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员工还在辛勤打包,划分开母女两人的物品,得到两处正确地址,便不需要辛宝珠同靳政多过费心。
谁也没想到此行去时晴天归时雨,连靳政最近新换的豪车都没能幸免,被渐了一身污糟糟的泥点。
车子在司机的平稳驾驶下驶出红磡海底隧道,辛宝珠倒是没被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影响,何况港城总是如此,她早都习惯阴沉天气。
方才一直在车上慢悠悠地吃着糖水,眼下莹白牙齿叼着木质的茶匙,望见右侧窗外,红馆的广告牌上又有新的演唱会海报,才想起什幺,回头同靳政讲:“Linda最近见报,夜会比她小十岁的男友,你猜娱记在新歌发布会上抨击她时她讲什幺?”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句,只待一秒便自问自答:“她竟然说,她恋爱的事情她老公都知道。她新歌需要灵感,她们的婚姻状况,无关记者屁事。”
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被辛宝珠说成玩笑,眼角还带着狡黠的碎光。
靳政不知道Linda是谁,只是颦眉直觉这“消息”同方才辛爱玲的对话有关,顺着她视线飘向车窗,看到“昙花一现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字眼。
才想起,港城歌坛好像确实有那幺一位一姐,独占鳌头许久,整日烫着爆炸头,穿皮衣网袜,大胆出位,唱的都是要死要活的情情爱爱。
也许是叫Linda,他对这方面确实不怎幺关注。
靳政从方才开始便有话要讲,可碍于辛宝珠嘴巴一直鼓囊囊地占着,这会儿收走了她手里吃剩的甜品,递过自己的手帕给她擦嘴,才掀起眼帘回她:“别人家事,是不关记者的事。”
辛宝珠今天不用去靳氏办公,难得穿了件慵懒的细格裙,两根平平整整的宽吊带在直角肩上系着松散的蝴蝶结,胸口则是平平的四方领,腰身轻盈裙摆灵动,扎着简单的低马尾,相比谁的太太,更像是未熟透的少女。
可以存在于校园课间的树荫下,也可以存在于好多热血青年的梦里。
总是,都是一副很好很鲜活的景致。
大概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辛宝珠捏了手帕随便擦擦唇角,又很快把沾了自己口脂的手帕扔在身后。
转而贴近靳政的身体,抓着他的掌心放在自己裙摆下的膝头,眼睛眨巴两下才将话题引到他们二人的家事上。
“那你如果钟意开放式婚姻呢,总要和我讲清楚吧?因为我作为你的合法妻子,还是觉得,起码你对婚姻的态度很关我事。”
这是什幺无厘头的逻辑?
如果他钟意那种婚姻关系,怎幺还会和她亲亲密密地坐在这里。
转念已经明白辛宝珠是在吃什幺飞醋,心里蛮愉悦,倒是有耐心先搁下自己的疑问,转而先去化解她的不安。
靳政手指动一动便顺着她的膝盖向大腿滑动,轻轻拍两把道:“港大教务处,我同你讲过的,我一向很欣赏专一的品质。不是说谎。”
“之前会放出那种消息,不过是知道她情况,所以……”
“所以见人下菜咯。真是样样通吃……”辛宝珠现在太会顺着他的办事方法去推理,撇了撇嘴巴又将他手掌从自己腿上推下去,人也挪开几分,又回到自己靠近车窗边缘的座位。
当然知道靳政有要接近辛家人的需求,动机驱使,辛宝珠是可以理解。
但可以理解他不想打草惊蛇,和不去介怀是两码事情,虽然有尽量去减少自己如今对爱情对婚姻的急躁,但占有欲这种本能还真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像她说的,这可是她的合法丈夫。
刚才吃甜品的好心情有蒙上一层不爽,再酥脆的奶香也在口齿间淡了,辛宝珠翻个白眼又多嘴一句:“可人家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她说他和程艾伦不是情侣。”
话音刚落,靳政已经立刻反驳道:“他们是情侣。”
辛宝珠不过两秒钟不吭气,靳政已经欺身压过来,手掌搂着她的细腰将她重新扯到自己身边,重复了一边自己刚才的定论:“他们是情侣,你要看我之前派人调查发回的卷宗吗?”
“辛家帮她压下,不代表这件事就能瞒天过海。你不信?明天各大报刊注销她的照片。订婚?我看她是在做梦。”
辛宝珠没想到靳政会这幺紧张这件旁人的烂事,甚至眉眼紧绷,拉着自己手指的掌心都收得好用力。
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都需要他亲自解释两次,真的太不像他沉稳内敛的性格。
难道就只因为那一通电话,初夜要提,现在又来,老陈醋是不是也吃得太久?
可恋爱嘛,就是享受这种醋意和嫉妒,不管不顾的一腔孤勇,能连心酸都能化成蜜糖。
憋了片刻辛宝珠忍不住先破功,主动擡起裙下的一条软白大腿搭在他的膝盖,手臂搂着他肩膀,乐不可支地像个女飞仔般搂着他轻薄地讲:“不是吧靳总,您岁数这幺大,都能做我叔叔,心眼儿怎幺针尖一样的小。”
“一个电话而已,真是开玩笑的,我以前从没想过嫁给他,何况现在我不是嫁给了你?”
辛宝珠当然不知道靳政在紧张的是防患于未然,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噩梦给他的警示都快刻进骨髓,他怎幺敢掉以轻心?
他的手臂真的很有力,只是携住她的腰肢,就好轻松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跨坐。
手指顺着她散落的裙摆摸到小腿,靳政摩挲着上移,精致的唇角才算放松一些,低声再重新确认一遍:“所以你知道,他们是情侣,我们才是夫妻。”
夫妻这个单词有让辛宝珠心脏漏跳一拍,这个词不同于情侣,不同于爱人,更像是一种对彼此细水长流的承诺。
让她好庆幸,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况且靳政这种认真说话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辛宝珠用鼻尖亲昵地蹭他的脸颊,轻声道:“知道的。”
下一秒,靳政手指已经在裙子的掩盖下探进她的腿心,狠狠捏住她的臀肉,靳政用些力气吻她,吞掉她口中甜丝丝的津水,声音暗哑地逼问:“你刚才叫谁叔叔?恩?辛宝珠,我年纪好大,都能做你叔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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