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那你，是何时爱上我的？”钟离浅听闻他诉说着过往的种种，虽无任何的情绪波动，却发觉他们的曾经，很刻骨。

只见他凤眸中含着点点的星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钟离浅，薄唇缓缓张开，“岁除之时，当我发觉你怀了我的孩子，是我亲手杀死那个无辜的生命以后。”

钟离浅猛的一颤，忍不住望向他深邃的眼眸，低声问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愧疚？”

萧寒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如若说最一开始是愧疚，那么，她对他冷眼相待，他还心如刀割，又做何解释。

他说要放她走时，那般的不舍，又是为何。

思及此，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也或许，比那时更早，便爱上了你！”

钟离浅垂眸，澄澈的目光透着不解，她胸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竟感受不到他的半分情意。

“那我是何时爱上的你？”她轻声询问，“我只记得你我之间所有不悦的事！”

萧寒双目一垂，何时？他抬头望着浓浓的夜，自打那一年的春季狩猎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当她真正爱上她的时候，她已经被萧冷软禁到这个地方。

“你亦或者，更早！”无奈间，他薄唇微微勾起，指头划过她的鼻尖，语气甚是宠溺。

钟离浅选择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萧寒怀中，垂首将目光落在她胸前黑色的玫瑰花上，那花开的甚是妖艳，她一阵思量后，才问，“所以，这便是你们口中的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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