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满没死。

他脑海中好像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小满没死，她最后，她最后是被人从阁楼上推下去活活摔死的。

怎么会？

江建军浑身被冷汗浸透了，一动不动。

他不明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为什么会看到那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画面，他这是怎么了？

“爸？”

江佳音惶恐地看着对面的人，急忙推了她爸一把。

江建军被推得转过头去，看见女儿不施脂粉还带着些稚嫩的脸，让他一时分不清跟刚才看到的那张佳音二十几岁妆容精致的脸，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可下一刻，江意冰冷不带温度的视线，让他猛地从惧怕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一抬头，江建军立刻想起来他要干什么了。

急忙咬着牙，用力挥开那些画面，抹了把血和汗夹杂着一起流下来的脸，江建军声音凄苦：

“小满，爸知道你心里有怨，爸不给自己找借口，过去那些年，确实是爸忙工作忽略了你，也根本没想到你妈会那么偏心。”

“爸也确实是怕了，怕你徐叔叔和宋叔叔过来之后会觉得我没照顾好你，这才想着让你姐挡一挡，这都是爸一时糊涂，爸现在想起来也很后悔。”

“可是小满，你还记得吗，家里就咱们父女俩没有鸡蛋吃，你拿到了之后马上分给爸半个，爸当时心里就想，还是小满知道心疼爸，小满，这些你都忘了吗？”

江建军努力想要多找一些父女之间温情相处的时候，可却发现除了江意当时自己争取来的第一个鸡蛋之外，他根本再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能让他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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