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俞朝把自己的军舰模型递给许晗玩,算是履行承诺。
但军舰模型对于四岁的许晗来说有些重了,许晗没拿稳,军舰便悲惨地摔在地上。
俞朝急忙把摔在地上的宝贝玩具捡起来,模型有一块摔坏了,他试了试,拼装不起来,他气坏了:“我好心给你玩,你怎么能摔它!”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晗瞪着眼睛,也吓坏了。
“说对不起有用吗?说了它也好不起来了!”俞朝把整个模型摔在地上,顿时残骸飞溅。已经残缺的玩具,他是绝对不可能再要的。
“你干了坏事,我要惩罚你。”俞朝冷着脸瞪他。
许晗怕极了,笨拙地、一个劲地重复道:“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俞朝充耳不闻,径自去书房取了戒尺过来,他平时犯了错,母亲都是用戒尺惩罚他的。
“手伸出来。”他毫不留情。
许晗听话地伸出小手。
“摊开。”
许晗摊开稚嫩的掌心。
“让你干坏事。”俞朝高高举起戒尺,再快速落下,接连打了三次。
许晗从来没有被打得这么痛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泗横流,一旁的女侍从怜悯地看向他,却不敢打扰。
俞朝昨晚就发现了,许晗哭起来真的很可爱,眼睛红红的像兔子,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粉红的嘴巴撇着,看着让他想多打几下。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小小年纪他懂得适可而止,小施惩戒就行,不能把人打出血。
俞朝恶劣地举着戒尺威胁他:“以后还干不干坏事了?”
“不……不敢了……”许晗瑟缩着身体。
俞朝这才把戒尺放下,张开双臂,赦免许晗一样:“过来吧,哥哥抱你。”
许晗用有些疼痛的小手抹抹眼泪,委屈地跑进俞朝怀里。俞朝此刻也不怕小孩的眼泪和鼻涕把衣服弄脏,他拍拍小孩单薄的后背,心满意足地悄悄笑了。
没过几天,俞朝的朋友方子真到访,说要和俞朝一起写作业。俞朝把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许晗一个人很无聊,就赖在他们房间不走,想看着他们写作业。
方子真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就是有些瘦小的孩子,问俞朝:“他是谁啊?”
“我弟弟。”
“啊?阿姨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方子真跟俞朝玩的最好,他平时经常到俞朝家里来玩,阿姨怀孕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领养的。”俞朝毫不吝啬地赏给他一个白眼。
“长得挺乖的嘛,叫哥哥。”方子真伸手去捏许晗粉白的脸颊,许晗被迫嘟着嘴,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
俞朝见状去打方子真的手,方子真吃痛,哎呀一声收回了手,十分不解:“俞朝,你干嘛?”
“他哥哥只有我。”俞朝看着他,霸道地说。
方子真“切”了一声,走到书桌去打算开始抄俞朝的作业。
许晗懵懵懂懂地念了一遍俞朝的名字,天真地说:“哥哥,是鱼摆摆的鱼吗?”
“笨。”俞朝也上手捏了捏许晗的脸颊,力气有点大,把许晗的脸蹂躏得通红,“怎么可能是那个鱼,那个鱼是动物,才不是姓氏。”
方子真闻言大笑不止,来了兴趣,作业还没打开又被他搁置了,几步走过来,逗弄许晗:“我叫方子真,你想想有你认识的字吗?”
许晗鼓起勇气:“是针线的针吗?院长阿姨经常用针线给我们缝衣服!”
“哈哈哈哈,真是个小笨蛋,不是那个针,谁会拿它取名字啊。”方子真笑得快喘不过气了。
许晗的信心被狠狠打击了,憋屈地说不出话来。
俞朝见许晗满脸委屈,说:“好了,你不许说他笨。”
“为什么啊,你刚刚也说了啊?”
“只有我能说。”俞朝把许晗揽进怀里,许晗乖巧地环着他的腰,尽显依恋之态。
“你也太霸道了吧,嘴长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还想不想抄作业了你?”俞朝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方子真不得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