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完毕，想起从郎璇那儿得到的线索，裴思望着程许，神闲气定道：“你们的卧底被元道抓了，天衡司难道没有责任解救他吗？他是证人，程司长，主动权已经递到你手里了，后面的戏怎么唱，全看你的打算。”

见程许还在犹豫，或许他担忧这只是裴思的一面之辞，裴思又加了一把火道：“盛韫说，元道的实验室在研究修士的天赋探测、优化，你不好奇他们想做什么吗？……如果想要人赃并获，最好出其不意。”

这极其考验各部门的协作和反应速度。

多次与这些修士组织交锋，程许也知道开出正规的搜查令、逮捕令不容易，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裴思所言非虚，那么他得救程诺的表弟，还要一举拿下元道的人回来审问。

而程诚上次也提到了元道实验室，大哥……不会提无关紧要的话。

他要相信裴思吗？裴思有报复天衡司的可能吗？

程许忽然笑了，裴思就是在赌他到底有多想拿住元道的错处，毫无证据就来投案，输了，裴思毫无责任，全都是他程许的问题。

也罢，成和不成，在此一举。

程许叹了口气，当司长久了，他已经习惯了宁静与稳定，但属于修士的冒险精神又让他面对未知分外沸腾。他看了程诺一眼，直到程诺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他出格而可能血本无归的行动。

大概是为了江望舒吧，程诺必须给江家交待，又或者是为了满足程许的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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