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亦见许梵的双手被束缚抬高久了,又因不断挣扎,原本白皙的手有些发紫。他伸手抬手轻易地解开那个自己打下的绳结。
“变态!”许梵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怒火,见双手重获自由,就五指弯曲,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狠狠地抓向张知亦的胸膛,尖锐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八道深深的血痕,刺眼的血珠瞬间渗透出来,染红了古铜色的皮肤。
“乖,听话,左手随你抓,右手别用力·······”张知亦柔声哄道,轻而易举再一次握住了许梵在空中不断舞动的右手手腕,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许梵一下子将手抽回来,张知亦怕自己手重弄疼他,就松了手。
许梵厌恶地别过头,不想再看到他这副令人作呕,却故作深情地嘴脸,咆哮道:“张知亦,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张知亦愣了一下,似乎是被许梵眼里的恨意刺痛了。他眼神暗淡了几分,但很快,那抹受伤便被疯狂所取代:“梵梵,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爱你,我能怎么办呢?”
张知亦俯身又去吻他,两人的吻就像野兽与猎物之间的撕咬,充满了鲜血的味道。
而张知亦一想到自己的血液被许梵吞下去,幻想着两人的血液将越发相似,竟变得愈发兴奋。
许梵挣扎着想坐起来,想推开张知亦。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张知亦一把捞进怀里,动弹不得。
“梵梵,省点力气,不然等会都没力气叫床了······”张知亦舔舐起许梵的耳垂。
许梵精疲力尽,他一把抓起脑后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却被张知亦轻而易举地接住,将枕头垫在许梵的腰上,垫高他的屁股。
张知亦感觉前戏也到位了,分开许梵修长的双腿,将早已硬到发痛的怒涨阴茎慢慢往甬道内推,信誓旦旦保证道:“梵梵,我会让你对性爱上瘾,今天我也要让你爽到尿床······”
一个“也”字,立刻让许梵的脸色一白,他几乎瞬间反应过来,怒吼:“是你!是你将我拉入暗巷强奸!”
“······”张知亦一愣,抬起眼皮,眼神无辜又迷茫:“梵梵,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暗巷?”
许梵一把抓住张知亦的右手,他的食指上有一个几乎要愈合的牙印。张知亦顺着许梵的视线,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这么一个小伤口,顿时显得有些懊恼。
许梵浑身颤抖,他死死地盯着张知亦,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强奸······啊·······”最后一个犯字还没说出口,张知亦挺腰一顶,许梵嘴里的咒骂立刻变了腔调,化成破碎的呻吟。
“啊······别顶那里!”许梵瘫在床上后穴猛然收紧,他的两条腿打着颤,疯狂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带着哭腔道:“我受不了你顶我那里!”
“爽得受不了吧······”张知亦低低笑着,俯身去吻许梵的耳朵:“就这么顶一下,小梵梵就硬了······”
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声尽数洒在敏感的耳根上,惹得肌肤微微发烫,许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张知亦就势趴在许梵身上,一只手用手肘撑着身体,免得压到身下人。一只手顺着许梵腰侧慢慢摸上来,轻轻揉捏着许梵敏感的乳头,将一粒乳珠揉得又红又肿,又分出一根手指头,逗着他的乳环轻扯。后腰发力,缓慢地抽擦许梵的后穴,虽然温柔但每次顶得很深,几乎次次顶到许梵的前列腺。
汹涌的快感沁满全身,许梵被亵玩的实在忍不了了,只能随着张知亦的侵犯,哼哼唧唧发出令人羞耻的暧昧喘息······
许梵被囚在封闭的卧室里。又或者说,被困于那张床上。或者,可以描述的更准确,他被困在了张知亦怀抱中的方寸之间。
张知亦像得了皮肤饥渴症,时时刻刻想和许梵贴着,甚至不让他一个人去浴室,连撒尿都要帮许梵扶着阴茎。
时间的流逝对于许梵来讲,似乎变得模糊不清,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不再重要。
而在这七天里,张知亦身体力行贯彻把许梵肏尿的承诺,许梵不断被强奸侵犯,好几次因高潮尿在了床上。对他的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漫长的煎熬。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计算时间,把每一次的反抗都当做胜利,即使心中的绝望在无尽的黑暗中越来越深。
许梵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救援的到来。是谁都行,来一个人救救他吧,哪怕是那个他最恨的宴观南都行!
他乞求结束这场漫长的酷刑,至少,不要让他永远沉沦在这封闭的卧室中,被张知亦调教成一个挨肏就会射精尿床的荡妇。
或者,就请赐他死亡吧······
许梵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中颤抖,他无力地承受着身上男人带来的快感和屈辱。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再一次,一股热流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流到身下,浸湿了床单。
他羞愤欲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而身上的男人只是轻笑一声,舔舐着他眼角的泪,语气温柔:“梵梵,爽哭了?”
张知亦将精液一股股射进许梵的后穴,缓了一会儿才拔出来,下床拿纸巾擦拭下体。
许梵的屁股和大腿,早被撞得红肿不堪。他难堪地企图合拢双腿,可两条腿根本失去了知觉,仿佛已经不属于他。
后穴也是早已不受控制,此刻已经完全闭合不上,留下一个核桃大小的洞,随着许梵的呼吸翕张,里面红艳艳的穴肉清晰可见。
泛滥的白浊争先恐后流出小穴,顺着红肿的腿根,一路滴落到身下,混着之前流出的可耻的尿液,将床单染得一片狼藉······
张知亦披上睡袍,从柜子里取来干净的床单,将许梵裹好抱到自己的房间浴室,将他洗干净放在床上。
他拿起内线电话吩咐女佣:“将少爷的房间收拾一下,再准备一些吃食,放在我的房间门口。”
这7天,他们两个就是这么过来的,一个房间弄脏了,就换到另外一个房间,连食物也是女佣送到房间门口。
女佣来到许梵的房间,看到床单上的精液和尿液。她第一天初见还觉得害羞,红了脸。这几天看了那么多次,也司空见惯了。
她将整个房间打扫干净,换了新的床单,抱着脏的床单,就下楼准备到洗衣房将床单塞进洗衣机。经过厨房碰见厨师正在做饭。
厨师看见床单上的污秽,暧昧一笑:“7天了,还没出来呢?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啊。”
“是啊。”新来的女佣一脸的疑惑:“可······可先生和少爷······不是亲戚吗?这岂不是······”
“嘘——”厨师示意女孩住嘴,他观察四周见没人,才又开口:“先生私底下,可是从头到尾一直说少爷是他的爱人。不过是少爷年岁小,加上脸皮薄,不想公之于众,才主动谎称两人是舅舅和外甥。你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说漏嘴了!”
“原来是这样!”女佣恍然大悟。
厨师笑眯眯得将餐盘上的食物,做最后的装饰,道:“我午饭也做好了,你先把饭菜送上去吧。”
女佣赶忙放下脏的被单,先将热腾腾的食物送上楼,将餐盘放在门口的地上。
“先生,少爷,吃饭了······”她说着,敲了敲门。门竟然没锁好,随着她的敲动,竟被敲开一条缝。
许梵虚弱地闭着眼趴在床上,整片背上都是吻痕,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璧上,被人肆意涂抹上胭脂,点点斑驳,破坏了原本的完美无瑕,徒留一片令人惋惜的狼藉。
白嫩如藕般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床外,十指纤细,仿若雨后被雨打湿的花瓣,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的皮肤本就白皙,久不见天日,此刻更是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床单洁白如雪,更衬得他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女佣不小心看见这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张知亦高大如山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他五官冷峻,目光寒凉,犹如一把尖锐的冰刀,狠狠刺入女佣眼底,眉眼间,是山雨欲来般的阴鸷。
女佣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结结巴巴怯懦道:“先······先生······”
“谁许你看他!”张知亦语气凌厉,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佣吓得双腿直打颤,只知道不停地道歉。
张知亦如同蛰伏的雄狮,对有意染指自己猎物的任何人,都能转瞬间露出獠牙,他对着女佣怒目而视,冷冷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是!”
张知亦取来餐盘,看着女佣连滚带爬匆匆离开了,这才收回目光关上了门,周身的寒意也随之消散。他转身看向床上的许梵,目光瞬间变得温柔似水,仿佛换了一个人。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梵梵,别装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许梵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天,他想要逃离这里,逃离张知亦的控制。
可是,他该怎么逃?
张知亦就像一张无处不在的网,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让他无处可逃。
“张······知亦······”许梵睁开了眼,神色虚弱:“你······去洗个澡,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这怎么行,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张知亦想也不想拒绝。
“就10分钟!让我喘口气!你别逼死我行吗?”许梵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别生气嘛!”张知亦安抚道:“好好好!我去洗个澡!但你乖乖待在床上,不许下床,不许逃跑!”
“我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我······这个样子,怎么逃?!”许梵边说话边喘气。
“好好好!别激动,我立马走!”张知亦果真去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许梵立刻扑到另外一边的床头柜上,那里有张知亦的手机,已经充了七天的电。
许梵恐惧电线,抽了两张纸巾,垫在手上,将手机扒了下来,从自己脑海搜索外公的电话,手指颤抖着拨出一个个数字。
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深知这个电话对他来说,可能是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当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嘟嘟声,许梵的心跳猛然加速。
“喂?”外公不怒自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许梵眼中涌现出一丝生机的光芒,他带着哭腔压低声音开口:“外公,救我!舅舅他疯了······我关了我七天,天天侵犯我······”
许梵求救的话没有说完,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水珠顺着张知亦湿漉漉的短发,沿着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滑落,流过他性感的喉结,一路向下。
他赤脚大步走来,在地上留下水印,抢过手机轻轻一掰,手机像饼干一样,咔嚓一声被掰成了两半,张知亦随手仍在一旁。
碎掉的哪里是手机,还是许梵逃生的希望。
“梵梵······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张知亦的神色依旧平静,温声道:“不说了······我不舍得骂你······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你等下没有体力······”
“张知亦!你个疯子!你杀了我!杀了我!”许梵崩溃得痛哭,眼泪决堤般涌出。
他身边哪有什么真心朋友,来来往往的全是些趋炎附势的家伙,贪图的不过是他的权势地位。
出生丧母,父亲憎恶,唯一疼爱他的姐姐也离他而去,姐姐唯一的骨血更是恨他入骨。
至于爱情?呵,许梵到死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世间,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张知亦的神色间闪过一抹苦楚,像是被生生撕裂。
“梵梵,你不想活了吗?”他死死抱住许梵,声音抖得厉害:“我也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却没一个人爱我······”
他颤着唇吻了吻许梵的额头,呢喃道:“那我们殉情吧······一起死,黄河路上,还能做个伴·······下辈子,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
许梵的眼泪一下子止住了。
死亡啊······一切就解脱了·······
他望着张知亦,轻轻点了点头。
张知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抓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打火机窜出跳跃的火光,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火苗攀上了床幔。
火舌舔舐着床幔一路烧到了两人的脚边,织起一张致命的网。
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却驱不散许梵心里的冰寒。
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越来越浓的烟雾。
火光,是最美的宣判,也是最残酷的解脱。
在火的拥抱中,一切都会被吞噬,一切都会被遗忘,一切都会被原谅······
“梵梵,别怕,我一定死在你前面······”张知亦紧紧抱着瑟缩成一团的许梵,最后一次用力吻住他的唇,呢喃声从他的嘴里溢出:“梵梵,我爱你······下辈子······可不可以爱我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