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厉云棠低沉的声音顿了顿，风淡云轻的背后蕴含着一丝深藏不露的温柔：“虽然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不过我本打算等你先说出口，再给你个惊喜的。”

手机这边，言夏夜愣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

脑海中嗡鸣一片，仿佛过去大半个世纪，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开了口：“你在……等我说什么？”

“当然是等你认清自己的心，要求我不要和其他女人结婚。”

男人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言夏夜心尖一颤，不自觉屏住呼吸。

即便在最不切实际的梦里，她都没想过要厚着脸皮去提出这种注定会被拒绝的恳求，却没想到厉云棠竟然还饶有兴味的等她提起。

“假如我真的说了，你会怎么回答我？”

“我会告诉你解除婚约没关系，但是商人讲究等价交换，我厉云棠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回响在耳畔，“所以，你不想让我娶尹沫为妻，那么就得陪我一个妻子才行。”

言夏夜眨巴眨巴眼睛，不大确定厉云棠话中隐含的意思，是否真的如她想象那般。

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男人的话本身太有歧义。

垂眸盯着被子上羽毛形状的花纹，言夏夜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她轻轻咬了下唇瓣，“厉云棠，我拒绝过你，你还记得么？”

那样混乱的一夜过后，拒绝是她给予的唯一回应。

“记得，真没想到夏夜会那么绝情，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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