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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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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罗帐无风而动,床榻之上传出少年痛苦的呻吟声与哭泣声,乳白的精水和体液交融在一起,杂乱无章地洒在被褥上。

沉香跨坐在杨戬腿上,粉嫩的‌‌‍‎‍后‎‍穴‌‎‍肿胀不堪,却还有突着青筋的粗壮‍‌‎阳‎‎‍‌‍具‍‌‌在里面进进出出,囊袋和他饱满圆润的臀部重重拍打,从夹缝中间流出的白色液体直被拍打成泡沫,连带着每次进出带出的粉红色媚肉也吞吐着那一抹白。

沉香被杨戬抱在怀里,衣衫尽褪,白里透红的肤质宛若雪中红梅,融化渗透进去,尤其是他的汗珠毫无规律地流下,看着更加诱人可口。少年的身体并不健硕,却很匀称,甚至带着幽微的香气,令人闻之欲醉。

杨戬贪婪地亲吻沉香的脖颈和前胸,像食髓知味的野兽,不知餍足,情动难耐时唇间呢喃:“沉香,我爱你……”

沉香的身体好像要被他撞碎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喉咙里发出难受到极点的闷哼。

直到杨戬流连到他红润嫩滑的双唇,不管不顾地含住,长舌扫过皓齿,尽情在他嘴巴里搅动吸吮,将他能感受到的空气全部掠夺,直吻得他难以喘气,即便如此,他也没停止下身的抽动,反而更加猛烈。

沉香的五脏六腑都快被他震出来,当下狠狠咬了一口杨戬衣衫整齐的肩头,泪眼朦胧地呜咽道:“舅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恨死你了!”

杨戬猛地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是沉香的卧房,窗明几净,清香宜人,全然不似梦中的旖旎。他捏捏眉心,心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沉香……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杨戬的手滑过去,发觉被窝早已冰凉,只在枕头下压着一张纸条。

杨戬抽出纸条,上面写着:“舅舅,我去苏州了,很快就回来,不要太想我,我走之前给你做了早饭哦,处理公务前先吃饭,哮天犬叔叔会帮我监督你的!”

杨戬轻笑,他已经想象到沉香说这些话时是怎样的可爱动人了。

乍然回忆起方才的梦,杨戬盛满笑意的双眸暗沉下来,接连深呼吸好几次,才堪堪将其暂时从脑海中抹去。

一切整理好后,杨戬穿上银甲黑氅前往正厅殿宇办公,才坐下来哮天犬就端着一碗粥和几个包子过来,梅山兄弟几个最近闲着,便留在真君神殿待宣。

杨戬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问道:“厨房没事吧?”想起沉香之前给他做的糖果,便觉得后怕。

哮天犬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干净着呢,主人,沉香可比您聪明多了。”

底下传来兄弟几个憋笑的声音。

杨戬被粥呛得咳嗽了几声,却也觉得哮天犬话糙理不糙,沉香是比他聪明得多。

“二爷,味道怎么样?”老六笑呵呵地问。

杨戬:“很好,你要不要尝尝?”

老六得意道:“不用不用,我们都吃过了。”

哮天犬没心没肺地插话,道:“沉香说您起得晚,活该吃剩的。”

杨戬被呛到了第二次。

杨戬实在是没忍住,剜了哮天犬一眼,哮天犬讪讪地捂住嘴,蹲下去说:“主人,我闭嘴我闭嘴。”

杨戬才翻开奏折要看,就被老六制止道:“诶!二爷,沉香说吃饭的时候不能干别的事儿,会积食的。”

杨戬无奈地合上奏折,淡笑着看向几人,问道:“沉香可还吩咐了别的事儿啊?一并说了吧,我都照做。”

老六和哮天犬对视了一眼,道“没了没了。”

这不是想先跟你多提提沉香,待会儿跟你说正事的时候你才能别那么生气吗。

康老大走出来,正色道:“二爷,这涂山襄是个硬骨头,兄弟们对他用刑的时候,他不仅对您辱骂不休,还大言不惭,指望青丘救他出来,全然视天条为无物,实在可恶。”

“青丘?”杨戬冷笑,“痴人说梦的东西。”未免太看重涂山衡与他的父子之情了,他既然能让我将涂山襄带上天庭,就不可能救他出去,脸面和地位对于位高权重者来说,可比至亲重要多了,这些道理我早在三千年前就从玉帝那里领教过了。

杨戬淡道:“随他去吧,都成废人了,是要骂两声发泄情绪。”

哮天犬举起胳膊,道:“主人,那涂山襄真是无差别辱骂啊,连沉香都骂,骂得那叫一个脏啊,听得我啊耳朵都疼。”

老六赶紧把哮天犬拉到一边,求他赶紧别说了。

“是吗?”杨戬整个人都冰冷下来,眼中寒光闪动,他“砰”一声砸下粥碗,道:“看来五千鞭刑不足以让他知分寸,老大。”

“是。”

“加重刑吧,死了就扔到凡间喂狗,至于他的魂魄,也不必有了。”杨戬云淡风轻道。

台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口水,康老大也知道杨戬的命令不容违抗,便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天奴求见,说是传陛下的话,今天的早朝杨戬必须去了。

杨戬本来心里就火大,听了天奴这夹枪带棒的话,抬眼厉色道:“必须?”

天奴感觉无数刀剑朝自己刺来,想起之前那个奴才惨绝人寰的死状,他的双腿便被吓软,立刻谄媚地笑了笑,躬身道:“不是必须不是必须,是奴才表述有误,应该是陛下有要事同真君大人您商量,请您去灵霄宝殿一趟。”

灵霄宝殿。

众仙排列,连太上老君都在场,杨戬看着龙椅旁的天奴捧着圣旨,笑眯眯地宣读。

“玉皇大帝昭曰:仙门日盛,德重志笃,朕心甚慰,上仙刘沉香顺应天命,造福三界,铲除贼妖,功德无量,朕特封上仙为承德元帅,统领十万天兵天将,可听调不听宣,逍遥三界,钦此。”

众仙心疑,私语起来。

天奴笑吟吟地将圣旨递给杨戬,道:“真君,请接旨吧,承德元帅有着与您一样的殊荣,实在难得啊,奴才在这里先恭喜真君与元帅了。”

杨戬纹丝不动,对这圣旨视若无睹,天奴的手滞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着实难堪。

在场神仙为玉帝捏了把汗。

杨戬讥讽道:“这圣旨上并无小神名字,为何要小神接旨?”想让沉香为天庭效力?做梦也得有个限度。

他可不会相信玉帝说的听调不听宣算数。

玉帝缓缓道:“杨戬啊,沉香是你的外甥,他不在,自然由你来接旨,怎么,你难道想抗旨吗?”

“小神不敢,小神不过就事论事,陛下可千万别误会了。沉香已经独当一面,小神怕是做不了他的主,倘若小神贸然接旨,恐怕会伤了舅甥之情。”

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与沉香的舅甥之情比圣旨重要得多。

玉帝淡笑着,静静地看着杨戬,一时无话。

他杨戬在灵霄宝殿大谈至亲情分,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太上老君及时站出来,说道:“陛下,请听老道一言。圣旨威严,必得让受封之人亲自接旨才不负圣恩,否则未免太过儿戏。不如将沉香召来灵霄宝殿,让他接旨啊?”

玉帝:“既然老君这样说,也好。”

太上老君拂尘一荡,笑容和蔼地看向杨戬,问道:“二郎真君,那就劳烦你去叫沉香过来了?”

杨戬拱手道:“不巧,沉香不在天庭,稚子顽皮,早早前往下界游玩,杨戬也不知沉香去了哪里。”

太上老君为难道:“是吗?那真的太遗憾了。陛下,既然如此,不如等沉香回来再听封吧,也不急于一时啊。”

玉帝笑了两声,道:“也好也好,总归有机会,众卿家以为如何呀?”

众仙齐声道:“太上老君所言极是。”

下朝后,杨戬和太上老君走在一处。

杨戬道:“多谢老君为杨戬解围。”

太上老君笑说:“哪里的话,只不过我看陛下执意给沉香封官,你可要早做打算。已经抗了两次旨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杨戬点头,道:“是,杨戬明白。只是此事还是需要听沉香的意愿,我私心定是不愿意让他为天庭卖命。不过只要沉香不愿意,哪怕他下千百道圣旨,杨戬也会一一拒绝,慢慢周旋就是。”

“你啊是太辛苦了,有些事让沉香替你分担也好,你又何必逞强呢,是吧?其实沉香也心疼你的。”太上老君担忧道。

杨戬抿了抿唇,心知老君之意,却不做过多解释,只是作揖道:“多谢老君指点,杨戬明白。”

太上老君知道杨戬性子倔,再怎样劝导也无济于事,他总爱为亲人扛着苦难灾祸,自己却落得个遍体鳞伤的地步,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兜率宫方向去了。

再看下界的沉香,在苏杭一带待了三四个月,统共捉拿了四五个作恶多端的妖怪,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逮了个遍,全都扔进万妖册里面化成飞灰了。

沉香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总会受伤,胳膊被马怪的长刀划开了一个半尺长近乎一寸深的大口子,更别说数不清的小伤,连脸上都有几处淤青。

他现在可不敢回真君神殿,便留在人间等伤全好了再回去,这要是被舅舅看见了,更别想下来了。

苏州长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不断,大街小巷都弥漫着烟火气。

腾渊隐去法相,化作衣着普通的青年男子跟在沉香旁边,一路上愁眉紧锁。

“你怎么回事儿?那妖怪跑了就跑了呗,你至于拿命去搏吗?那么高的道行,杨戬来了都得谋划一番,你倒好,直接硬碰硬?诶你想过你这么做要是被杨戬知道了,他会不会把你腿打折然后把你锁在真君神殿?你还想去捉妖?捉迷藏都够呛!”

沉香拿手指堵着耳朵,道:“你别念经了,那么能说捉妖的时候怎么不把妖怪说死?来祸害我干什么,捉妖不拼命拼什么?拼嘴皮子?你当那马天天跑,把脑子里的浆糊跑匀了,变得跟你一样蠢?”

“你!你!你!”腾渊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泄了气。

腾渊不禁看向沉香受了伤的胳膊,不忍道:“不是说在客栈养伤吗?你乱跑什么?你那伤可还没好,你受伤无所谓,我怕杨戬找我麻烦。”凶神恶煞的那样儿,搞得像全天下人都会抢他外甥似的。

沉香:“放心,我舅舅没工夫搭理你,快走啦。”

腾渊深吸一口气,心说这死孩子气人的水平真不是盖的。

沉香跑进了人潮中,与腾渊隔着一段距离,鼎沸人声中,沉香蓦然回眸,展颜笑道:“关心我就直说,拿我舅舅当借口干什么?谢谢您关心我,只是能不能腿脚利索点儿?我都受伤了走的都比你快。”

腾渊怔住,尔后看到的是沉香欢脱的背影,好似隔着亿万年光阴,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终不似,少年游啊。

绛皓银楼。

沉香拿了张图纸给老板,上面画着蟠龙式样的戒指,与腾渊幻化成的蛟龙戒极为相似,但仔细辨认下来,上面的龙纹又明显不一样,但一看便知是一对儿。

“老板,帮我打个这个,尺寸都写在上面了,您看看可以吗?”

老板眯着眼细看一番,笑说:“当然可以,只是这戒指样式复杂,恐怕要多费点工夫,价钱上也会略贵一些。”

沉香拿了一袋金花放在柜台上,道:“好说,钱不是问题,我今天就想拿到,麻烦尽快,不知这些钱够不够赶工费?”

老板爽朗笑道:“小公子出手阔绰,小店即使花费所有人力也在所不惜。只是小公子,在下看您年纪尚小,便多嘴嘱咐一声,出门在外,钱财不宜外露。”

沉香拱手道:“多谢老板提醒,在下定当谨记。”

老板将钱入账,余下的还给了沉香,并命后面的工匠赶制,银楼的工人带沉香和腾渊在阁楼等候。

阁楼中有味道极好的茶,很是醇香,沉香没有喝,他解下腰上装着酒的葫芦,灌了一大口,辛辣刺激,入喉滚烫。

腾渊略嫌弃地瞥了一眼酒鬼似的沉香,道:“你出来这一趟,就为了给杨戬打个戒指?”

“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知道戒指簪环这类东西赠人是什么意思吗?还说自己对亲舅舅别无二心,哼,我看啊,你早就看上杨戬了,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承认罢了。”

沉香难得没有反驳,闷闷地喝了一大口酒,桀骜道:“不敢?这天底下,没有我刘沉香不敢做的事。”

银戒做好时外面已经漆黑如墨,长街上更是空无一人,只有打更的更夫游走于百姓居所,敲锣喊更。

沉香拿袋子装好银戒,收纳在怀里,夜来风凉,尤其是腾渊这个老冰块还站在他身边,使得他打了个寒战,拢紧外衣。

他不禁疑惑,按理说他应该是不知冷热的,为何会打哆嗦?

长夜寂寂,古道悠长,人烟稀少,忽来一阵妖风,卷灭了万家灯火。

沉香停住脚步,并指一点腾渊,腾渊立刻变成破川戟,立在沉香手中。

暗流涌动,山雨欲来。

雷霆之声穿云裂石,从天边破云而来,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火光砸向沉香,沉香目光一凛,手握破川戟攻去,上古神兵和他自身所带的法力足以化解这一攻击。

沉香手臂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大动作而撕裂了一些,粘稠的血渗出,他眉宇拧紧,不过很快舒平,面不改色道:“哪家阴沟旮旯里的小妖怪,还玩儿偷袭这一招?你爷爷我早八百年前就不用如此阴险的招数了!还不快快现身,让你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那妖怪还算听话,一道紫光乍现,便现身在沉香面前,黄土一般的皮肤,高大强壮,披着藤萝,身着兽皮,其貌不扬。

腾渊:“是虎妖。”

沉香:“虎妖?”

虎妖怎么会盯上我?莫非是我杀了他相好的,因此特来找我寻仇?

沉香从容一笑,道:“这位兄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那么宽敞,我又没挡你,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

“你杀我妻,我自要杀你!”

“我杀你妻?你妻哪位啊?”

“我妻名唤君嫣,惨死你手!”

沉香噗嗤一笑,道:“你老婆叫什么?君嫣?哈哈哈哈哈……你在跟我开玩笑啊?君嫣他男人不是叫张端成吗?怎么变成你了?难道是张端成转世投胎,投了个虎胎?”

虎妖怒火中烧,也带着不解:“什么张端成?我叫尤殷!黄口小儿,休要饶舌,待我取你性命为嫣儿报仇!”

沉香看着气势汹汹的尤殷,顿感无语,蠢货,被骗得团团转还懵然不知,以为自己多深情呢。

二人缠斗了好一会儿,令沉香意外的是,尤殷修为高深,并不那么好对付,而且他还是负伤的状态,打起来十分吃力,破川戟与尤殷的长斧碰撞的时候,他胳膊上的伤口被彻底撕裂,汩汩流出的血浸透了那一片衣衫。

沉香后背沁出细密的汗,额前两簇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缓气之时被尤殷一掌击中,尤殷虽然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这一掌极其霸道,几乎将沉香的心脉震碎,促使他胸口翻滚,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破川戟尖头杵地,沉香单膝点地,衣衫变成了血衣,看得人触目惊心,他抬眸看去,看见怀里藏着的银戒不知何时滑了出来,就落在尤殷脚边。

尤殷捂着同样钝痛的胸口,艰难地上前一步,正好踩在银戒上,说:“小子,你也是天纵奇才,可惜今日要命丧于此!”

沉香额头两侧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白了尤殷一眼,道:“大哥,你挺会踩啊,能别踩着我的东西说话吗?你这叫我……咳咳……怎么送人?”

尤殷下意识抬起脚,袋子上有了他一个明显的鞋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千奇百怪,这是什么怪人?都死到临头了,还关心身外之物?

尤殷怒气冲冲地把袋子踢飞,一斧头向沉香砍去。

沉香使出全力闪躲,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势的威力迎头劈来,其力道竟然直接将尤殷的斧头震碎。

沉香屈膝坐在地上,气血翻涌间又吐出一大口血,脖子和露出的一小片前胸都被染红。

尤殷看见来人瞳孔骤缩,玄色交领蟠龙纹红底袍,脖挂天眼,手执三尖两刃刀,相貌堂堂,神威甚甚,不是天上那位司法天神还能是谁?!

为何他会来?莫非是来捉拿他的?

三尖两刃刀化成墨扇收在杨戬腰间,他看见沉香的一瞬间眼眶就猩红如血,手足无措地将沉香拦腰抱起,手上感觉到的粘稠的血让他心悸——绞痛欲绝,他生怕碰到沉香的伤口,他只觉得沉香现在一碰就碎。

“老六,杀了他。”杨戬咬牙道。

梅山老六还带着四十草头神,当即得令。

杨戬要抱着沉香回去疗伤,刻不容缓,沉香拉了拉他的前襟,道:“舅舅,别杀,还不知道他有没有作过恶呢。”

杨戬深呼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道:“好,都听你的。老六,活捉回去。”

“是!”

沉香嘿嘿一笑,伸手将地上的银戒收回,他看着杨戬匆忙腾云赶往兜率宫,不复往日的从容,又看看满身血污的自己,忍着疼嬉皮笑脸道:“舅舅,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我赔你一套啊?我最近学了些刺绣的功夫。”

这一句话让杨戬心如刀割,伤成这样还隐忍不发,叫他怎样不心痛。“对不起,舅舅来晚了。”倘若再晚一步……他不敢想,会不会看到永远静默下去的沉香,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沉香撇嘴,“舅舅,我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死了。”

“别说这种字眼!”杨戬搂紧沉香,安抚地贴了贴他的脸,道:“疼就哭出来,舅舅在,没关系的。”

沉香咬着牙痛呼了一声,舅舅怀里很温暖,像凛冬雪地里支起的火炉,他贪恋这风雪席卷后又毫不吝啬地奔向他的暖意,忍不住往他胸膛里钻,很是安心,仿佛即使现在天塌下来,也不用怕。

总有舅舅守护着他,年年如此,事事俱全。

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毫无戒备地倚靠在舅舅怀里了。日沉月落几千载,谁能听到他的哀求呢。

只有舅舅能听到。

沉香眼眶忽然肿胀疼痛,激出眼泪来,断断续续道:“舅舅,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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