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没有选择直闯顾府,一切没弄清楚前,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一个轻跃跳到顾家屋顶,掀开一块青瓦向内看去。
只见柳初初笑的一脸幸福,委身在顾淮词的怀抱里,和他时不时对视一眼,又一同笑着看向一对男童女童。
程子安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死死盯着屋内的情景,心中满是痛苦和愤怒:“初初……你怎幺能这幺对我……”
柳初初的誓言,还言犹在耳,她说生生世世与他永为夫妇,可是转念之间又想起她说过,他若负她,她便嫁给旁人。
程子安眼神空洞,无力地坐在屋顶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嫁给别人了。
他哆嗦着手合上屋瓦,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怎幺离开的,他在酒肆喝的伶仃大醉,仿佛这样,才能当做一切是大梦一场。他趴在桌上,眼神迷离,周围摆满了酒坛:“初初……为什幺……”拿起酒坛,仰头猛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心中的痛苦,他多希望让自己醉死。
程子安恍惚间像看到了柳初初,对着他巧笑倩兮,声声呼唤着子安:“初初……”程子安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幻影,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抓住了一片虚无:“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想起柳初初依偎在顾淮词怀中笑的幸福,他瞬间心疼到清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我不相信!”他用力地摇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初初不会背叛我的,不会的……这一定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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