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站在片场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正在补妆的程砚。三月的阳光透过棚顶的玻璃洒下来，落在程砚深灰色的西装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程砚本人。那个在银幕上永远优雅从容的影帝，此刻正微微仰着头，任由化妆师为他整理领带。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苏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苏言，准备一下，马上到你的戏份了。＂导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拍摄区。这是一场对手戏，他饰演程砚的助手，需要为他整理文件。当他走近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程砚惯用的香水。

＂紧张？＂程砚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苏言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程砚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深邃如潭，眼尾有细细的笑纹，却丝毫不减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有点......＂他老实承认。

程砚轻笑一声，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锁骨，苏言感觉一阵电流窜过全身。

＂放松点，＂程砚说，＂把我当成你父亲就好。＂

苏言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再正常不过，可只有他知道其中的深意。昨晚在酒店，程砚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让他喊＂爸爸＂。

＂Action！＂

苏言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他拿起文件，假装认真地翻阅。程砚就站在他身边，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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