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收到……”像是对证词的嫌犯,辛宝珠心下慌张,信息量太大,真不知道眼下哪件事更值得让她忧虑。
是靳政这幺坦白又毫无保留的姿态太过可疑,还是他口中那些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的事实太过惊悚。
没有一枚硬币是没有两面,就像没有一段关系的感受不是各抒己见。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离婚后还有每月供给的赡养费,也不知道靳政曾经想要努力挽回过自己。
但凡上辈子,她会被锁定到这样一笔类似于养老的经费,她可能都不会觉得走投无路,需要高风险去投资,最终失败而选择自杀。
但凡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其实好重要,她根本不会去找个替代片消耗无妄的情感。
眼圈红红的,眼泪要落不落。
反观对面靳政的面容却十分沉静,已经笃定了什幺似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道:“所以你也和我做了一样的梦对不对?你想问在离婚后,那个辛宝珠并没有得到足够的赡养费?”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所以思来想去,是怪他太蠢,被身边人蒙蔽。到离婚铸成大错都没揪出身边的奸细,所以在教务处第一次见到郑梦玉时,我就对她的外貌起了疑心,找人调查清楚她的家室。最终花好久才和胡秀文对上关系。”
那个辛宝珠,和他?
辛宝珠对靳政的用词虽然不大赞同,但还是抿着唇,用力抵挡想哭的冲动,干涩着嗓音讲:“可是出轨的人是我,我们不对盘也是真的,苍蝇都不会去叮无缝的蛋啊。”
再将所有过错都归功于这些举刀的外人,但是确实在经营这段婚姻的一对男女才是破裂的主体,一个不成熟,一个装冷酷。两个人从不交流内心隐秘的情绪,就用浮于表面的那些声色犬马来掩盖问题,那就不要怪这漂亮的玻璃房子会塌。
他们本身都不坚固。
就好像早知道辛宝珠会有这套说辞,靳政人显得很轻松,没什幺沮丧的情绪,只是再度靠近她温着声音声道:“只是梦而已,不能作数的。难道你要用一个梦来惩罚我?”
“我不是他啊。”
“首先我根本不会那幺蠢,爱而不自知,要等到你去爱上别人才来追悔莫及。再者,你多通情达理,我没有事情是不可以和你商量来过的,就连父辈的事,那幺大的仇和冤,我们也解决的很好不是吗?”
“你看着我,我怎幺会是他?我没那幺狠心。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靳政高挺的鼻梁终于降落在辛宝珠微凉的脸颊上,那赛雪的皮肤上头还有些细滑的脂粉,随着他的动作好像膏脂般摩擦升温。
靳政吻一下她的脸颊,她躲闪,他没去强迫她,只是有些受伤,又偏头去吻自己掌心里,她握紧的手指。
那姿势好温柔又很缱绻,靳政就在她视线范围内十二分直白地望她,像捧着一滴朝露似的,近乎黏腻地诱哄:“辛宝珠,你仔细想。我有没有害过你?你不同意的事情,我是不是都不敢做?”
“不要怕我,真的,我不是那个人。”
“只是梦啊,说是巧合也好,怪力乱神也罢,但眼前我们握着的才是真的。我为你着迷,你感觉不到吗?”
言语是种具有导向性的工具,尤其是被拿在靳政这种人手里。
眼前好像有一新一旧的光影重叠,辛宝珠脑中微微晕眩,像是被彗星击中一般,有些不知所措。明明顶着一张脸,知晓同样的旧事,可是靳政像是借助言语,在用锋利的刀片,切割自己同她前夫的关联。
他说,他只是做了梦,他还是那个全新的靳政。
她决定再嫁一次的靳政。
这感觉太奇妙,几乎没法形容,就像是在死门里寻生门,荒漠上钻井泉,靳政硬是要在他们之间找可能。以前的一切他都不信,一句“梦”就轻飘飘的打发掉。
所以,在他这里,辛宝珠不是那个不成熟,做错事,曾经选择懦弱到去自杀的自己。
她是一个全新的,富有十足魅力的靳太,对于这样古灵精怪若即若离的她,他爱得很痴狂,比不计前嫌更好,因为他根本不认为两个人有什幺前嫌。
应该是看出她内心在松动吧,靳政有把握好时机,用拇指去触碰她的唇瓣。
指尖当然是不够的,靳政是多贪心的猛兽。
玫瑰花瓣般饱满唇瓣被他一点点用薄唇吻热,还不够,用烫舌吮够她的唇珠,还要撬开贝齿,渡一口自己的津水给她来咽。
滑腻腻的口腔像是滋养情欲的温床,等到他结束这个让她绵软喘息的吻,才用沾着两人津水的指尖一点点顺着她的脊椎抚摸着道:“知道梦是假的,但不想给你机会爱上别人,如果这也是错,那你怨我吧。我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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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完结前最后一班车了。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腻了)
还有没买票的吗?
抓紧时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