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妈耶,不知不觉写了100章了。
小梵22岁了,离复仇还远吗?
-----正文-----
宴观南不急不慌走入房间,随意脱了银灰色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解开蓝宝石的袖扣,露出手腕上的精钢腕表和黑色的佛珠,然后将它们取下放在床头柜上。
他深邃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床上的许梵。
六年了,和许梵朝夕相处的崔阳或许看不出来,但宴观南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许梵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纤细的少年,他长高了,体型也变得更加健硕,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想必是跟着崔阳健身习武的结果。
曾经青涩的少年已经褪去了稚嫩,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变得更加成熟迷人。
宴观南扯下领带,发现床上许梵正睁着眼,眼神却有些空洞失神。他笑了笑,将领带缠绕上他的眼睛。
他脱下高级定制皮鞋,欺身而上,俯身吻住许梵。唇瓣轻轻地贴上许梵的唇,试探着描摹他唇形的轮廓。
那起初的吻温柔而克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讨好。
待到许梵无意识地轻启双唇,他才慢慢地深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勾住他的舌,与之缠绵共舞。
与其说是索取,不如说更像是安抚,带着一丝怜惜,想要抚平许梵所有的不安和脆弱。
“唔······”许梵混沌间发出一声轻吟,像是回应着他的热情。
得到鼓励的宴观南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吻变得炽热而急切,带着一丝侵略性,攻城略地,将许梵的气息完全笼罩。
毫无防备的许梵只能被迫承受,窒息感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许梵的抗拒让宴观南的情绪有些失控,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不许拒绝我······”宴观南低沉的声音在许梵耳边响起,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带着危险的性感。他扣住许梵的后脑,更加深入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嗯······”许梵气息不稳,发出一声呜咽,双手抵在宴观南的胸膛,却像推着一块巨石,纹丝不动。
直到许梵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终于放开对方,两人胸膛剧烈起伏,喘息交缠。
一旁,崔阳痛苦地闭上眼睛,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煎熬。他深爱的许梵,此刻正被别人拥吻,接下来还会和对方性交。这画面对他来说无异于凌迟。
宴观南眼神炙热,手顺势向下分开许梵的大腿,目光停留在他腿间的狼藉上。白浊的液体顺着翕张的穴口缓缓流出,在身下的床单上晕染开一片湿痕。
看到这一幕,宴观南原本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前的阴霾,他猛地抓起水晶烟灰缸,用力掷向崔阳。
烟灰缸带着凌厉的风声,裹挟着宴少满腔的嫉妒和怒火,飞向崔阳。
这些年来,宴观南情绪越来越难以捉摸,喜怒无常。
以崔阳的反应力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敢躲,省得对方借机发作。
他紧闭双眼,任由烟灰缸「砰」的一声巨响砸在额头上,然后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他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一步,用手捂住额头,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从眉骨汩汩流下,淌过眼角,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
剧烈的疼痛让他僵在原地,他睁开眼,仿佛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另一只眼睛在流血泪。他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不明白宴观南突如其来的怒火从何而来。
“你他妈不知道戴套?!”宴观南暴怒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崔阳沉默片刻,苦涩的开口:“抱歉,宴先生,您之前没有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以后?”宴观南猛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森冷:“你们没有以后了!”
崔阳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紧,艰难地开口:“您的意思,让我现在就离开许梵?”
宴观南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原本以为许梵不喜欢男人,才想让崔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将许梵掰弯。
可六年来,许梵似乎对崔阳开始动了真心,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宴观南的理智,让他几近疯狂。
原来,许梵不是不会喜欢上男人,只是不喜欢自己!
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许梵,可现在,许梵看起来要弯了,他却更害怕了。他害怕许梵真的会彻底爱上别人,害怕自己永远只能活在崔阳的阴影之下。
多少次,宴观南真想不顾一切地一枪崩了崔阳,可理智却一次次将他拉回现实。
多么讽刺,他得一次次借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份,才能和许梵有片刻温存,才能靠近他,触碰他·····
“滚出去!”最终,宴观南握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是。”崔阳垂下眼睑,默默地捡起衣服穿好,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宴观南急促的喘息声和许梵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绝望地将梵梵紧紧抱在怀里,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小梵,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药物作用下的许梵,毫无神智,根本无法回答他,只是无力的歪着头躺在床上。
宴观南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赤露身体,但如今崔阳离开了,他就一件件脱下所有的衣物,与许梵坦诚相见。裸露的肌肤彼此触碰,燃起一场刺激感官的盛宴。
他轻轻抚过许梵光滑的脸庞,指尖的每一次滑动都带起许梵的一阵颤栗。他细细描绘着许梵的五官,从眉骨至鼻梁,再到微微翘起的唇角,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品味世间最为精致的艺术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催情香氛,诱发出隐秘的欲望。
宴观南的唇沿着许梵的颈线慢慢下滑,每一次的亲吻都带着温柔和怜惜,仿佛在接触一件无价之宝。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激烈地敲打,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静止,只剩下他们两人呼吸的交融和身体的亲密接触。
宴观南沉迷于这种肌肤之亲,不仅是因为药物让一切变得更加诱惑,更因为这是他难得的,能够与许梵拥有最纯粹的肉体关系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难以拥有许梵完整的心,至少,他渴望能够拥有许梵的身体,渴望能够在这短暂的欢愉中,将许梵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随着每一次的接触,宴观南的内心都对许梵愈发渴望,渴望能够在这迷失自我的狂欢中,感受到许梵对他的哪怕一丝的渴望和留恋。
宴观南的阴茎上青筋盘根错节,像一根古树的根系蔓延。使得他原本就粗大的柱体看起来更加粗壮。柱体还天生带着向上的弧度,远看就像一把弯刀。
他将肉刃一点点推进许梵的后穴。如果说许梵的后穴是一片花园,那他已经被人肏化成泥泞沼泽,里面一片潮湿炽热,那是另一个人男人精液。
他故意缓慢地进出,感受着许梵甬道的每一丝紧致和湿滑。他鸡蛋那么大的硕大龟头,使得他的阴茎看起来像一把伞。每一次向外微微抽出时,龟头都会将其他男人的精液剐蹭向甬道出口,白浊争先恐后流出许梵的后穴。
“唔······”许梵眉头紧锁,因他异于常人的尺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这具身体带来的掌控。
“阳阳······疼······”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宴观南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愤怒。
“小梵,看着我,看着我!”他扣住许梵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我是谁?”
“阳阳······轻点······”许梵眼神迷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凭着本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让他沉沦欲海的名字。
“该死!”宴观南怒吼一声,狠狠地吻住许梵的唇,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他疯狂地掠夺着许梵口腔中的每一寸甜蜜,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肯罢休。
许梵的唇角被咬破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宴观南看着那抹刺目的鲜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报复快感。
他喜欢看许梵在自己身下承欢,喜欢看他因自己的肉刃驰骋而呻吟挣扎。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许梵是属于自己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宴观南久经战场,肏的深入,但插的慢条斯理。他的龟头不停撞击着许梵的敏感点,不一会就肏得许梵像条快干死的鱼,在他身下张着嘴艰难地喘息。
“小梵,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宴观南一遍又一遍地低语,语气中充满了偏执和疯狂。
“嗯······”许梵已经无力地回应着,意识一片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只知道身体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快感······
宴观南将滚烫的精液注入许梵体内,像水枪一样冲刷着肠壁,感受着身下人细微的颤抖。
他低头,在那人白皙的肩头落下细密的吻,像虔诚的信徒膜拜神祇······
房外的走廊上,崔阳颓废得坐在地板上,指尖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如同他杂乱无章的思绪。
脚边滚着几打啤酒的空壳。酒精麻痹着神经,却怎么也驱赶不走脑海里的画面。越是深夜,想象越是生动,那些无法亲眼看见的细节,他的大脑擅自补全,直到崔阳觉得自己像是在炼狱中被炙烤。
房间里,许梵的呻吟声若隐若现,偶尔穿透薄薄的门板,击打在崔阳脆弱的心上。
他闭上眼,试图封锁那份听觉,可魂牵梦萦的每一个声音都如此鲜明,就好像他能看到宴观南的每一次冲击,能看到许梵每一次颤栗。
“为什么?”他低声问着虚无,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只让心中的痛苦在不断加深。他的爱,他的恨,在这漫长夜晚凝结成最沉重的负累。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开始蒙蒙亮了,房内彻夜狂欢的声响终于停下。
微弱的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打在崔阳颓然的脸上。他看上去就像个失去了所有信念的赌徒,在最后的关口,输得一无所有。
他明白,自己无力反抗宴观南,而他的心也在这场没有终点的斗争中,被一次次的撕裂。
天光逐渐亮起,而崔阳的烟已经燃尽,烫到他的手指,他指尖轻轻颤抖,捻灭了最后的余烬。
脚边的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进来。
随着短信的到来,他必须面对早已面目全非的现实,和自己那被痛苦充斥的残破心灵。
崔阳踉踉跄跄起身,用银卡刷开了房门。
宴观南昨晚纵情一夜,此刻已是一身笔挺西装,禁欲的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遮住了修长的脖颈,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他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汹涌,令人难以捉摸。
嘴角甚至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昨晚的疯狂与怒火都只是崔阳的错觉。
一串黑色佛珠在他指尖缓缓转动,每一颗珠粒的跳动,似乎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身上的禁欲气息非但没有因为昨晚的放纵而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所有的疯狂和占有欲都被平静地掩盖,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掌控感和疏离。
他抬手敲了敲茶几,上面放着一张支票,平静开口:“这六年,辛苦你照顾小梵,这是给你额外的酬劳。他是时候回国了,你也该功成身退,回国离开他和家人团聚······”
“······”崔阳的神情有一些麻木,心一抽一抽的疼,嘴唇抖了抖,开口道:“多······多谢宴先生······”
他起身离开的姿势慵懒又随意,指尖的佛珠转动间,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出门前的一刹那,外界的光线猛然增强,投射在他冷峻的脸上,勾勒出他面部轮廓的锐利线条。
他回头看了一脸不甘的崔阳最后一眼,那看似平静的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嘴角的笑意也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杀意。
一束阳光透过窗隙斜射进房间,留下了晨曦的喧嚣。
许梵迷迷糊糊地醒来,宿醉让他头痛欲裂。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一瞬间的断片,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酸痛无比像是被卡车碾过,腰更是像是被折断了。尤其是后穴,像是被撕裂一般,让他难以忍受。
“醒了?哪里不舒服?”崔阳温柔的声音传来,伸手给许梵按摩腰部。他看着许梵的身体全是斑斑吻痕,眼底晦暗不明。
“和你说了那么多次!要细水长流!要细水长流!”许梵艰难地开口,呻吟了一夜让他的嗓子干哑得厉害。许梵没好气地拍开在他腰间作乱的手,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每次都趁我睡着,把我折腾得下不了床,我今天还有重要的正经事呢!”
崔阳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垂眼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人家太爱你了嘛······有时候控制不住我自己······”
许梵看都不看他一眼,气鼓鼓的自顾自地穿衣服。走出GAY吧,崔阳一路小跑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老公,别生气了。你去哪,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许梵恼怒的用力甩开他的手,扶着腰拦下一辆出租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屁股坐在座位上还疼得厉害,令他坐立不安。
出租车扬长而去,卷起一阵尘土,也卷走了崔阳最后的笑。
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只剩下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伤。
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落寞,绝望。瘦削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眼角滑落的泪水。
他无力地垂下肩膀,仿佛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佝偻了下去。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快三十岁的冷酷杀手,却像个走失的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