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在玻璃茶几上投出扭曲的倒影，我盯着那抹摇晃的银光咬紧牙，喉结滚动，“咕咚”一声，将嘴里那股粘稠的东西尽数咽了下去。

一股腥咸的液体滑过咽喉，直达胃里，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只是有一股淡淡的咸味，还残留在舌根。

“真乖。”夏回舟松开了对我的牵制。

我一口咬上他要收回的手指，所有的愤怒屈辱和不甘都融进齿间，狠命咬下去，不带半点犹豫。

夏回舟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静静地看着我咬着他的手指，就仿佛这不是他的手指般，直到口腔里蔓延出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我才放过他的手指。

修长的指节上应出深深的牙印，鲜红的血珠不断冒出，与我残留在指节处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凝成浅粉色。

可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气，直接起身，双手用力一推，猛地将夏回舟推倒在沙发上，夸坐上他的腰间，学着他的样子，以上位者的姿势用力掐住他的下颚擡高，气愤地质问：“哥哥，看清楚我是谁！”

夏回舟却像是听不到我的话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根还在冒血的手指，嘴里自顾自地小声呢喃着。

“这不是梦吗，为何痛感都如此真实？”

我浑身一震，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哥哥竟以为他在做梦吗！

我微颤着手，搬正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回到我身上。

“哥哥，看清楚我的脸。”身子往下倾了几分，我的脸完全映入他的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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