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受宠若惊：“您别这么夸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我看到你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已经过世的芳芳……”说到这里，季易不禁顿了顿，“你不会介意我这么说吧？”

温念念连忙摇头：“当然不会。”

他看着温念念的脸，无声地叹息：“芳芳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也是我们最宠爱的孩子，我们在她身上寄予太多了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的早逝，一直都是我们心里解不开的死结，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都没能忘记。”

温念念安慰道：“请您节哀。”

“如果哀伤真能节制，就不是真正的哀伤了。”

“人如果活着，就不能一直活在哀伤中，所以只能节制，即便这么做的过程会很漫长痛苦，”温念念缓声说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将继续活着，人总得向前看才行。”

“听你的话，你似乎对亲人去世这件事非常有感触？”

“以前我也经历过亲人去世的事情。”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季易目露恻然。

“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季易笑了笑：“你跟何年不愧是夫妻，说的话都一样。”

海风习习，吹在脸上痒痒的，舒服得让温念念眯起双眼，露出享受的神情。

季易忽然问道：“你跟何年以后还会生孩子吗？”

温念念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禁微微一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说了以后很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但这是她和慕何年的家务事，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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