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哥哥上垒!骚货的初养成!
-----正文-----
丝绒口红落在盛夏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划出浓艳的色彩。
镜头前的盛夏张扬着性感,充满攻击性的美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这小子潜力不错,很快就找到状态了。”
艾子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余秋忙着躲避盛夏时不时投来的热烈的目光,没有说什么。
艾子自顾自又说道:“当初我还有些担心能不能拍出想要的效果,现在看起来,这小子完全就是肉食系的嘛!”
余秋没有做出评价,因为他正被狮子盯着。
拍摄顺利结束,艾子把场地交给余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发现盛夏还留在棚内。
“我想向专业的人多学习一下。”
结束拍摄的盛夏收敛了强势乖张的气场,变回一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说话的时候总爱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艾子也一改拍摄时的严厉态度,变回一个热心肠的大姐姐。
“我觉得你的可塑性很强,虽然还是新人,如果经过打磨,说不定能成为一块好玉。”
说着,艾子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摄影模特交流的余秋:“余秋,我们公司的金牌策划,如果你能进他的case,一定能有更好的发展。”
似乎想到什么,艾子又开口道:“说起来余秋刚接下一个大case,我记得主题好像是《破茧》,应该还在准备阶段,说不定你真的能和他合作哦!”
“我该怎么做?”
盛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艾子笑了笑,丢出八个字:“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拍摄进展得并不顺利,或许是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让余秋也有些不在状态。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余秋处理完后续工作,正好能赶上地铁的末班车。
“学校应该有门禁吧?”
余秋停下脚步,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盛夏。
脸上的口红已经被擦拭干净,盛夏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仿佛一块澄透的琥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流转着柔亮的光。
“如果我回不去宿舍,可以在哥家里过夜吗?”
“不可以。”余秋拒绝得很干脆,“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余秋家其实有一间客房,现在给季冬住着。
“那我可以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哥总不会舍得让我流落街头吧?”
盛夏一口一个“哥”,每一声砸在余秋耳膜上,都让他心颤。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只是叙旧,大可不必。”
“哥还真是冷漠啊。”
盛夏低下头,目光藏进阴影之中。
“明明这八年来,我可是每天都期待着和哥再次重逢的这一刻。”
余秋的瞳孔震颤了一下,他看着面前的盛夏,仿佛看到马路那头的自己。
有雨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打湿余秋的视线。
春雨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让人来不及逃避躲藏。
“我想和哥合作。”盛夏的声音透过细薄的雨幕传来,“《破茧》的拍摄,可以让我参加吗?”
“......我会考虑的。”
余秋想要逃离这场雨,他讨厌下雨,被打湿的东西总会变得柔软。
没有告别的话语,余秋转身走进地铁站,沿着自动扶梯走进狭长的甬道,坐进封闭的车厢。
安静明亮的环境让余秋稍稍平静下来,一抹红色却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那是一柄红色的小伞,被一个男孩紧紧地握在手里,伞尖缓慢地滴着水,在地上晕开一小圈水渍。
末班的车厢里只有余秋和那个男孩,两人正对面坐着,男孩盯着手里的那柄红伞,并没有察觉到余秋过分炙热的视线。
男孩坐了几站就下车,那抹红色消失在嗡鸣声中,只留下一圈小小的水渍。
余秋看向车厢对面的窗户,玻璃上倒影着他的身影,有些东西变得模糊,有些东西却变得清晰。
从地铁口出来,那抹红色却再次撞进余秋的视线。
季冬左手撑着一把红伞站在雨中,右手拎着一个硕大的袋子。
记忆里的身影与面前的人相交错,两张同样的脸渐渐重叠。
“哥......你怎么来了?”
余秋走进伞下,和季冬并肩走在雨里。
“家里的啤酒喝完了,我去便利店买,顺便来接你。”
季冬回道。
“等很久了吗?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只是想等你而已。”
余秋没有再说话,他看向季冬拎着啤酒的右手,那里曾经总是为他空着,他随时都能把自己小小的手装进去,然后被这人宽厚的掌心温暖地包裹住。
余秋又看向季冬撑着伞的左手,季冬的左手一直带着一只黑色的皮手套,长长的衣袖遮住手腕,看不到露出的皮肤。
余秋有些话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沉默一路蔓延,直到回家。
余秋发现门口的字已经被季冬清理干净,门把手上的避孕套也被处理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余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季冬坐在客厅的地上,背靠着沙发,身边散落一地东倒西歪的啤酒罐。
瞧见余秋,季冬眯起醉醺醺的眸子,朝他举起手中的啤酒,招呼他过来。
“会喝酒吗?”
余秋在季冬身边坐下:“会一点。”
季冬把手里还剩大半的啤酒塞给余秋。
余秋举起啤酒罐,握在手里转了半圈,对着瓶口轻轻抿了一口。
——哥,我能抽烟吗?
——不行,抽烟对身体不好。
季秋盯着季冬夹在指缝里忽闪的星火,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抽烟,只是想尝尝残留在上面的味道。
他想偷来一个吻。
季冬看季秋一副眼巴巴的可怜模样,终究还是软下心肠。
——行吧,就一口。
季秋欢欣鼓舞地接过季冬递过来的烟,放在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呛得心肝脾肺都难受起来。
季冬笑着拿回自己的烟,朝着窗外吐出朦胧的一团。
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大概是相似的,余秋咳得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不会喝就别逞强,喝酒对身体不好。”
季冬笑着拿回那罐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余秋侧眼看过去,盯着季冬贴在瓶口上的嘴唇。
他们或许是在接吻。
这种想法隐秘而骚动,余秋有些窃喜。
季冬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舌尖在瓶口轻轻舔过,像是在品尝残留的味道,然后从身边的购物袋里摸出一罐可乐扔给余秋。
“小孩子还是应该乖乖喝饮料。”
“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人明明昨天才说过自己已经长大了,却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
余秋赌气一般用力扯开可乐的拉环。
“噗呲!”
可乐喷涌而出,余秋被溅了满脸。
季冬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
甜腻的糖水沿着下巴滴落下来,染湿睡衣的领子,过分亲昵地贴在肌肤上,余秋皱起眉头,伸手想要拿过纸巾擦拭,却被季冬一把抓住手腕。
略显冰凉的唇贴在下颚上,滚烫的呼吸裹挟着强烈的酒气搔扰着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余秋感觉到自己的半张脸在一瞬间变得麻痹,下一刻又如同烈火灼烧般滚烫。
季冬用舌尖一点点舔掉余秋脸上的可乐,圈圈绕绕,若即若离地试探着触碰他的唇角。
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分不出彼此,季冬却始终没有落下那一个吻。
他在等待,在试探,在勾引。
余秋终于拿不稳手中那罐可乐,随它坠落,他抬手环住季冬的脖子,迎了上去。
汽水撞翻暮春的暧昧,落雨赤裸地拍打窗户,满地蜿蜒流淌,二氧化碳在荷尔蒙里爆裂开来,有人的心再也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