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背着乐器的人从薛凭羽面前经过。棒球帽沿压到底,过肩发扎成低马尾,耳朵上和手上的金属含量都很高。
音乐学院不在这个校区。她忍不住多看这人一眼。
还戴着黑色口罩,爱豆出街似的。可惜IP错误,在美国大学校园遮头遮脸,背个尺寸不妙的乐器包,只会让人想报警。
那人边走边压低声音打电话:“我到了,你人呢?……学校都空了,磨蹭什么,想留到春假放完直接上课?赶紧收拾收拾出来,她不是说今天会早……”
薛凭羽蓄势待发的手又落回去:絮絮叨叨个没完,说的还是中文,危险性直接清零。
记得本科时某个期末周有人目击枪手,学校紧急疏散,当天上午的考试全部取消。事后校警通报,说所谓的“枪”其实只是大件摄影器材,但她原本要考那门课的教授已经大发慈悲,给全班打了满分。
时过境迁,她从考试的人变成批卷子的人,这样天时地利的顺风车很难再搭上了。
薛凭羽惆怅的时候,看起来像艺术生的同胞仍在唠叨:“别忘拿外套!还有饭盒,春假回来就臭了!洗过怎么了,洗过也臭,沾嘴的都得高温消毒晾干我说多少遍了你到底……”
耳朵上银光一晃,直直掉落,滚到她脚下。
她捡起耳钉:“同学!”
艺术生停都没停,她追上去,“同学——你东西掉——”
手才伸出去就被迅速躲开。对方看清东西,反应过来,赶紧挂了电话,又道歉又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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