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黎低头应是,这老头将自己当狗来用了!不过,他,没有退路!
京城
“谭言若!”一声暴喝从将军府的门口传了进院子。
正好明瑜正在花园里晒太阳,今天可是难得的出了太阳。
“干啥啊这是?”
“夫人,将军的母亲来了?”
“呦呵!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明瑜冷哼一声,“倒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认亲了!走,看看!”
“谭言若站住!”华光郡主一身华服,身边站着谭佑,趾高气昂的伸手指着他,“见到嫡母还不行礼!”
“哟!哪来的野狗啊?这么好的太阳都让人晒不安生?”明瑜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站在明润泽的身边,“回来了?快进去呗,站这儿打狗呢?”
一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华光郡主的脸涨得通红,伸出的手指不断颤抖,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这贱人,敢辱骂郡主!”谭佑上前一步骂道。
明润泽皱眉,明瑜拦住他,“原来是京城有名的谭佑谭公子!哎呦!这是名声在外的华光郡主啊!本郡主怎么说这会太阳都进去了,原来是二位来了!”
言语中丝毫没提让进府的意思。
华光郡主收回手,摆着郡主架子,“知道还不让开!怎么做媳妇的!”
“媳妇?”明瑜故作疑惑,“我是谭将军的媳妇,你没说错。”
“真是个蠢妇!我们谭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样的二媳妇!”华光郡主准备进府。
明瑜站着动不动,连带着身边的仆妇也没一个动的。
“还不让开!”华光郡主厉声说道,眼神甚是不悦。
“这就奇了怪了,主人都没让,你哪来的自信就能进得去?”明瑜也不再浪费时间,毕竟太阳又出来了!“我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华光郡主一甩袖子,“你嫁进的的可是谭府,我是谭府的女主人!你说呢?”
“就是!蠢死了......”谭佑附和道,看见明润泽的眼神后,闭上嘴,往华光郡主的身后躲了躲。
“谭府?什么谭府?我家不是将军府吗?哦!”明瑜恍然大悟,“原来是谭府想要高攀!”
“什么高攀!”华光郡主忍无可忍,“谭言若就是谭家的儿子!”
“是吗?”明瑜反问,“那么他流落街头的时候,谭家在哪里?他在北关征战杀敌的时候,你谭家又在哪里?现在圣上重用他了,你跑出来了?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谭言若,你躲在女子的身后算什么本事?”
“我相公没什么本事,那你谭家也别上门倒贴啊!”明瑜挡再明润泽的身前,“今日我就说了,你们谭家和我们将军府没有任何瓜葛!你华光在朔国是郡主,那么就请你守好郡主的脸面,别让我这个铭盛的郡主看不起你!”
明瑜说完,看都没看华光郡主一眼,挽着明润泽就进了府里,留下一脸愤怒的两人和兴致勃勃的围观群众。
“以后呢,你就有我就够了,那些闲杂人等,只会衬托出我有多么美好!”明瑜嗑着瓜子自夸着。“对了,等平静下来我们去看看娘吧?”
明润泽伸手拿掉明瑜脸上沾着的瓜子壳,“好。”
谭府
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中,谭西敏挥袖离去,这个家,他不想呆了,这个气,他也不想受了!
“谭西敏,你今日敢走出这府邸,我就和你和离!”华光郡主一个杯盏扔了出去,在谭西敏的脚边碎裂。
谭西敏的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大步走向门口。
华光郡主不可置信的错愕了一下,随即大步追了过去,“你敢!我不允许!本郡主不允许!”
“够了!”谭西敏甩掉华光郡主的手,“已经够了!”接着走向门口。
华光郡主追在身后,“我不就是想让那个野种帮你儿子谋个差事吗?他娶的媳妇媳妇将我一顿羞辱!你回来不安慰也就罢了,还指责我!我好歹为你生儿操持!当年还是下嫁!你就这么对我!”
谭西敏听着身后的声音,气自己当年的懦弱!若不是自己的懦弱,儿子怎么会过上那种日子!那可是她的儿子啊!那个犹如谪仙一样的女子,当年选择嫁给他,他就该感激!而不是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答应了平王!
如今家不成家,儿不算儿!都是他的报应!是她在惩罚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啊!
“谭西敏!那个野种值得你抛弃妻儿?”华光郡主歇斯底里的喊着,“谭西敏!”
谭西敏闭了闭眼,依旧走的毫不犹豫。
华光郡主哭瘫在地,“我不会和离的!绝不会!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再回到那个贱人身边!”
在如今谣言满天飞的朔国,华光郡主和谭西敏和离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去见他吗?”明瑜拉着明润泽的手,看着前方那个佝偻着的背影。
明润泽站着,面无表情,想去,却又不想去。
“走吧!我要问问娘的事!”明瑜拉着明润泽,可以说是推着他走了过去。
“谭大人!”明瑜叫住了谭西敏,“这是要去哪?”
谭西敏看见明润泽眼睛亮了一下,也没计较明瑜没叫他的事情,“我,如今身无长物,走走停停倒也自在了。”
明润泽脸瞥向一旁,不去看他。
“谭大人,我们只是想问一下,为何华光郡主要称呼他那个词?”
谭西敏听见华光郡主的名字,有一瞬的不适应,“不用再称呼我为大人了,若是,若是可以,叫一声伯伯就行。”
“谭伯伯。”
“好!言若娶了个好媳妇!”谭西敏夸奖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满是星星,“言若的娘,是个谪仙一样的女子,温柔大方,美丽动人!世上什么样的词语放在她身上那都是苍白的。”
明瑜心里嗤笑,就那你不还是辜负了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我没照顾好她的儿子!有愧啊!日后更加无颜面对她啊!”谭西敏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是个银簪,造型很是别致。
明瑜接过了这个被磨得发亮的银簪,其他女子用的簪子不是花就是寓意好的东西,而这支簪子是支簪中剑。
“言若的娘,名叫琬蓁,这是她的随身物品,上面刻有一个蓁字。”
“姓氏呢?”
谭西敏笑了笑,挥挥手,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以后,你是你,谭家是谭家,不必理会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