傻乐呵,可毕竟做了几年掌柜的,不过是扮猪吃老虎而已,若论观言察色,却是他的专长。

阿昭这位阿兄,绝对寻常人,那周身的气势,他朱八郎就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阿铁那小子这几年历练,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可与这位阿兄一比,实在是不够瞧的,阿铁就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怕也不及他十之一层。

不过,那又有什么要紧?朱八郎一边去屋内取茶叶沸水,一边暗自摇头笑笑。他是阿昭的兄长,他便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一般招待,如此而已。

笑完了,朱八郎又开始纳闷,看这人通身非凡的气派,阿昭的出身,也绝非寻常人家。只是这好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从就知道这丫头绝对常人,出身哪怕非富即贵,再是显赫,好象也是也乎意料,又合乎情礼之事。

等他从屋里出来,给秦晢重新沏了新茶,秦晢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脸上挂着笑,朱八郎也感觉不到他的笑意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他原就是话多之人,说了几句,对方没有反应,自己也觉得无趣起来,还好不时阿彩便在屋里叫了他去帮忙,朱八郎忙逃也似的飞奔入屋。

到了晚间,秦昭亲自去了朱家七房请了干爹朱七过来喝酒,第二天又作坊的事情与干爹做了商议,最后与阿锡还有十八伯娘交待了芽苗菜生意上的事情,第三天一早,便是动身起程的日子了。

夏时和元宵两个小家伙,原就觉得这两日自多了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后,家里的一切都怪怪的,阿娘时常背着人时抹眼泪,阿爹晚间与阿娘坐在灯前也常相顾无言,就是阿姐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甚至会看着他们两个发起呆来,若是他两调皮,平常阿姐早就收拾他们了,可这两日里,却极是纵容。

云夏时到底五岁了,人又聪明的很,便去问阿爹阿娘,结果阿爹阿娘只是叹气,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云夏时便多了个心眼,十分警醒,昨儿晚上,一向与阿姐一道睡的元宵,也被阿娘抱到了他们屋里。果然,一大早,天色还未全亮,就听到了阿姐房里有起床的声音,他偷偷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趿了鞋子悄悄走到阿姐的屋门处,就听到阿娘在低声饮泣,边上是阿姐低低的劝慰之声:“娘,我今日便走了,你和爹爹要注意身体。夏时和元宵还小,您若是觉着累,咱们家再雇上两个使女,总归这点钱,咱们家现在又不是出不起。还有阿爹,帮着村人虽好,却也别叫他再往山上一待就是几天的。等将来我和阿兄在京城里立了脚,就接你们一道来京城。夏时顶顶聪明,如果先生回来,便请先生教他些日子,先生学问其实是极好的,若是先生不回来了,也当给夏时请个先生家来,还有元宵虽是女娃,可也得跟着念书才是,将来我总会接你们去长安的……”

“可是阿昭,阿彩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虽说有郎君照顾你,可他毕竟是个男子,怎么叫不叫我们跟着你呢?这要我如何向娘子交待?”

“娘,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将来为了夏时和元宵的前程,我也不会叫你们在这里真待多久的。再说了,你们留下,说不准我要是在京城待不下去,还有回来投奋爹爹和娘的一天呢,若是你们也跟着,哪以后我若是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可有哪里收留我?”

“可不许胡说,你是王府的嫡女,老王妃定会疼爱你的。”阿彩似是被她这话给吓着了,忙轻声斥道。

门外猫着的夏时却是听的目瞪口呆。

阿姐,这是要走了?要离开家?还有什么王府嫡女,什么老王妃,那是什么?

“娘,我不许阿姐走,这里才是阿姐的家。要走就让那个人走,为什么他来了咱们家,就要抢走阿姐?他是坏人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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