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在五毒门了,平日里哥哥姐姐会把他关在屋子里,常常会忘了送餐食,他觉得只是哥哥姐姐太忙了,也就乖乖的不喊不叫坐在屋子里,有一个长着长胡子的爷爷总是拿着药过来,让他吃下,哥哥总是让他配合,病才会好,他乖巧点头,爷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有一次哄着他吃下一颗药丸,刚吞下药没一会,五脏六腑便开始发疼,疼的他喘不过气,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鼻子和嘴巴出了血,他疼的叫不出声,哥哥只是漠然的站着拿笔记录,最终他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那爷爷才慢慢走过来,喂下另一颗药丸,身体流失的力气才慢慢回到自己身上。
某一天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到哥哥姐姐拖着一个人,那个人胸腔被掏空,眼睛空洞,早已失去了气息,这给他留下了巨大的恐惧,害怕自己被掏心掏肺,只是平日里他依旧乖乖的,让泡药就泡药,让吃什么就去吃,终于等到了机会,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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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痛苦惨叫声每日都会响起,地牢里满是低沉的抽泣声和死亡的气息,绝望、恐惧让陈均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他那日被抓就被关在这个地牢里,不见天日。
肚子被踹了一脚,陈均安抚的摸着,不是一个人在,为了孩子,他要活下去。
牢里传来脚步声,最终停留在他面前,陈均盯着那双黑靴,没有抬头,瘦弱满是皱纹的手抬拧他下巴逼他抬起头直视,“真是不乖,偷偷跑了这么久。”
陈均与一张混浊的眼睛对视,沟壑纵横的脸满是阴毒,与十几年前毫无变化。
“呵呵,还怀了个野种,刚好生下来给我当血包。”
“爷爷,我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您想要血还是想炼药,我都可以的。”一提到孩子,陈均顿时忍不住了,跪下往地上磕头,哀求门主放过孩子。
“你知道我培养你多久吗?你就那么跑了!药人的心头血才是大补,其他人的毫无用处。”门主放声大笑,“等你肚里的野种生下来,你也没用了。”
五毒门门主年轻时练了邪功,导致走火入魔,面容瞬间衰老,之后又从某座山中得到一部封存的心法,喝下药人的血配合心法可以增强内力,心头血更是可以延寿驻颜。
门主说完这些话,哈哈一笑踏出门。
之后每日都有人来取血,取完血又逼他喝下补药。
“均均~想不想哥哥?”马车上的那个男人又来了,他踏进地牢,看着缩在角落里毫无生气的陈均,蹲下身扯陈均嘴角,“这么多个药童,还是均均最乖最听话,每次我故意不送饭,第二天再去,均均也乖乖的看着哥哥,哥哥最喜欢了。”
“哥哥之前可舍不得均均了,每次挑药童的时候,特意略过均均。”男人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媚而婉转,陡然声音深沉,仿佛淬了毒般,大力捏着陈均的脸,“均均为什么怀了别人的野种?”
“才不是野种,你放开我!”每日被抽血,陈均脑子昏昏沉沉,身子也没有力,只能虚弱的反驳。
清瘦苍白的男人怒了,往陈均脸上大力扇了几
巴掌,喃喃自语:“真是不乖…”
手摁着陈均的肚子,“嗯?还说不是野种?”肚子被大力的摁着,非常疼,陈均额头冒着虚汗,心里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自说自话,松开了手,扯向陈均的衣领,“均均便宜了别的男人…也让哥哥尝尝。”
“滚开。”陈均挣扎不过,双手被抓着压在头顶,男人扯开衣领,露出麦色的肌肤,眼睛发亮,低头啃咬。
“放开我…求求你了…”泪奔涌而出,沾湿了满脸,男人不顾他的哀求,埋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男人的手往身下伸去,尖利的牙齿将锁骨啃出许多牙印,男人不是调情的啃咬,而是用足了劲,牙齿咬着锁骨处的薄肉。
陈均被压制得死死的,痛得他直冒冷汗,“放开我。”
“给野男人肏,不给哥哥肏?”男人抬起脸,看着陈均因他而痛,不禁满足一笑,手拭过陈均脸色的薄汗,“等你把这个野种生下来,哥哥去求求爷爷,把你给我,你再给哥哥生一个好不好?”
男人自顾自说完,手用力扯下陈均的裤子,看到修长结实的大腿,从喉咙里发出哑笑,手捏着他大腿,“均均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太壮了,不好。”
“到时候你就天天关在哥哥屋子里,哪都不要去,哥哥回来就肏你,到时候均均的肌肉也没了,又是那个可爱的均均啦。”
“疯子…”陈均想侧身转过去,男人死死摁着他,掰他腿根,看着女穴,眼神痴迷,“均均真是个小怪物~”
男人挺起身脱下外衫,陈均心如死灰,闭着眼,突然身上一松,睁开眼就见到熟悉的脸。
齐然白皙的俊脸嫌恶的盯着倒在地下捂着脖子的男人,怒踹了几脚,嘴里还骂着脏话,“什么狗娘养的,还敢肖想我娘子。”
“废物玩意,装什么呢?”男人被齐然一剑砍在侧颈,动脉血喷出来,倒在地上抽搐,瞪着眼看着居高临下的齐然,感受到生命的流失。
“晦气。”齐然撇过眼,注意到陈均苍白虚弱的脸上淌着泪,连忙凑过去抱紧陈均,身躯挡住地上的人,轻声细语哄他,“均儿哥哥不怕,然然来了。”哄着哄着把自己哄难过了,带着哭腔,“都怪我这么慢,让均儿哥哥受了好多委屈。”
“要亲亲。”陈均在齐然怀里闷声说,齐然忙含着泪低头去吻他,两人唇舌交缠,疯狂汲取对方的气息。
“均儿哥哥,这地方太脏了,我带均儿哥哥回家好不好。”
“好。”齐然给陈均套上裤子,看到锁骨上的齿痕,恨不得把地上那人挫骨扬灰。
地牢外满地尸体不宜让陈均看到,齐然哄着给陈均遮了纱布,打横抱起陈均往外走,一路上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