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人已经在一起云游了近一年了,这一年里,江寅蔚的境界又一次有了提升,目前他已经是筑基三品了,而李郗曜因为之前的时间一直是自己瞎琢磨,所以进展不快,这一年时间里有江寅蔚在一旁指导,进步神速,如今已经是练气五品了。
少年人的感情在一年时间的出生入死里,也变得更加炽热,在再一次成功斩杀了一只山甲兽后,李郗曜欢呼雀跃地搂住江寅蔚的脖子,江寅蔚怕他摔倒就一直揽着他,两人越离越近,彼此气息交缠,最终江寅蔚没有忍住,吻上了怀里人的唇。
“唔…江大哥…”李郗曜刚刚开始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热烈的回应起来,两人不管不顾,江寅蔚仅剩的理智只来得及布置一道隐匿身形的结界,少年人的第一次,极为青涩,赤裸相对的时候,李郗曜的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理智回笼,“江大哥,我怕…”
江寅蔚亲吻着他的发鬓,“曜儿别怕,交给我…”他一路亲吻下去,在他胸前的朱果上啃咬了两下,手也没闲着,伸到李郗曜的幽密处开拓着,惹得身下那人一阵颤栗,“唔…哈…江大哥…”“曜儿乖,叫我什么?”江寅蔚突然停下来,双眼灼灼的盯着他,这一停,弄得他十分难耐,“哼…江…”
见他吐出这个音,江寅蔚拧了他白嫩的臀瓣一下,惹得他嘤咛一声,“哈…嗯…相…相公…”江寅蔚一笑,“娘子真乖!”说着就纵龙入渊,两人水乳交融,好不自在!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两人都大汗淋漓,在林边的小溪里洗漱一番才又穿好衣服。
哪怕已经经历了这场情事,李郗曜还是有点羞涩,江寅蔚倒是颇为自在,穿好衣服坐在溪边,边看着他穿衣服还边调侃他,“曜儿可要记住,往后要一直叫我‘相公’哦!”李郗曜羞红了脸,都不敢看他,呐声道:“你,你别说了,怪羞人的!”
江寅蔚搂住他,亲了一口,“这有什么好羞的,你我两情相悦,等过段时间回山门,咱们就成亲!以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相公了!”李郗曜听了这话,窝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就继续踏上了旅途,除了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的床上剧烈运动,日子几乎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
且说这一日,两人又一次收拾完了一群低阶妖兽,也许是因为血气比较冲,李郗曜从杀完妖兽就一直觉得反胃欲呕,在看到江寅蔚处理野兔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吐了出来,“呕——呕——”
江寅蔚赶紧放下兔子过来,刚想要靠近他,结果李郗曜闻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腥味又大吐特吐起来,他赶紧推开江寅蔚:“呕——呕——咳咳…不行,血腥味…你身上…呕——!离我远点…”
吐完之后他就觉得小腹处一股闷痛,他以为是刚刚弯腰时抻着了,也没在意,揉着小腹慢慢靠坐在树边,江寅蔚则用了一个清净符,洗净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才慢慢靠过来,见李郗曜没有吐,才继续靠近蹲到他旁边,帮他把了脉,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李郗曜,“曜儿,你有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李郗曜不敢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自己要当爹了?“真的吗?江大哥…相公…我们有孩儿了?”江寅蔚也有些激动,使劲点点头道:“对,曜儿,我们有孩儿了!我们就要当爹了!”
知道此事后,江寅蔚当即决定结束旅程,带着李郗曜回山门,一是为了将李郗曜介绍给自己家人和师祖,好让他们二人可以成婚;二来李郗曜也可以在山门好好安胎,免去奔波之苦,静待孩子出生。
李郗曜孤身一人,倒是了无牵挂,当即同意了,只是提出在去往归一道门之前,要先去祭拜一下自己娘亲,告知她自己有孕的消息,也算了了老人家一个心愿。江寅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因李郗曜有了身孕,不好急着赶路,等他们到了他母亲坟前的时候,李郗曜的身孕已经四个多月了,在祭拜母亲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令人十分不愉快的插曲。
之前李郗曜也说过,他是现任云家家主的儿子。现在因为云家主母生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有仙缘的人,而且贪图享乐,并不乐于修行,云家家主眼看家族日渐衰败,心中自然不甘,就想起了自己赶出家门的庶子,也就是李郗曜。
他私下四处大厅李郗曜的下落,可因他改了姓名,一直未能找到,倒是让他误打误撞找到了李郗曜娘亲的墓地,云家家主就想来碰碰运气,结果真的被他等到了!
“好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爹爹终于找到你了,快,快跟爹爹回家!”说着就要来拉扯李郗曜。李郗曜吓得赶紧护着肚子往江寅蔚身后躲去。
“你回去吧,当初我娘带我从那里出来时你们夫妻俩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母子与云家再没有任何瓜葛,如今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李郗曜听着云家家主亲近的语调,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觉得令人作呕,他都怕再听下去,刚刚过去的磨人孕吐会卷土重来。
“儿子,是爹当年鬼迷心窍,竟同意让你跟着你那没用的娘离开云家,吃苦受罪,如今爹是诚心诚意地希望你能回到云家,这样我们父子就可以再叙天伦了!”
听到他说自己娘亲的坏话,李郗曜气得肚子都有些不舒服,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娘亲不好!他一点也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好儿子,可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云家家主听到这个问题当即一怔,李郗曜的名字连族谱都没上,他从前又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孩子,怎么会知道呢!
李郗曜奖见状讥讽一笑,又说了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云家家主的期待,“我如今已经嫁为人妻,且已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您难道真的想要带一个大着肚子的儿子回云家吗?”说着还特意撑腰搂肚,露出身前那道微小的弧度。
云家家主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他想大骂儿子不知羞耻,可眼前不止他自己的庶子,还有数一数二的修仙大派——归一道门的弟子,他虽然不认识江寅蔚,却认得出他衣服上归一道门的门徽。
最终双方自然不欢而散,云家家主最终虽然离开了,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悄悄将引兽香抛洒在了两人的衣服上,那香人闻起来无色无味,却十分能吸引妖兽,云家家主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思前虑后的小人,他也想给两人找点晦气,别的什么在过分的事情却是不敢的。
江寅蔚只觉得旅途中遇到的妖兽似乎比正常的要多一些,可毕竟两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根本没什么江湖经验,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就这样一个多月后,两人终于回到了溱方州,就要回到与孤山了。
此时李郗曜已经有孕六个月了,身前已经隆起了一个圆润的弧度,今日两人就落脚在溱方州一座山上,趁着江寅蔚去打水,他悄悄托了托因为前几日在击退妖兽时不慎被妖兽撞击后一直隐隐作痛的肚子,“呃…好孩子,咱们就要到家了,再忍忍,嘶…别让你阿爹为咱们担心好不好?”
那日他肚子被撞的时候江寅蔚没见到,近日也没有帮他把脉,自然不知道他已然动了胎气,他以为孩子闹闹也就好了,也不希望江寅蔚替他担忧,所以一直暗自忍耐,“嗯…腰好酸…相公怎么还不回来?”等肚子恢复平静之后,他才发现江寅蔚去打水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有些担忧,托着肚子慢慢站起来,往溪边寻去。离得越近,从溪边传来的声音就越清晰,他已经能清晰地分辨出妖兽的嘶吼和江寅蔚的天冴挣鸣的声音,李郗曜撑着腰快走两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座看起来仙气缭绕的山上竟然会出现这么多妖兽!
眼看江寅蔚脸颊、手臂、大腿各处都已经渗出血液,显然已经受伤,李郗曜更是惊忧,他顾不上自己如今身子笨拙、法力低微,只希望能帮自己相公分担一二,于是他拿出自己随身多年的鞭子,也加入了战局。
两个人对付这群妖兽总是比一个人要容易些,只见李郗曜将鞭子甩得呼啸生风、滴水不漏,很快就帮江寅蔚击退了一波妖兽,正当他再次举起鞭子想要挥舞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传来一阵激痛,痛得他弓起身子,手紧紧托住胎腹,“嗯…呃…”
江寅蔚见状赶紧过来帮他打退周围缠着的妖兽,画出一个简单的结界暂时抵挡妖兽,之后立即扶住他即将倾倒的身体,一脸紧张的帮他把脉:“曜儿,怎么了?肚子痛得厉害吗?”
“哼…肚子…唔…突然疼的厉害…相公,我怕…呃…孩儿会不会…”李郗曜躺倒在江寅蔚的怀里,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让他十分担忧腹中胎儿。江寅蔚把完脉,只是安慰他:“曜儿不怕,等为夫帮你施针,孩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李郗曜隐隐有滑胎之兆,江寅蔚拿出银针,想帮他针灸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