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博得脾性阴晴不定,说不准沈可哪一句会不会惹他不高兴,思来想去沈可还是不放心。
如果这家伙真的一声不响的跑了过来,沈可会非常被动,那自己之前做过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沈可怀着忐忑的心情给尚文博播去了电话。
快接啊!
沈可在心里拜托着。
结果这家伙越是关键时刻越掉链子。
手机里出了不断的“嘟嘟”声,什么都没有。
沈可断定这家伙是故意的!
可现在两人隔着距离,沈可是想收拾都收拾不了。
见从尚文博这里想不出办法,沈可只能从傅疏那里想办法了。
既然确定不了尚文博会不会偷跑过来,那她就让傅疏不要过来。
这么想着,沈可又给傅疏拨了电话。
结果更加出乎她意料的状况发生了。
傅疏也不接电话。
今天这一个二个是什么情况,沈可心里也纳了闷了。
见一个没人接,沈可又打了第二个,她就不信!
等拨到第三个的时候,傅疏的电话终于打通,不过并不是傅疏接的,而是贺洲。
“沈小姐,傅总正在跟客户谈事情,您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傅疏还在工作,沈可瞬间有点后悔了。
她倒是差点忘了,傅疏一天日理万机的,又怎么可能随时随地都有时间顾着自己呢。
“沈小姐?”
贺洲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又出声喊道。
沈可这才回了神,随即应道:“没事,让傅疏好好工作吧。”
贺洲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好,那沈小姐也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后,沈可的手机无缝衔接挤进了一通电话。
正是她刚才拨了无数遍都没拨通的是尚文博打来的。
这家伙还真是个疯子!
沈可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但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个病房?”
听到尚文博的问题时,沈可不由得一愣。
不是吧,这家伙难道真的来了?
如果自己真的告诉他病房,那以后他岂不是随时想来就来,那还不出大事!
沈可左右权衡后,她是坚决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尚文博本来是没打算问沈可的,但是因为沈可住的是VIP病房,所有相关信息对外保密,加上傅疏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过所以尚文博除了亲自问沈可根本别无他法。
“在不说我就上去一间一间找了。”
尚文博带着警告的语气提醒起沈可。
沈可快速思索后应道:“你等一会,我在楼下花园散步,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一块上去。”
“我就在住院大厅。”
尚文博爽快回答。
沈可咬了咬牙,忍着背后的疼痛从床上下来,披上了外套直奔住院大厅。
果然,刚刚从电梯下来她就瞥到了坐在长椅上等她的尚文博。
以免尚文博起疑心,沈可特意绕了个大圈,假装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走到尚文博身边的时候,尚文博还没有注意到她。
“尚先生。”沈可站在尚文博身后,轻声唤道。
闻声尚文博转过头正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沈可。
本来他还以为这只不过是沈可为了拒绝见自己的托词,但没想到沈可是真的住院了。
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尚文博也更加确信。
“你真的受伤了?伤到哪了?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啊?”
尚文博的三连问沈可根本没有理会,反倒答非所问起来:“尚先生,这么不辞辛苦的来看我倒地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尚文博站起身,足足比沈可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沈可,再次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沈可虽然心中不满,可也不想在这里跟尚文博发生争执,轻叹了一声只好配合:“遇到了点意外,不是什么大事,尚先生满意了吗?”
尚文博撇撇嘴,没再继续。
他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如果人家没那个兴趣,他自然也懒得厚着脸皮继续问下去。
不仅无趣而且让他觉得很掉价。
“走吧,去你病房我们在慢慢说。”
尚文博说着转身朝电梯走去,沈可见状急忙拉住了他。
“去花园吧。”
尚文博皱眉,“你不是才从花园过来,你一个受了伤的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总是往外面跑什么?”
显然尚文博已经察觉到沈可的猫腻,沈可见尚文博起了急,倒也不乱,顺着他的话开口解释起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才刚刚到,都还没走呢,正好我们边走边聊。我在病房躺了一天,实在是不想回去了,太憋了。”
尚文博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她,沈可被他这审视的目光盯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好在尚文博最后还是松了口,“走吧。”
见尚文博迈步出了住院部大厅,沈可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迈步跟上,她不敢走快,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每走一步背后的伤口都被牵扯着。
还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背部下流。
天啊,她现在只想让尚文博尽快离开。
尚文博自顾在前走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表情有多难看。
走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才猛地转过头,看到距离将近半米远的沈可,他停在原地,提声问道:“我有这么可怕吗?离我这么远干嘛,我又会吃人!”
沈可勉强笑了出来,加快脚步跟上。
“你到底伤在哪里,腿吗,走的这么慢?”
尚文博看着跟上来的沈可再次问道。
“沈可看向他,“后背。”简短答道。
之后沈可明显感受到尚文博得脚步放缓了。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家伙就是个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只会给人惹麻烦的主,现在看来他到也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
“沈小姐,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尚文博的语气突然认真下来,出声问起沈可。
沈可自然明白他说得什么,答应的也是理所当然,“当然。我已经把我能拿出来的都交给你了,你还害怕什么?”
尚文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摇摇头,“女人,往往是最狡猾的生物。”
直到后来沈可才明白尚文博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