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逼不得已，即便周芯和周悦轩不是同周天扬一个妈生，这么多年，周天扬是看着他们长大。

无论如何，周芯和周悦轩同样是他的弟弟妹妹。

察觉到大哥的神情，周芯提前开了口。

“大哥，我挺开心的，而且晴姐姐我跟悦轩也都喜欢。”

周芯拉着周悦轩，让他同她一起向大哥表态。

周悦轩抬起头看了自家姐姐一眼，然后再了大哥一眼，才勉强的‘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喝着他的茶。

实际上周悦轩内心真正的想法是，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与李晴不过是几面之缘，只有经过真正的相处之后，才确定是喜欢还是讨厌。

但是周芯不一样，原本对大哥的妹妹就存在一定的幻想，当这个幻想发现是她挺喜欢的李晴身上，这种喜欢，莫名的演变成了一种崇拜。

确实没错，周芯对李晴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在，这一点，周悦轩很难理解明白。

周天扬看着这对姐弟一眼，难得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眼神。

“你们永远都是大哥的弟弟妹妹。”

谈不上有多庄严的承诺，但停在周芯和周悦轩的耳朵里，两人不由为之动容了。

有了大哥这句话，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差不多七点不到八点，吃完晚餐，周天扬去了趟厕所。

男厕的门不知道被谁关上，但没关紧，虚掩着，露出拳头大的缝隙。

“你放开我！”

周天扬没靠近就听到了厕所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目光从缝隙中透过，周天扬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沈燕！

一手挥打掉垄战的手，沈燕再也控制不住的往洗手台狂吐不止，醉眼朦胧，她没发现自己往男厕里跑了。

垄战被挥打了手掌之后，站直身子收回了手势，在离沈燕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沈燕不停的呕吐。

差不多一分钟过后，几乎将胃整个翻滚一遍的沈燕有些虚脱的抓着洗手台蹲坐了下来，满脸的通红和充满血丝的双眼，即便是这样，却远远止不了沈燕内心的痛苦。

回想起刚刚那男人对她所说的话，沈燕止不住的狂笑着。

抬起头，沈燕带着一点点的狼狈抓着洗手台爬了起来，嘴角边挂着没心没肺的狂笑。

带着血一般的眼眸，沈燕对着站在旁边的男人说。

“垄战，你欠我的，全都还给我！”

看着她那一副模样，站在一旁冷眼观望的垄战，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他说，“好，我要我怎么还？”

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

沈燕听着他的回答，再次笑了，仰头大笑，笑得眼泪忍不住从眼珠子里面溢出来！

到底是什么在痛，还是什么在哭泣，反复呼进去的每一道呼吸，通过血液通过肉体，都是如此的痛如刀割撕裂。

足足笑了几分钟，沈燕捂着肚子，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她站起腰来，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莫过于，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