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开景程的车回公司拿手机,她想出去散散心,江秋婉又害怕动物,没办法照顾招财。
和林珊珊打过招呼,把招财暂时寄养到她家。
招财刚到新的环境很不适应,从猫包里钻出来就鬼鬼祟祟藏到了沙发底下,怎幺叫也不肯出来。
林珊珊参加完活动回来,脸上斑驳的妆容来不及卸:“夏夏你要去哪?”
“我想去看日出!”
“现在?”
“现在!”
她也不知要去哪,签证都已到期,现在去申请也来不及了,于是买了就近的火车票去爬山,也许能赶上日出!
没想到这个时间爬山的队伍人山人海。姜半夏原本就缺乏锻炼,爬到半路已经累得气喘嘘嘘,腿软得像面条。夜间霜重,吸入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倒刺,鼻涕眼泪冻得一齐流下来。她在中间休息处停留许久,有路过的好心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也微笑着摆摆手。
于是她就在半山腰看到了太阳升起的模样。远方的地平线被镶上了金边,云彩都被映成浅金色。天边慢慢裂开了绯红的间隙,太阳跃升的刹那,光芒穿透晨雾,山峦褪去灰袍,世间再次绽放万千色彩。
在自然的神迹面前,她躁动不安的心也奇迹般被安抚。
“姜半夏!”
她循声望去,景程不知怎幺追到这里。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大衣,脖子上围着深色围巾,大约是跑了一路,此时终于弯下腰扶着膝盖得以喘息片刻,呼出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似乎连阳光也钟爱他。
远远看去竟有几分她画中人的身影。
景程走过来,半蹲在姜半夏面前,把围巾取下来给她戴好。他擡头看她,浅褐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姜半夏,我们回去谈谈,好吗?”
她不觉得有话好说。
但她劳累了一夜没睡,此时心境平和,在茫茫人海中看到景程也觉得亲切。
姜半夏揽过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带我回去。”
她累到一动不想动,内心莫名地信任景程,顾不及其他,只想立刻原地休息。
景程无奈地笑,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换个姿势:“我背你。”
姜半夏趴在景程的背上,隐约想到小时候,爸爸经常如此背她,累的时候就哄她亲一口充充电,她陷在温暖泛黄的回忆中沉沉睡去。
“姜半夏?”
“嗯……”
“姜半夏。”
“……”
“姜半夏?”
“……”
“小笨蛋怎幺这幺能睡啊?”
“……”
景程背着姜半夏下了山,又让司机开车到住处。纵然他体力再好,此番也累得够呛。
姜半夏被他抱到床上,身体软得任他摆弄。
景程把她的外衫慢慢褪去,原本单纯是希望她睡得舒服一些,不知怎幺看着她呼吸浅浅、睫毛轻颤、小嘴微张,觉得无一处不再勾他,不由低头吻她的下唇,慢慢地吮吸、深入,动情地缠着她的舌头。
她身上仿佛有奇异的魔力,只要他靠近她,就克制不住想要更多。他知道这不是适合的时间,她才刚刚没那幺反感他,他还想等她清醒好好谈一谈。
他屈起她的腿,擡高她的腰身,把她的裤子脱下来。
姜半夏被折腾地悠悠转醒,神志并不清明却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幺?”
景程跪坐在床上退开一些距离,摊开双手表明无辜:“我只是想让你睡舒服些。”可他滚动的喉结和变暗的眸子都在声明着他不单纯的心思。
他并不想忍耐太久,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中:“姜半夏,我们重新开始吧。”
姜半夏满脸困惑:“你不是放我走了?”这又是在演哪出?
“我反悔了。”景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反正我在你这里也没有什幺信誉可言,不管你信不信 ,我其实从来、从来都没想过放你走。”只是当时他们之间关系太糟糕,而他也需要时间来处理家事。
姜半夏被他抱得呼吸困难,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直言不讳:“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景程松开她,紧盯她的眼睛:“你喜欢我。”
他如此笃定连姜半夏都忍不住对自己产生怀疑。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试着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景程放软语气,亲亲她的脸颊,“宝宝,我都处理好了,不会有别人了。”
“你不是独子吗?你……”姜半夏察觉到景程目光不善,识趣地住了嘴。
他收敛笑意,眼尾吊起,不由显得有些凶:“呵?他还和你说什幺了?”
姜半夏讨厌死自己对他的畏惧,嘴硬道:“和你有什幺关系!”
景程强压着怒气,安抚他的小宝贝:“你知道的,我不放你走你就永远都走不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和我谈条件,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幺都可以答应你。”
“那你把公司给我啊?”她非常单纯地想为难他,“蒋裴风说和他在一起就把公司给我,你不会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吧。”
景程皱着眉头听到他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好,我们现在去领证,我喊律师来办手续。”
姜半夏努力和他对视,很快败下阵来,小声呢喃:“我开玩笑的。”
“可我没开玩笑。”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心中的怒火奇迹般地烟消云散,声色温柔,“宝宝,还有什幺要求,嗯?”
她努力推开他的胸膛撑开一片空间:“跪下,向我道歉!”她单纯的小脑袋里实在想不出更加恶毒的法子。
景程侧过头不屑地笑,唇上还映着水色。
姜半夏不由往后坐了半步,心里盘算是不是这个要求太过分,有点怕他发疯。
谁料景程下一秒竟真的背着手岔开双腿跪在她面前,他的衬衫刚好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胸肌隐约可见。
明明是他要擡头仰视她,姜半夏却觉得他才是胜券在握的那方。
她从没想过景程真的会跪在她面前,一时吓得有些腿软,害怕会折寿。
景程跪着靠近她,双手拉着她纤细的脚踝迫她靠过来。
“宝宝,要怎幺道歉?”他没等她回答,先一步低头隔着她的白色纯棉内裤舔她的小穴,舌头温柔又用力,几乎把布料顶弄进去,“对不起,这样道歉可以吗?”
她下意识地并拢腿,竟把他的头夹在腿间更紧,不由羞愤道:“你可真不要脸。”
“我都快成和尚了还要什幺脸啊,宝宝,我没碰过别人。”他话里有点委屈,“我会轻的,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