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久了，张瑾自然知道叶佳意气风发是什幺样，”卑躬屈膝”又是什幺样的。

刚才酒店门口的叶佳退后小半步堆着笑那一幕叫她心酸又心疼。

开始叶佳还能笑着跟她说，“对对对，我这脑子，最近记性老差，差点忘了你跟我说过在哪参加活动来着。”

但是转眼她脸上的笑便垮了，僵住了，神采奕奕的双眸也现出了灰败、破碎的模样。

拉着张瑾来到一边，叶佳捏着太阳穴，满脸疲惫，忍不住开口抱怨。

“欸，好烦，这单算是泡汤了，这人油盐不进，跟个机器人似的。”

她很是泄气，打开了包包去摸烟和打火机，却摸得一手空，悻悻地把包关上。

“今年下半年以来，经济不景气，原有的项目利润率严重下跌，新的单子又死活谈不下来，这单谈不下来就算了，我感觉这人对我们的其他业务也没有丝毫兴趣，总司那边又催得紧，看来这份反省报告是不能不写的了。”

“算了，不说了这些事了。”

她被包裹在富丽繁华的场景里，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和神采飞扬，兀自颓然着、衰败着，像是丧家犬般。

残酷的现实容不得她不低调，不夹紧尾巴献媚、讨好，却依旧毫无所得。

张瑾感觉她的叹息似有实质般，把自己的心脏密不透风地包裹，挤压。

“好累。”

叶佳往张瑾肩上一趴，纷繁的思绪扰得她深深皱眉，喉咙里挤出一小串呜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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