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吗？正好可以给你买几套新衣服。”陆濯放下咖啡杯，他的目光在祁乐身上转了一圈，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而审视。

少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因为动作的原因微微滑落，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

陆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却在心中暗想，这样单薄的衣服，很容易就可以扯烂。或许回来可以找个理由“无意中”撕破它们。

祁乐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陆濯。对方脸上淡定从容的神色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可是……我的衣服还可以继续穿啊。”少年小声嘀咕，有些不解陆濯的用意。

“就当哥哥心血来潮，想买点新衣服犒劳你的良好表现了。”陆濯笑了笑。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走吧，我们出发。”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留下祁乐一个人在餐桌前发愣。

……

很快，车子就驶入市中心的繁华街区。无数五颜六色的招牌在眼前闪耀，琳琅的商品将橱窗挤得满满的。

陆濯带着祁乐走进一家高级服装店，店员立刻殷勤迎上来，讨好地鞠躬哈腰。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风格的服饰呢？”语气彬彬有礼。

“给我的弟弟选几套衣服。”陆濯淡淡地说，一手搭在祁乐肩上，“要新颖漂亮的，最重要的是质料要最好。”

店员立刻会意，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帮您挑选！”

陆濯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一边看着店员为祁乐选衣服，一边品尝店内提供的饮料点心。

祁乐低垂着头，目光涣散无神地盯着脚下的地毯。浊黄的光线混着暖色灯的橘黄交织成一片温暖的色调，将这一方天地染成渐层的暖色调。但这一切的美好线条都无法让少年的目光有丝毫颤动。唯一明显露出感受的是他微微颤动的鼻翼。

他在这片色彩斑斓的服饰间瑟缩着，如一只受惊的兽闭合着自己躲藏。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的感受格格不入。他甚至没有抬眼看向哥哥的意愿。

陆濯端着精致的茶杯踱步落座在祁乐身边。他望着少年头顶的发旋，那里的头发有些杂乱难以理顺的倔强地翘着。他的大脑却理性地大步移动着。

“别这样，乐乐。哥哥知道你还在不高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可是那都是为了你好。昨天也是，没让你受伤最重要。”

他搂过祁乐瘦削的肩，缓缓拍着他后腰安抚的动作看似完美。但他双手的力道分毫不差地刚好抚过少年敏感的臀线。带来的忍不住的酥麻感却不会显现出一丝痕迹。

陆濯一边抚摸一边继续细声劝导：“相信哥哥，嗯？哥哥一直都会保护你的，别生气了。给哥哥笑一个，乖。”

他的手最终停在祁乐脆弱的肩胛骨，有力的拇指摩挲着凹陷的肌肤。两人现在的姿势就像最亲近最信任的关系。

如果忽略深陷眼底的几分妖冶的光，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哥哥。

祁乐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见底，里面只倒映着陆濯的身影。

“哥哥，我有些……乱。”他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鹅绒，“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扇小小的阴影。头顶的灯光透过发丝泛着温润的光泽，却罩着他单薄身子的孤寂。

陆濯注视着他，眼神深邃晦暗。他揽过祁乐的肩，让少年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慢慢抚弄他柔软的短发。

“别怕，有哥哥在呢。”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你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哥哥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祁乐轻轻叹了口气，隐约带着鼻音的哽咽：“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哥哥你也变得奇怪起来，做的事情我不太明白……还经常害我痛。我很乱，不知所措……想找人商量，可我只能相信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呢喃。

陆濯片刻不语，他搂紧祁乐，然后在少年额头印下一个吻：“傻孩子，哥哥都跟你说过了，那都是为你好。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但以后会的。”

他的手指抚上祁乐的脸颊，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记住，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信任我。除了我，谁都不能相信，知道吗？”

祁乐呆呆地望着陆濯，那双蓝眸深邃如海，让他溺毙其中。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涣散而迷茫。

服务员正好抱来几件质地极佳的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先生您看，这几件都是我们店里面最好最柔软的面料，手感非常舒适。按照您的要求，我特意挑选了一些质量上乘的样品。”她殷勤地展示给陆濯看，一边解释道。

陆濯接过衣服细细查看，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他挑出一件淡蓝色衬衫比在祁乐身前，颇有品味地评价：“颜色不错，很衬你。去试试看吧。”

说完他便将人群中的祁乐推向更衣室，末了添了一句：“需要帮忙的话就喊一声哥哥。”眼神暧昧难辨。

很快更衣室的门就在两人身后关上，将里面的景象遮蔽。

就在下一秒，一声痛苦的惊呼传来！紧跟着是布料撕扯的声音和模糊的呜咽——

门后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有重物撞上墙壁的声响。

“不！哥……住手！呜……”少年的哭喊断断续续。

“乖，别乱动……很快就好了……”男人的声音低哑而暧昧。

一切发生得太快，店员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情况，就见更衣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

店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陆濯大步流星地走出更衣室，神色如常。

“我们要这件衬衫。”他淡定地说，一边将那件揉皱的淡蓝衣服递给店员。

店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衣服。她的目光扫过衣服上明显的褶皱，以及隐约可见的一两点深色痕迹……

“好、好的先生……”她努力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将疑虑深埋心底。

陆濯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放在柜台上，淡淡道：“辛苦您了。剩下的零钱不用找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态度轻松自若。

更衣室的门还开着，里面一片狼藉。镜子上有几道裂痕，散落着几件被揉成一团的衣物。

而祁乐蜷缩在角落里，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他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走了，我们回家。”

陆濯的声音将少年惊醒，他猛然抬起头，眼神惶恐而迷茫。就连起身的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僵硬和吃力。

陆濯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祁乐咬紧下唇，勉强站起身跟上。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刺鼻的药水气味，步伐蹒跚而吃力。

只剩下店员站在原地，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

副驾驶座上，祁乐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

车内很安静，只听得见空调吹出的冷风和引擎的轻声嗡鸣。夕阳的余晖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内，将两人的侧影拉得长长的。

陆濯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神色淡漠。他眼前的道路笔直而平坦，行驶畅通无阻。

而祁乐脑中一幕幕在重播，更衣室中的景象历历在目。哥哥强行按住他，让他面对着镜子，然后打开他的双腿……

那凉意刺骨的药水接触娇嫩的部位时，少年忍不住惊呼出声。他拼命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要把药涂匀才能治好。”陆濯的口吻冷漠而残酷。他粗暴地将手指塞进那狭小的缝隙，强行按压揉弄。

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剧烈的刺痛，可他的手指丝毫不顾忌，只是机械地涂抹。祁乐痛苦地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呜……住手……哥哥我好痛……”他哀求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可陆濯置若罔闻，他死死掐着祁乐的腰固定住他，手指依然残酷地开拓抠挖那娇嫩的‍‍穴‎‌口‍‌‌‎。直到所有的药水都被涂抹干净，这场酷刑才宣告结束。

少年瘫软在地上痛哭，下身火辣辣地痛着。可陆濯只是冷漠地整理仪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滴眼泪终于落下，砸在祁乐紧握的拳头上。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引起陆濯的注意。

可眼泪止不住地划过面颊，将少年眼眶周围染得通红。他偷偷抬手擦去，可是越擦越多，最终只能任由它们肆意流淌。

少年无声地哭着，泪水打湿了衣襟。他蜷缩在座位上，用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抵御伤害。

却不知最深的伤痛无人能抚平。

原本可望而不可及的哥哥，也成了最可怕的噩梦。他带来的安全感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一滴泪水悄然坠落在少年单薄的手背上。

路灯亮起，天色渐晚。车子驶入一片寂静的住宅区，最终停在小区门口。

陆濯关掉引擎，整理好仪表后这才抬眼看向祁乐：“到家了，下车吧。”

少年浑身一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瑟缩着，不敢与他对视。

两人回到家中，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墙上的挂钟在走动，秒针一格一格挪动，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声响。

这算是一种宣判吗？一种对祁乐所经受苦难的无情嘲讽。

少年佝偻着背脊跪坐在椅前，头深深地低垂着，双手无力搭在大腿上。

月色清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棂的斑驳影子。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宁静的样子，像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

“哥、哥哥？”祁乐小声的喊着。

陆濯动也不动地站着，眼神晦暗不明。过了许久，他这才慢悠悠踱步到祁乐身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头发。

“别怕……乐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似有若无的歉意。

他蹲下身与祁乐平视，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

“对不起，哥哥今天过分了。”他轻声道歉，“可那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涂药，会越来越疼的。你抗拒涂药，哥哥只有强行来了。”

他的手指抚上祁乐泪痕未干的脸颊，小心地拭去残留的泪滴：“哥哥也很难过，可只能这样。你明白吗？”

他无比真挚而痛心的目光牢牢锁住祁乐，等待他的原谅。

少年呆呆地望着陆濯，他脸上难掩的痛楚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困惑。

“哥哥，我不明白……可是，如果你说是为我好的话，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鹅绒，软软地融化在两人之间。

“傻孩子。”陆濯无奈地笑了，他抱住祁乐，“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相信哥哥，好吗？”

祁乐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