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刹那间清明，那些所有紧张，害怕，焦急的情绪全部明朗。

眼前那个说喜欢自己的男孩子眼里，带着少年独有的认真与决心。

村上春树曾这样描写爱情：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直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她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起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或许是那晚的夜色太美，亦或是那晚男孩的每字每句太过撩人，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的苏渺，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顾修远的每一次停顿，每一个字眼。

她愣愣地，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欢喜地扑倒他怀里，也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总之，所有小说电影中出现的女主角的情节，都没能在她的身上发生。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短短几分钟，她听到了自己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是，是我吗？”

顾修远轻声笑了，抓着女孩肩膀的手不自觉放轻。看小姑娘一直看着她沉默着，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鲁莽吓到她了。正内心忐忑着该如何补救时，听到她这样说，心里眼里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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