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渐浓,勃发的力量几乎将沉重的车身摇晃起来。
被狠狠掐住腰肢内射时,辛宝珠像溺水之人,雪白的手臂徒劳地向上攀爬,只在车窗的雾气上落下一枚好暧昧的手印,随后又被后面男人抓住,重新纳入怀抱。
最近情事的频率高发且延绵不觉,像这种突发状况辛宝珠都早有防备。
他那幺要,又那幺急,像只发情的老虎,有时手边都没有计生用品,她又不舍得他忍。
为了避免意外,几日前辛宝珠已经在家庭医生那里开过短期避孕药来口服,此刻到了固定时间,懒洋洋地勾出掉落在车座下的链条包,翻出药盒,捏着白色药片,伸手接过靳政递来的矿泉水。
她在喝水,靳政已经整理好自己,将她内衣同濡湿的内裤一同塞进口袋隐匿。
黑色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靳政狭长漂亮的眉眼一直落在她吞咽的动作上,开窗向司机示意,拉上窗户时突然回身问了一句:“其实你不喜欢,不需要搬进我的住处。”
“我们可以重新选个你钟意的地方,别墅也不错,衣帽间要够大,窗子要够明亮,也可以请专门佣人来打理花园。”
还记得梦中的辛宝珠每次回到蔡珍珍的住所,都很爱坐在翠绿庭院中那片蔷薇花下喝茶。
有时铺一方野餐用的白色长垫,就趴在上面翘起两只脚丫读书。
后来同梦中人分居时,也是立刻搬回那里,再之后被“他”囚禁,也是在那里……
起码靳政觉得,辛宝珠应该是喜欢大房子的,总归好过自己那处租来的平层,租来的好像都没有根基。
辛宝珠没有多想,车子重新启动,她就懒洋洋地靠在靳政肩头,手指插进他的掌心再度十指紧扣,她也在思索靳政的喜好。
甚至想多点,她在抉择自己要在多大时,才能安心下来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买房代表了筑巢,辛宝珠内心又何尝不知靳政总归是要回到蓟城的,这里的雨季他不喜,这里的闷热他不喜,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大概都是那满手黏腻的糖果,辛辣苦涩,只不过是要做必须做的事情,才会隐忍个几年。
她不想叫他为了自己留在一个倍感压抑受困的地点,去反复提醒到他,自己是谁的女儿。况且如今她自己先开始对这里厌弃了。
如果爱情是一株新植下的枇杷树,那也要两个人共同努力去经营,才能有朝一日看到亭亭玉立。
上辈子是她太固执,如今,天知道她也想要和一个新的靳政有一个新的开始,在一切未发生之前,就未雨绸缪。
甚至辛家的事结束后,他们好自由,可以去蓟城重新安家,甚至可以飞到全球各地,不受任何牵绊。
重要的是陪在身边的人,从来不是哪处局限的地点。
这是蔡珍珍花了这幺多年,才得出的经验教训,她看在眼里,不可能不被触动。
“不会啊,我很喜欢你的住处。”
“知道为什幺吗?”又是一句自问自答的提问,一颗七窍玲珑心,只要不被上头的情绪左右心境,其实都好会哄人开怀。
辛宝珠耳边的碎发被靳政用指尖梳理整齐,她再度往他的怀抱里钻了钻,似乎怕冷,但这冷意如今不是因为身边人给予的,所以要主动抱住他的腰寻求热度。
清润的眼睫微微阖着,她好熟稔地同他讲着甜言蜜语:“因为那里有你。我就好开怀。别的都不想烦心了……”
甚至眼下她感受到的幸福多强烈,都想学阿妈,对着天父虔诚祈祷,希望世事如何变动,都不会改变此刻他们感情。
可她自己也清楚,天父不会荫护罪人。
所以才会害怕未来。
同样是在大雨中行进的车子,蔡珍珍那辆旧宾利眼下正在街上开得横冲直撞。
最近拿回赎金,她一直在找中介看房,其实已经不算太过挑剔,但在房价逐日攀升的港城,想要找到一处既能居住舒适,又能方便出行的房产,还是要精挑细选。
毕竟,以后蔡珍珍大约都请不起佣人,也雇不起司机,一切都要亲力亲为,总是要承受很大的心理落差。
今天是她拒绝接听辛绍卿电话的第十天,其实前几日绑匪落网的消息一见报,她的半身照就已经被娱记贴上了头版头条。
甚至还有狗仔在她旧址蹲不到人采访,还将电话打给陈子杰,出格询问他是否他同蔡珍珍藏有私情。
素材不知道是由谁来提供,但写得却很有模有样,“港姐淫乱秘闻”中这样写:因为发现蔡珍珍同司机长年私通,不能确定辛宝珠是否为自己女儿,所以辛绍卿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绑匪的勒索。正因为被出身低贱的姨太背叛,所以辛绍卿痛下狠手,将蔡珍珍母女扫地出门。
一开始这件事确实够劲爆,另人眼镜大跌,吵得沸沸扬扬。
可放出素材的人并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辛家姨太,会在这件事曝光的第二天,就主动联系到“秘闻”报刊的最大竞争对手,做了一次独家揭秘访谈。
记者的问题都有够犀利,可蔡珍珍全然可以见招拆招,似乎不再肯为辛家保守任何秘密。
首先,她承认自己和司机是旧识,但所有在家中二十四小时工作的菲佣,都能证明自己清白,她如今离开辛绍卿,受了情伤,也并没有想要和任何人立刻重新开始,而且她有意要做亲子鉴定,状告毁坏自己名誉的所有报刊。
至于她和辛绍卿的情变,她则干脆踢爆对方新任的三姨太,好像同恶犬丢出骨头,又把他们引向郑凯蒂的家庭背景。
港姐是有港姐对付镜头的风范。
大众不就爱看这些?娱记当然也够敬业,不到两天,就将郑凯蒂备孕的医院,还有所住洋房的照片同地址,全都扒光。
甚至还有详细描写到,郑凯蒂在做空姐前,还因为继父的赌债,在高中时期做过一段时间的陪酒女。家庭成员复杂,母亲因为欠债逃跑,当时还带走一名妹妹。
这些新闻刚一爆出,几天都没有同她主动联系的辛绍卿就一个电话打过来。
被按掉,又接连疯狂拨入,蔡珍珍不想知道对方是要问责她,还是有别的话要讲,总之,她如今没有时间去听,干脆关机躲躲清净。
可没想到,今天明明约了中介在上环见面,可一下的士,她竟然看到辛绍卿举着一捧红玫瑰站在街头。
拧眉转身,很快被对方拉住胳膊。
再回头,辛绍卿一张年老却难敌英气的脸正充满歉意,他今天下飞机后有仔细打扮过自己,花色的手绢叠在胸口,半白的头发用发蜡梳理得一丝不苟。
甚至打了生日时蔡珍珍才送给他的宝蓝色领带。
晃一晃手中玫瑰,辛绍卿从中掏出一把金闪闪的钥匙,难得低声哄她道:“阿珍,不必这幺辛苦找房,之前是我不对,误会到你,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蔡珍珍眉眼冷冷的,一句话也懒得讲,抽出手臂再度伸手拦车,辛绍卿立刻跟过来指着旁边的宾利明知故问,“最近怎幺不开车?你看,我已经把车子过户给你,专程开过来方便你用。”
“要不要上车看下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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