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霓虹闪烁,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H市国际机场,刚走出来的宴云生,脸色冷得像要结冰。
他一听到黎轻舟说许梵自甘堕落,爬上了京圈太子爷张知亦的床,连病重的爷爷都顾不上,抛下一切赶了回来。
「自甘堕落」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来接他的司机殷勤地接过行李,打开后备箱放好。一合上后备箱,却见宴云生已经坐进了驾驶室。
“少爷······你还未成年·······还没有驾照啊!”司机吓得肝胆俱裂,赶忙不断拍打着车窗。
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回应他的,只有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和远去的汽车尾灯。
方谨接到司机的电话,一向处事不惊的他脸色瞬间异常凝重。
挂断电话立刻给交通局局长打去电话,安排交警为宴云生一路开绿灯,监控路况。
宴云生紧紧握着方向盘,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戾气。
他早就该想到的,他再如何费尽心机,像许梵那样万众瞩目的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愤怒、嫉妒、被背叛的耻辱感,如同岩浆般在胸腔内翻滚,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要亲眼看看,许梵到底是怎么「自甘堕落」的!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岩雪故居的夜空。
「砰」的一声巨响,宴云生一脚踹开小院的大门。
百年古宅的朱门被打坏了门栓,「轰隆」一声倒在尘土中,宴云生的限量版球鞋踩着门板径直而入。
“宴少爷!”保镖们听到巨响聚集在门口,挡在宴云生跟前:“您稍等片刻,容许我们去通报一下张先生和黎总。”
“滚!”宴云生怒吼一声,猛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保镖,腥红的眼底满是疯狂。
他身形高大,常年运动肌肉也很发达,加上他宴氏二少爷的身份带来的压迫感,让保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宴少爷,您这是做什么?”领头的保镖稳住身形,试图劝说宴云生:“您这样硬闯,会惊扰到张先生和黎总的。”
“惊扰?”宴云生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我就惊扰了,能奈我何!”
“宴少爷,您冷静一点!”保镖们意识到事情不妙,纷纷围了上来,试图拦住宴云生。
“都给我滚开!”宴云生怒火中烧,他将领头保镖狠狠地踹倒地上,又一脚踹开挡在他面前的另一个保镖,没有丝毫停留,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建筑走去。
领头保镖捂着胸口,血从嘴角涌出,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别让他进去!”
现场简直混乱不堪。
“云生······”宴观南的声音很轻,却如同定身符一般,将宴云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哥哥······”宴云生猛地回头,见哥哥闻讯而来,此刻就站在缺了门的门框里。
他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得不像话:“黎哥说的······许梵······爬上了张知亦的床······是真的吗······”
“都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宴观南走过来,抬手揉了揉宴云生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刚好我也要拜访张先生,跟我一道进去吧······”
宴观南熟门熟路地上楼,一把推开房门,随手脱了西装外套扔在衣架上,转身慢悠悠坐在了罗汉榻上。
宴云生木然地跟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凌乱不堪的床铺,散落一地的衣物,空气中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床上那三具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眼,撕裂了他的心。
许梵在床上,听到门打开了声音,虚弱地往门口扫了一眼。却意外地撞进了宴云生冰冷的视线。
宴云生穿着干净的白色运动服,如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只是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寒霜,嘴角还带着一抹铺天盖地的怒意。
“哟,阿生回来了。”床上正埋首在许梵身上驰骋的黎轻舟,缓缓地拔出阴茎退了出来。看见宴云生,眼里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笑得一脸灿烂,随手披了件浴袍,走下床,坐在了罗汉榻上,慢悠悠开口:“小别胜新婚,黎哥懂,不和你抢。”
说着,他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姿态随意,神情轻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知亦正在和许梵接吻,见状也起身,披了件浴袍,坐了起来。
“这位就是宴少吧?”他在床上慢条斯理地系好浴袍的腰带,开口算和宴云生打了个招呼。然后下床拿来黎轻舟递过来的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坐在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
宴云生一步一步逼近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许梵的心尖上,让他无处可逃。
他猛地捏住许梵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猩红的双眼端详许梵的神情。
许梵面对宴云生滔天的怒意,颤抖着仰视着宴云生,他害怕,他惶恐。
但他眼神清明,没有半分被药物控制的浑噩。
所以,他面对张知亦的侵犯,没有挣扎,没有呼喊······他是心甘情愿的······
宴云生看了心痛如绞,怒火滔天,一把将他甩回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冷笑,抱着最后的希望,质问道:“你告诉我,他们今天给你用淫药了吗?”
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许梵苍白的唇瓣颤抖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好!很好!好样的!”宴云生怒极反笑,猛地将许梵推倒在床上,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没想到老婆的逼这么骚,老公一个人喂不饱你······害你还要去爬别人的床!是我的错······”
宴云生一推,手触到许梵的胸膛,才发现颤栗的乳头上晃动着一双乳环,宴云生怒火更甚,破口大骂:“贱人!”
许梵颤抖着,想要解释,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这一巴掌,宴云生用尽了全力,将心中所有的愤怒、悲伤和绝望都倾注在了上面。
许梵被打得偏过头去,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嘴角紧接着渗出一丝血迹。
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如同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他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仰视着宴云生,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流下来。
宴云生扬手又要打下来,张知亦猛地站了起来。
没想到宴观南的速度更快,他上前两步,轻飘飘的抓住了宴云生的手腕。
“哥!放手!”宴云生双眼猩红吼道。
“云生,再生气,也不能失了风度。”宴观南淡淡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火上浇油道:“毕竟······许梵现在也是张先生的人了······”
自己的老婆,如今也被冠上别人的名字。
“······”宴云生死死咬着牙,浑身颤抖,气得几乎要疯了。
好,很好!
宴云生赤红着双眼,一把脱掉运动裤,掐着许梵的脸,狠狠地将自己的阴茎塞进他嘴里。
那动作粗暴而又残忍,就如其目的,是摧毁,是霸凌,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呜······”许梵被弄疼了,呜咽着,挣扎着,反抗着。
“刚才那么顺从,轮到我就不行了吗?”宴云生差点压不住他。他磨着牙,气急败坏道:“不是说要共享吗?黎哥,张先生,你们还在等什么?”
黎轻舟与张知亦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将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浴袍滑落地板,露出两具壮硕的赤裸身体,两人几乎同时上了床。
百年雕花古床同时承受着四个男人的重量,不堪重负,随着轻微的动作都会吱嘎吱嘎作响。
张知亦将许梵一条腿抬起搭在自己肩上,挺身进入,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他的乳环。
许梵的臀浪随着他的撞击,一次又一次荡漾开。
黎轻舟的手指在许梵身下游走,不时捏一下扯一下阴茎环,逼迫他在痛苦和快感中挣扎。一次次挑战他的极限。
眼泪无声地从许梵眼角滑落,他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们的每一声淫言浪语,每一下轻蔑的碰触,每一次凶狠的撞击,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他心上刻下了一道道鲜血淋漓的痕迹。
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困难,却因嘴里塞着宴云生的阴茎,发不出半点声音,像一尾濒死的鱼。
许梵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尽的折磨逼疯了,他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尖泛白,青筋暴起。
「嘶啦——」 细腻的床单在他手中如同纸片般脆弱,被撕了个口子。
他撕碎的哪里是床单,分明是他仅剩的自尊!
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折磨,交织在一起,将他推入无尽深渊。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点点失去自我,直至心如死灰。
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满脸的绝望和痛楚。
他知道,无论他怎样无声哭泣,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只有那双眼睛,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光亮,倔强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无声控诉,又像是在绝望地祈求着谁。
宴观南抬眸,看着躺在床上被其他三个男人包围着的许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心尖各种情绪在交织,难以分辨和抽离。眼底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他的手指轻轻叩打着茶几,毫无节奏可言。那分明是他凌乱不堪心跳的写照。
宴观南自嘲地笑了笑,他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可是他错了,许梵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挣扎,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他心上,让他无法忽视。
许梵的一切,早已在不经意间拨动了他的心弦。
宴观南金框眼睛下的目光,痴痴的没有移开。
他注视着许梵如何在风雨中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如何在绝望中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