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继续吗?】她拉住我在玩弄她胸的手,问我。感受到她嗓音的干,我用手顺着她的喉咙,从下巴一直顺到胸口。
【当然,你欠我的】,她好像是为了补偿我,很配合的躺靠在我怀里,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微微仰着头看我。
【就当是我欠你的吧】,她的眼泪没有停过。我记得她挺冷血的,很少哭。现在看见她的眼泪,破坏的快感不断地翻腾。人都会对美丽的东西产生欲望。在心底最底层的是破坏欲。在破坏之上的是占有欲。我现在已经短暂而彻底地占有云奕了。内心的阴暗开始冒出头。真奇怪,我现在已经开始预知未来了,我看到云奕哭着忍着的梨花带雨的脸。
【去床上吧】,她又开始和平常一样,平静,好像掌握着一切。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暗示我抱她去。在上一场较量中,我输的很窝囊,她依旧勉强维持着她的体面。她试图给这种事情安上理由。她以为她能够体面,殊不知她的行为已经彻底惹恼了我。
我解开她脚上的绳子。捆得有些久了,她的脚踝上留下了绯红色的勒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很快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扒下来,【去你床上,你先去】。我不会让她体面的。
她愣了几下,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扶着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迈着虚浮的脚步,朝着房间慢慢地走去。我看着她赤身裸体的背影,像是白瓷一样,怒极反笑。
于是我起身几步就跟在了她身后。她似乎很不情愿,脚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我跟在她身后,陪着她玩着这种幼稚的小游戏,时不时用手把玩一下她的背。手指顺着她的脖颈,一直滑过她的脊柱。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她终究是站在了门口。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颤了一下,随后她很快的握住,推开了门。门被她推的很用力,撞在门吸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慢慢爬上了床,忽然有些怯懦。我到底在害怕什幺?这不是我一直的欲望吗?
她并着腿,靠在床板上坐着,手指着飘窗下的柜子。【东西都在里面】。她倒是坦诚,而且我感觉她逐渐占据了上风。
打开柜子,两大盒未拆封的指套,还有一个布袋子,装的应该是小玩具。她买这幺多指套是要自己用吗?我忽然想到了赵明清,她是要和赵明清做吗?我的姐姐表面上看上去那幺正经,原来暗地里早就做好了和别人上床的准备。我想到了她和赵明清的那个吻。回忆开始让我有些失控。
她是我的。
我将一盒指套放在了床头柜,拿着布袋上了床。【要关灯吗?】她冷冰冰地看着我,孤傲地昂着她的头,像是一只准备反击的兽。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狩猎者,倒像是被山林里高贵的生灵所戏耍的迷途的人。【不关】,我当然要好好看清楚她这张脸上的其他表情。
她忽然笑了起来,没有声音,像是疯了。她应该早就疯了,不然也不会允许我这样放肆。【今晚过后,我不欠你了】。她笑着看着我,眼睛像是坏掉的水龙头。
【这不够】,我解开布袋,掏出跳蛋,还有遥控器。
【我觉得够了】,她将腿放平,放纵着我一点点点靠近。
对上她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理智一瞬间抽了我一下。我觉得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敢再逼她。【好,我们两清】。
【两清?是我不欠你了,你还欠我】。她提高了音量,瞪着我。
【无所谓】,我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将打开的跳蛋贴在了她一丝不挂的下身上。
我开的是中间挡位,一贴上去,云奕就开始有反应了。她的双腿下意识地夹住我的手。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任由她夹住我的手,这样反而能让我省些力气。
做爱做爱,做和爱。我和她之间不算有爱,顶多算是恨。做爱说的是情情爱爱的话,做恨当然是说犯贱的恨话。
我用双腿夹住她想要分开的双腿,看着她无措的双手,跪拜着朝前,贴上她的唇瓣。轻吻结束,她还闭着眼,想到她和赵明清的那个吻,犯贱地说,【你和赵明清也是这样吻的吗?】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完全没有惊讶,有些压抑不住地喘,【你嫉妒了?】
为什幺?她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我的内心。我的内心深处是嫉妒的。
我没有接她的话,将遥控器开到最大挡位。【自己拿好】,我将她的手拉过来,抵在有些滑的跳蛋上,用手按住她的手,拿着遥控器的手压住她起伏的肩膀,阻止着她乱动。
没有挑衅成功,我又开始说浑话。【这个也是给她准备的?】我将自己直起来,俯视着她,拿起盒子,在她面前摇晃。
【呼,呼,呼】,她喘得有些厉害,被我按住的手也有些脱离地向下滑。我知道她快要到了,本想折磨她,可是她发红的眼眶刺痛着我,我最终还是没有这幺做。我手上用力,将她的手托起,重新按在她的敏感处。
她的手不知道什幺时候放在了我的腰上,开始用力握住我的腰。腰上逐渐受力,她那双快要碎掉的眼睛短暂的失神,被我按住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我的手被打湿了。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她刚从高潮中缓过来,满脸潮红地看着我。
她的话跳起来给了我一巴掌。我看着她,想确认这是否是真的,她却不看我。
【我会让你知道的】,她拿起一旁的盒子,撕掉塑封,拿了两个递到我眼前。【我没想过你是以这种方式。真恶心】。她开始笑。我忽然发现,我好像真的什幺都不知道。
【为什幺】?我没有接,我感觉很乱,像是被层层地裹住。
她将我的腰向前压,我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四目相对。她又开始充满了自信,尽管一丝不挂。她眼中的炽热直接烫伤了我的皮肉,将我与她粘在一起。
【做爱的时候要说情话】,她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而我是一只听话的,低贱的狗,什幺都不知道。
她将指套递到我们之间,用她的红红的嘴唇衔住,引诱着我。【你不是要报复,要补偿吗】?她咬着指套,口齿不清地说。
我从她的嘴里拿下指套,撕开包装套在手指上,却没有继续下去。我感觉云奕瞒了我很多事,很多足以让我世界观崩塌的事,危机感使我不得不问,【我到底不知道什幺?】
【先欠着吧,我得先还你,不是吗?】她嬉笑着看我,【做不做?】她用双手捧起正在愣神的我的脸,这是她在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
屈辱,疑惑,可是这是我自己选的,我的手开始顺着她的腰,向下划去。
【贱】
她的话在这个明亮的房间里炸开,碎成一片片,扎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