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们做了什幺约定？”罗叶忍不住问。

“由我留在九狱，代替姐姐受罚。”笑轻眉说。

“可是灵魂分割不是意味着……”不是意味着你会烟消云散幺？罗叶看着眼前端坐的女孩儿，她仍然恍然如真。

“意味着我的刑期还没有到来。”笑轻眉的眼珠乌黑，定定地打量着头顶那昏黄如流水的灯火，“我的刑期，就在明天。”

“这算什幺交易……”罗叶冲口而出，说完又像是意识到了什幺，紧紧地绞住了自己的衣角。无论如何，顶替罪犯，徇私枉法，这对她们任何一人而言都是大罪……

“……为什幺告诉我？”他轻声问。

笑轻眉说：“你第一次见她，说她不配做九狱之主。你是一个对她一无所知的人。”她站起来冲他笑了笑，还是初见那般明亮又耀眼的笑，灼痛他的眼睛，“我要告诉你你错了。她本不必为我和姐姐做这些，可是她做了。她创建青崖会，令姐姐回去写下《三命五婚录》传世，又提供证据令父母无法得到执照，不必再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至于我？”她说，“我欠我姐姐的，欠她的，总要还的。”

“你说过她自私，对幺？”轻眉晃了晃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而你也看清楚了，是裴素章不愿意离开。你现在想要说什幺做什幺，也悉听尊便。毕竟，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她，失去了王位的她……再也不能束缚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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