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连身裙被轻易的撕开，宛如棉花一般，牵连的丝线飘逸在空气中。

这一扯撕开了衣裳，也撕裂了两人的心。

天澄凝白皙姣好的皮肤马上暴露了出来，身上还带有睡前激烈交战所留下的红痕。

因为是完事后就简单换了件衣服，里头是没有穿上胸罩的，只有下身穿了薄薄一层底裤。

但即使自己如此地暴露，天澄凝也没有放弃与李璟羽沟通，她的思绪没有被裸露所带来的羞涩所复盖，那清澈的眼眸仍然紧紧盯着她的眼，没有任何的退缩。

「璟羽，我知道妳肯定很气愤，自己被欺骗了那么久……但我可以保证，唯独我对妳的情感，绝对不是虚假的。」

天澄凝不卑不亢地说着，即使自己身着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已，甚至双手都被禁捆住，她仍然在诉说着。

李璟羽的动作停了下来，轻挑眉，看来是有点兴趣。

她一边用手轻抚过天澄凝的大腿，一边回应。「喔？妳说，妳对我究竟有什么情感呢？我倒是要好好听听。」

天澄凝因为抚摸微微的低吟，敏感至极的身体被李璟羽一碰触就轻易地起了反应，无法控制。「李璟羽……妳是我在天澄家度过的无数年头，被当作玩偶操弄的日子中，唯一的救赎。」

「我是妳的救赎？」她擡高声线，反问了这句话，嘴边挂着轻蔑的笑。「妳说我们那段只存在虚假的实验，以及被妳母亲利用完就丢的小狗是妳的救赎吗？」

「我也是被迫的……璟羽，我从来没有把妳当成小狗，或是手下。」她紧紧的抓住了李璟羽的手。

对方皱了一下眉，但没有甩开，只是继续静静听她说着。

「最一开始我确实被告知要测试我的能力没错，所以我随着母亲前往了她所有的特殊部队，为了进行那些大人口中所说的实验。」见到李璟羽没有反应，天澄凝继续说了下去。「但直到我见到妳的那一刻，我就被妳迷住了。」

随着话语的迈进，她的声音变得逐渐颤抖，灰色的眼看起来变得湿润。

「李璟羽，就算妳的身世与我相差甚远，就算那一天，我们见面时，我是妳的主人的女儿，但我看到妳那美丽的如玉一样的眼睛后，我就深深的着迷于妳。」

「天澄凝……妳别想呼咙……」

李璟羽开口，想要打断她。

「才不是呼咙！李璟羽，我那时候就好想要得到妳，母亲、父亲，同辈的家族成员，或是友好世家的公子，都送过我好多宝石，许多华美的物品。我也见过很多明星，那些人都有姣好的皮囊与谈吐。」

但天澄凝没有理会她，继续高声地说着，泪水同时开始顺着眼角，脸庞，慢慢低落。

李璟羽看着身下的她

天澄凝哭着，说着，同时也笑着，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宝物一样的，自豪的笑容。

她开口的一字一句，那个坚定的表情，那个真诚的眼神。

那个不带任何虚伪的笑容。

为什么……？李璟羽心想。

明明，她应该要承认一切，然后对她冷嘲热讽，她就能对仇人下手的。

但是她现在……却认为天澄凝说的，完全不像虚假的。

快阻止她，李璟羽。

快阻止她。

她一定在……欺骗，就像那年一样。

看起来是天使，但其实背后藏有目的。

一定是这样……

「但是──那些从来没有让我感到震惊，只让我觉得无趣。妳的眼，美丽到让我看到在里面隐藏的生命之火。」

不是已经……决定不要再相信她了吗？

相信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已经没有什么好相信的。

为什么还要听下去？

快阻止她。

快阻止她。

李璟羽，快阻止她！

妳该做的，是复仇才对……

「那是很纯净的眼神……真的很美，令我目不转睛。那个宝物，唯一缺少的只有欲望，就像一条鱼，缺少了水。我不想让这么美丽的东西溺死的虚无的大地。」

……

……

「母亲曾说过，我有能力可以让人拥有渴望的能力。这也是天澄家代代特有的能力。起初，我真的只是想要赶快交差了事，但──当我遇见了妳，我便决定想让妳那美丽的眼中，添加一分生气，让那生命之火更加壮大，给予妳意义，让妳离不开我。」天澄凝伸出手，抚摸李璟羽的脸。

「妳知道为什么吗？瑾羽。」

李璟羽摇了摇头，眼中的怒火已经逐渐消逝，留下的是空虚的迷茫。

「因为在我看到妳的第一眼，那个高傲的天澄家大小姐就离不开妳了。我觉得，真正有特别的能力的人，是妳才对。」她说着，脸上洋溢出更灿烂的笑容。「可惜我并没有违抗我母亲的能力，所以没办法保护妳。」

……

「璟羽，我确实这一次也是因为天澄家才会被列为暗杀目标的。」

……

「但是……提出要跟妳做，这完全是出自于我自己的意志。」

……

「因为，我永远无法忘了妳。」

……

「妳把我留了下来……愿意永久标记我，我真的很开心。就算我清楚那是因为我能力所促使的……

「但我能够在妳身边，能够属于妳……就算时间短暂，就算妳不会真正的爱上我，我真的很幸福。

「天澄凝这个天澄家的玩偶，有了妳，才有了动力，像有了水的鱼，愿意在为人生的汪洋遨游。

「不是我的能力让妳眼中有我，而是妳，让我眼中永远只有妳……我爱妳。」

……

李璟羽没有说话，只是抚摸了对方轻靠在她脸庞的手，接着伸手擦拭天澄凝脸上的泪水。

躺在床上的天澄凝，脸上的眼泪一滴，又一滴，不停地冒出水珠。

宛如正在下雨的积雨云，永无止尽的流淌而出。

别哭，是我……错了。她心想。

……

原来，天使真的存在。

同时──

「别哭。」

天澄凝的那如银铃般，宛如在安抚哭泣的孩子的声音传来。

她柔软的手从脸颊往上，擦拭掉李璟羽不知不觉间掉落的泪水。

……

啊……

李璟羽心想。

原来，那些不是她的泪水。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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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希望这章有写好

原本的计画应该是这章璟羽该好好的虐大小姐的

但是无论是她的性格，还是大小姐的直率与坚持

还是那牵动两人间的"能力"

都无法让璟羽被导向真正向她复仇的方向

她无法，也没办法

当眼前有如此真诚的人在面前，就算受到威胁也不屈不挠

李璟羽，就跟天澄凝一样

眼中只有她，一世逃不开

希望大家喜欢这章

(之后还是会有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