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清轻抚着她的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还记不记得教我做蛋糕的老板?”
他似乎是想安慰她,才说起某些很久远的小事:“我上次去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
陷在某些回忆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到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他以为的黑暗不是来惩戒她的,而是她用来惩戒自己的:
“他说,你要是不告诉他名字,他都不知道,还有夫妻到一家店来给对方做蛋糕的。”
他笑了一下,声音低下来:“笨蛋。”
她还问他老板是怎么知道的。
她知不知道他拿着她的名字,练了多少遍?草莓糖浆写名字真的太难了,比指挥作战还难。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她:“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么难的蛋糕。”
“你还说我写得丑,”他侧头,好像是想看她,“其实那是我写得最好的一次了。”
越溪想嘲笑,嘲讽他,想用刻薄的仇恨掩饰自己,却忍不住,眼眶微酸。
她记得。
那是他第一次给她做蛋糕,她说他手脚不协调,连字都写不好,可自己去学了之后才发现写字真的难,比指挥作战都难,所以最后也没给他做。
因为“家里只要有一个人会就够了”。
越溪感觉到自己眼眶湿了,想擦去眼泪,却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手指擦过她的面颊:“怎么哭了?”
他低眸,对上她的视线。
只是一瞬,他就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微微停顿下来。
越溪有些紧张地去拉他的手,他却只是低眸,然后抬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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