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卿,你说说为何不可?”圣上看着出声的许默才,想了想,有了印象,是这新科状元。
许默才站起身,施礼道,“回圣上,小王爷乃是朔国一品王爷,而桑榆郡主不过是铭盛的郡主而已,怎么能配得上小王爷。”
“你!”平郡王站起身,喊着怒气的问,“朔国皇帝,这是看不起我们铭盛郡主吗?”
“许爱卿,说清楚!”圣上也不回答平郡王的话,直指许默才。
明润泽站起身,“许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臣认为错了。”
“哦?谭爱卿,他错在哪儿了?”圣上看着难得开口的明润泽。
许默才瞪着明润泽,我这是在帮你!
明润泽略一点头,继续答话,“圣上,桑榆郡主虽然是女子,但是也是铭盛最尊贵的郡主,来到朔国联姻,自然也是为了两国交好,所以不分谁比谁尊贵。”
“请圣上赎罪!是臣想岔了!”许默才知道明润泽有了主见,便不再掺和,主动跪下请罪,“刚下言有不慎,请平郡王和桑榆郡主恕罪!”
圣上一抬手,“言官自是要说别人不敢说的,许爱卿起来吧!朕相信平郡王和桑榆郡主不会计较。”
圣上都这么说了,平郡王也只好点头坐下。
明瑜站了出来,“圣上,既然谁也不比谁尊贵,那么我要公平一点。”
“何谓公平一点?”
“圣上,我也想有选择权。”
明瑜的话一出,满座皆惊。女子哪有自己的选择权?
圣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桑榆郡主,果然与众不同!好,朕允了!”
明瑜用了朔国的礼节施礼道,“多谢圣上!我的郡马自然要配得上我,我和他比试。”
圣上来了兴趣,“你要和男子比试?”
“回圣上,是的!文试我来,武试有我哥哥。”
圣上抬眼看一旁的铭瑾,又看看未作声的穆景黎,“穆小子,你怎么看的?”
穆景黎笑笑,“既然郡主提出来了,臣自当应下。”
“可是.......”穆王爷站起身,准备反驳。
穆景黎直接打断,“虽然臣有眼疾,但是,也愿意一试。”
皇后似乎看明瑜不甚对眼,此时笑着开口,“既然郡主要比试,不如按照朔国民间的办法,办一场比武招亲可好?圣上,也给其他年轻人一个求娶郡主的机会?”
圣上看看穆景黎,“穆小子,你可愿意?”
“桑榆郡主风华绝代,才貌出众,臣自然愿意和其他人比试一番,胜出者得到桑榆郡主。”
明瑜不说话,果然在朔国,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圣上。”铭瑾站了出来施礼道,“朔国人才济济,武试上,怕是我不能胜任。”
“那你想怎么办?”圣上皱眉看着他。
铭瑾再次施礼,“今日住在谭将军府上,不如由谭将军代劳,也算是为妹妹寻得一良婿。”
此话一出,穆景黎脸色变了,圣上脸色也不好看。
“锦郡王这一番话,是想桑榆郡主找不来郡马吗?”
“平郡王这话,是在说朔国没有人才了吗?”许默才站了出来,施礼道,“圣上,若是按照平郡王所说,怕是桑榆郡主的郡马只能是谭将军了!”
圣上沉默了,谭言若是个人才,但是,朔国不能只有这一个人才!若是桑榆郡主嫁给了他,日后若是守住本心,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已经提到了穆景黎,如今在改口,怕是引起穆王爷的不满,这个锦郡王!
“谭将军才刚有了妻儿,若是再娶桑榆郡主,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了。”一名小吏说道,“人都道,‘糟糠之妻不下堂’。”
明润泽站起身,施礼道,“圣上,臣本就是一局外人,只不过锦郡王想让臣帮一些忙罢了,咱们朔国人才济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臣不过是前浪罢了。”
一番话说得武官相继撇嘴,谁能十三四岁就单枪匹马去烧粮草?谁能镇守北关十年,压得铭盛不敢动?还前浪呢,怕是巨浪吧!
圣上心思动了,笑呵呵的说,“谭爱卿就是谦虚,不过,既然锦郡王说了,那朕就允了!”
“多谢圣上!”铭瑾施礼答谢。
“皇后,此事你主理,一定要办的盛大,不失了皇家脸面!”圣上直接发话,一定要选出来些好苗子!
皇后连忙应下,“臣妾一定会给桑榆郡主找一个‘良婿’!”
穆景黎坐在那,面带微笑,接受着别人的敬酒,但心里,已经是将明润泽恨上了。
“儿啊,不必担心。”穆王爷知道自家儿子此时心里不顺畅。
“没事。”穆景黎淡淡的回了一声,他知道,桑榆郡主可能看不起一个瞎子,但是,他要让她知道,她只配嫁给一个瞎子!等到成亲之后,事成之后,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明瑜小声和铭瑾说着,“哥,你为何要拉润泽下水?”
“他有责任。”
“万一一个都选不出来?我嫁给谁啊?”
“你还想嫁给谁?”明润泽咬着后槽牙的声音在明瑜耳边响起。
明瑜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润泽端着酒杯来到了眼前,还正巧听见了自己的话。
铭瑾笑呵呵的和明润泽碰杯,“妹妹的事,就靠谭将军了。”
“放心!”明润泽一饮而尽,眼神飘向明瑜。
明瑜低头,低调吃菜。
许默才也转了过来,“文试可有把握?”
“自然。”明瑜很是有信心,“这些时日走南闯北,自是积累不少知识的。”
“我可也报名了,争取多刷下去几个。”
穆景黎端着酒杯被景茂扶到明润泽眼前,笑着说,“还望谭兄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明润泽一饮而尽,“穆兄当年的剑术可是一绝。”
“这几年生疏了,再加上.......谭兄可要帮兄弟一把。”
“好说好说。”明润泽依旧不承许什么。
穆景黎见也得不到什么,就饮下一杯酒,“星儿的事,还请谭兄不要介怀,毕竟一个人的执念久了,就疯魔了。”
“穆兄不必多说,我都懂。”
“那就好!改日定要见见将军夫人,究竟是何等的风姿,能够让谭兄懂得了执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