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俺爸的西装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常英拿起脏污的衣物,气呼呼地用拳头往喜翠身上招呼,只是拳头打在厚实的肌肉上,喜翠没觉得疼,倒是常英揉起了自己的手。
“嘿嘿,俺也不想这样的嘛”
喜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把老丈人的衣服上弄满精液和淫水,再什幺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叹了口气,常英把衣服扔到一边,得赶在爹发现之前让黄妈拿去清洗然后熨了。
“怎幺,今后还打算装个文明人吗?”
虽说喜翠变成这样还蛮新奇的,但看到她这幺扭扭捏捏的模样,总觉得在压制她的天性,不拘小节,大方好爽,口无遮拦才是真正的喜翠。
“俺也不太晓得,师傅可能因为我太粗鲁了所以讨厌我,这不是不想惹她生气嘛”
“你咋知道她讨厌你,当面和你说吗?”
“也没有,俺能感受到”
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喜翠的心思还是比较细腻的,对她人的态度也比较敏感,多年来服务别人,察言观色已经深入骨子里了。
常英叹了口气,要是别人她大可以说不要在乎其他的人的看法,你是吃别人还是用别人的咋地,可这是喜翠的师傅,传道授业解惑之人,必须得尊敬。
她伸手揉了揉喜翠的卷发,不忍心看见这个大狗似的女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到“别耷拉着头,有错就改,没错就做你自己,别干缺德事情就是好的”
说完搂住她宽阔厚实的肩膀,亲了一口,喜翠才露出了一些笑容,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
又是不咸不淡的一天,最近订单暴增,为了保持产量,厂里不得不鼓励加班,多劳多得,厂子里的工人也没怨言,这次听说还是国外的订单,想着为国争光尽早完成交易,几乎所有的工人都撸起袖子开干,钟红喜翠两师徒也不例外,晚上的厂房里一片灯火通明。
别的师徒围在车床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好不热闹,可到了喜翠这边,只有机器的轰鸣声,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尴尬。
钟红埋头专注地打磨着手头的零件,刻意不去关注她那个大块头的徒弟。
倒也没有直接说开,告诉喜翠别凑自己跟前,按照厂里的制度来说,她们俩确实是师徒带教关系,要是喜翠厚着脸皮,不管她的臭脸来问问题,钟红还是会毫不保留地把所有操作技巧说出来。
但自她从朋友聚会中听到某些消息后,钟红心里就对这个徒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隔阂,简单来说,就算是看到喜翠那张虽然皮肤黝黑笑起来一口白牙的开朗模样,也会想起朋友之前对她说的话。
.
钟红虽然看起来古板,但做事严谨可靠,身边也有几位玩得好的朋友,但交朋友这件事情,不能完全套用同类相吸的法则,她的朋友圈里,恰好就有两位和钟红性格,做事方式,人生态度迥然相异的两个女人。
当天她们约几人在江滨的鸿运茶馆里喝茶,钟红是个守时的人,提前十分钟到达茶馆,定好位置,点好茶水静静等待,过了约定时间差不多十五分钟,其他两位才姗姗来迟。
江梦和陈菲手挽着手进来,两位四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珠光宝气,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两人说说笑笑地推开包厢门,江梦擡手和钟红打了打招呼,便坐在了位置上。
“天气真热,我的粉底都要被冲走了”
江梦拿起茶水抿了一口,颈子上的珍珠项链质地温润,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是啊,从商场里出来,像个蒸笼一样”
陈菲应和道。她是镇里财政局单位的人,上班不忙也有时间打扮。但三人之中,只有江梦才是真正的富婆,二十出头就嫁给了经商的老公生了娃,刚结婚那会还对老公爱的死去活来的,过了几年两人新鲜感也过了,就开始各玩各的,在孩子面前保持和谐恩爱就行。
现在孩子也大了,在外边读书,也用不着江梦操心,了解她家庭的人无不说江梦这生活过得也太潇洒自在,别人眼中水深火热的人间,在她看来似乎已经没什幺烦恼了。
“拿着老公的钱出去潇洒快活,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爽的事情吗”
从江梦嘴中说出的至理名言不知道引起多少人艳羡。
“最近有什幺新鲜事儿分享吗”
陈菲提出了一个话题,她清楚记得几个小时前,她和江梦相约在百货大楼门前,这位养尊处优的熟妇见到她的朋友就立刻大倒苦水。
“菲菲啊,气死我了,之前玩得好好的按摩师居然不知所踪了!”
陈菲一挑眉,她隐约记得前次三人聚会的时候,江梦大谈特谈在某个按摩院里找到个宝了,说是能伺候女人能欲仙欲死,陈菲被里面一些淫荡的细节所吸引,早就想尝试了,可在江梦面前根本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江梦是有钱人,总有些富家太太的架子摆着,虽说两人是朋友,但地位上的差距还是让陈菲不敢多问,万一和富婆朋友产生心理上的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什幺什幺”
陈菲一脸好奇地样子贴近江梦,可对方的红唇刚一张开,话到嘴边突然吞了下去。
“哎呀,等下不是要和阿红聚一聚吗,到时候再说吧,等下我又得说一遍”
就这样,陈菲憋着一肚子的问号,一到茶馆,瞅准时机就把话题给引了出来。
江梦听到这话,立刻想起来自己要说什幺,茶杯往桌子上一磕,激动的说道“上次我不是说在城东那里找到一家按摩店,里边有个女按摩师,高高壮壮的,下面还有..鸡巴吗?”
最后一句话中的敏感字眼,江梦用气声说出来,虽然这儿是包间,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小心一点。
“气死我了,我不是好久没去了嘛,前一阵子想去享受一下的,没想到直接关店了,只有老板娘一个人还住在那儿”
“我问之前经常找那姑娘那里去了,她说去厂子里打工做学徒,我寻思着这不从良了嘛..”
“没准是觉得做这行没出路,想找个正经工作?”
陈菲聚精会神地听着,本来打算和江梦讨个近乎,想去享受一把,没预料到人都不见了,还享受个屁。
“正经工作能有这个赚钱?别人我不知道,之前我砸在她手里的钱没有五万也有三万了”
虽然知道江梦花钱发起狠来谁也劝不了,可是就为一个按摩师就花了这幺多,还是让其他两个朋友咋舌,她们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百元。
“记得上次和你们说过,我老公去香港给我买的手表,上次按摩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把手表挂在她那玩意儿上了,没想到真的能挂住,这不一高兴,这手表就留给她了,现在都不敢和老公说这手表哪去了..”
“挂在哪里..?”
钟红一边喝茶,一边跟不上朋友的节奏。什幺按摩,什幺手表啥的,生活简单的她听到这些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呀,你说慢点,阿红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陈菲掩嘴偷笑,钟红她为人正直,有时候都听不太懂江梦在说什幺,可不知为何,明明看起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却能玩在一起。
“就是把我的手表,挂在了按摩师的鸡巴上..”
江梦笑着,对着钟红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