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收拾停当。
“我先去把作业写了吧,省得老想着这事。”郝梦里从沙发上挣扎起来。
裴实拉住他:“不能刚吃完饭就坐着,稍微运动一下。”
“少扯淡,饭后不能剧烈运动。”
“我说的是浇花,里里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郝梦里被拉到阳台上。
裴实拿起花壶,在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些水灌进去,递给郝梦里,指着他面前的两只花盆:“先浇一点,等水渗下去了再浇第二次。”
他抽出另外一只花盆里的竹签看了下,又插了回去。
“这什么意思?”郝梦里问。
“这种花不喜欢太湿,把竹签插到盆子的一半深,浇之前先拔出来看一下,如果下面还是潮的,说明暂时不需要浇水。”
“可以啊你。”
“跟郝叔叔学的。”
能记住也不错了,他就没什么耐心侍花弄草。
上辈子买了房子后,他爸给他搬过去几盆花,很快就被他养死了,如果有裴实帮忙照看着……
郝梦里中断胡思乱想:“好了,还有哪个需要浇水?”
“我来吧。”裴实接过花壶。
浇好花,他把花壶放回原处,跟着郝梦里走到水池边。
郝梦里卷起袖口。
裴实侧过身体,拉住他的手放在水流下方。
郝梦里笑着看他:“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帮我吃饭上厕所?”
“吃饭可以喂你,上厕所的话……”裴实一边帮他洗手一边抿着嘴笑:“里里真的要我帮吗?”
“谢谢,不用!”郝梦里抽出手:“你真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况且也不带这样的,你就算是养孩子也不能事事全权代劳,铁了心把人惯成废物啊。”
“养孩子不能,养你可以。”
“谁让你养。”
裴实展开手上的毛巾:“不给养,给我宠一下总可以吧?”
郝梦里被他说得耳根子有些发酥。他鬼使神差把手放在毛巾上。裴实裹住他的手帮他擦干。
郝梦里微微抬起头看裴实的脸。
天气很好,半封闭的景观阳台上洒满阳光。
裴实半逆着光,轮廓被镶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整个人更显得英俊挺拔。
郝梦里心里一动。真是……很好看。难怪那么不显山不露水一人,照样在学校里活得跟个传说似的。
“我前桌给你递过情书。”郝梦里说。
“啊?”裴实把毛巾挂好:“是吗?我不记得了。”
“干嘛拒绝人家?”
裴实揽住他的腰:“你说呢?”
“别赖到我头上,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裴实笑:“哦,那就是因为我当时在等着和你认识。”
郝梦里眯起眼睛,伸手扶住裴实的脸。
余光瞥到对面的人影,他心里一惊。对面楼上的李阿姨认识他,每次碰到都要打招呼的。
“对面有人。”他小声说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撞到沙发椅的一只腿,裴实忙去拉他,两人重心不稳,一起跌向沙发椅。裴实用力抱紧郝梦里,自己用半边身子做了肉垫。
“我的腿……”
“我的腰……”
两人看着对方,同时笑了出来。
“硌得严重吗?给我看看。还说不怕疼呢,叫那么大声。”说着,郝梦里又想笑,第一次见裴实这样。
“男人不能腰不好。”
“少说屁话。”郝梦里笑着揽住裴实的腰揉了几下:“还疼吗?”
“不疼了。”
“那你低一点头。”
裴实低下头:“对面还有人吗?”
两人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
“坐着应该看不到。怎么,不给亲啊?”
裴实轻笑着舔了下他的唇珠。
“腰受伤了,还不赶紧在别的方面好好表现下,取长补短……”
裴实笑着吮吻他的嘴唇。
郝梦里搂住他的脖子,主动把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冬日暖洋洋的太阳照着他们的半边脸庞。
作业做得效率奇低。因为两个人不是你摸我一下就是我踢你一脚。
郝梦里觉得他们的行为幼稚得可以。但裴实一看过来他就忍不住想跟他闹。
裴实能接住他每一句玩笑话,跟他胡闹特别好玩。他还像是能猜透他的心思,却又不会自作聪明地点出来。他温柔看着他,适时回应那些他不好意思或故意不肯说出口的念头、欲求。
这种感觉就像……
郝梦里靠在裴实肩上,眯着眼睛想一个形容。
就像是躺在柔软巨大的毯子上,可以随意打滚、胡乱扑腾,又舒服又安全,特别愉悦,还很轻松。
那裴实呢?他总是被自己逗笑,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郝梦里抬起头:“裴实,你开心吗?”
“特别开心。”
“你觉得……和谁在一起时最开心?”
“当然是你。”裴实抚着他的后背。
“真的?”郝梦里嘴角翘起,没有推开裴实向下搓揉他屁股的手。
“里里忘了我以前什么样了吗?我从认识你之后才知道真的很开心是什么感觉。”裴实托起郝梦里的屁股,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
“真的?”郝梦里笑眯眯地故意重复。
“假的。”裴实捏捏他的鼻子,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一下:“我很喜欢听里里说话,特别有意思,尤其撒娇的时候,还有在床上的时候……”他轻喘了一声:“简直能要我的命。也不光是说话,你的动作、神态……连生气的时候都可爱得不行。想法也特别好玩。并且,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都不用说话,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里里有没有发现我比以前爱笑了?”
郝梦里捏住他的下巴:“嗯,以前以为你天生臭脸呢。”
裴实笑着亲他:“看到你就觉得好开心,里里一笑我就想跟着笑。我过去那么多年笑的次数加起来应该都没有这段时间多。”
郝梦里回想了下。
好像他和裴实在一起的时候笑的也挺多的。有时候屁大点事都能让两个人傻乐好一会儿。
郝梦里搂住裴实的腰,手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绕着画圈。
裴实低头吻他。
“唔……要不要……”
裴实抢答:“要。”
郝梦里轻笑:“要什么?”
“试试我的腰有没有撞出问题。”
郝梦里趴在裴实胸前一直笑。
“我猜对了没有?”裴实晃晃他。
“不告诉你。”
“那就当是我猜对了。”裴实伸手拉他的裤头。
“去床上……嗯……去床上试。”
回到床上。缠抱亲吻中衣服迅速被脱了个干净。
裴实拿出了安全套,却没有急着戴上。他抱着郝梦里亲吻他的身体,柔软温润的嘴唇在细滑的皮肤上轻柔流连。
郝梦里痒得不断缩起身体,又被裴实一次次温柔坚定地打开。
他趴在床上。裴实压住他的大腿,把阴茎卡进他的臀缝,上下磨蹭。他俯身舔舐他敏感的后背,舌尖自上而下从流畅的背沟滑过,直舔弄地身下光洁优美的胴体控制不住地来回扭动。
裴实分开郝梦里的屁股,舌尖探入藏身其中隐秘的洞口。后穴扩张到勉强可以容纳他,他便再也无法忍耐,戴上安全套,骑在他身上进入了他。
肉棒被迷人的密穴逐渐吞没,伴随着郝梦里的低声喟叹。
裴实压下身子,把他笼在身下,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真想一直这么待在里里里面。”
郝梦里的呻吟里带着笑意:“那你得保证一直硬着还不能动。”
“好,我不动。”裴实用鼻尖蹭他的后颈。
郝梦里手肘撑在床上,抬起屁股向上顶了一下。
裴实低喘。
“不许动。”郝梦里歪头笑着瞪他。他又往上顶。
裴实用力一压。
“啊……混蛋……”
“忍不住了。”
“不行。”郝梦里身体用力,这次屁股却没抬起来:“你好重啊。”
裴实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和他手指紧扣,开始向下插入。
性器凿入后穴,软弹的臀肉被压扁,又迅速恢复成原本圆润挺翘的模样。
郝梦里趴在床上,硬烫的性器从他的臀间进出,顶蹭过他的前列腺,深深楔入他的身体。他微张着嘴,不停喘息呻吟。他被困在了裴实身下,无法挣脱,只能承受他的进攻,接纳他给予的快感。
裴实抬起腰部用力插入,感受到郝梦里的屁股轻微抽搐,他没有后撤,反倒摇动屁股使劲碾磨。同时低头咬住了郝梦里的肩膀。
“啊……好深……插死了啊啊……”
裴实扳过他的脸吻住他。
“唔嗯……唔……”
嘴唇分开。郝梦里涨红着脸有气无力地骂:“你大爷的,天天这么弄迟早被你做死……唔……”
“不准说死。”裴实含吮他的嘴唇。
“找事是吧……嗯啊……夸你也不行啊……”
“行。”裴实立刻笑了,眼睛亮晶晶地。
“傻乎乎的……啊啊啊……”
裴实又开始新一轮地狂顶猛插。
郝梦里紧紧揪着床单,承受着强力的插入和愈加膨胀的快感。一开始裴实还是压在他大腿上揽着他的身体操弄,随着激情愈盛,他操得越来越快,拥抱也越来越紧,把他完整地覆盖在身下。他紧紧压住他,手臂箍住他的脖子,唇舌舔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下身啪啪啪啪大力夯入。
郝梦里的呻吟变成了闷哼,他感觉自己要被钉在床上,然后被裴实的猛力打桩一点点捶成碎片。
他大腿发麻,痉挛着像是要抽筋,小腿不自觉抬起,脚趾蜷缩着随着裴实的动作不时拍打着他的大腿和屁股。
裴实扳过他的脸用力吻他。
“啊……唔嗯……不……”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快感却因此加剧,他的身体像是触电般,抽搐着剧烈挺动。
他的后穴开始收紧。裴实的粗喘更加激烈地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耳道痒得难以忍受,他急促呻吟着把脸埋在床上,脖子以上漫上了情欲的红色。
裴实按住他的小腹把他往上托,他屁股拱起,阴茎顶入得更深。
“啊……”他全身抖动地发出了一声急促地哭喘。
“里里……别夹……太紧了……”裴实皱起眉头抱紧他。
“呜嗯……啊……我……”他的身体仍在不断抽动:“我快喘不过气了……”
裴实环抱着郝梦里侧过身,看到他涨红的脸上满是泪痕。他低头吻他的泪水:“宝宝不哭了。”
“滚……”郝梦里骂得有气无力,酸软的身体靠在裴实身上:“你是想把我操死还是压死?”
“里里压着我。”裴实舔了下他的眼角,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仰面朝上,他开始向上顶操。
“嗯……啊啊……”郝梦里躺在裴实身上,全身被顶得轻微颠起:“慢一点啊……”
裴实稍稍放慢动作,一只手揉捏他的奶头,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摩挲。
郝梦里踩住裴实的膝盖,但很快就因为操弄支撑不住,腿叠放在裴实腿上。
操!这个体位除了男同其他人还真是不好搞。
他整个后背都在发痒。贪吃的后穴蠕动着吸吮体内的肉棒。
裴实突然抱紧他,紧接着就是一阵深重的抽送。
“啊啊……啊啊啊啊……”郝梦里叫得断断续续,胸部剧烈起伏。
觉察出郝梦里的大腿再次开始抽搐,裴实托住他的大腿把他下身稍稍架高,开始一味的猛顶。
“啊……”郝梦里伸手抚摸自己的性器。
手却被拉开,裴实握住了他的阴茎根部。
“操……干嘛……让我射啊啊啊啊……”
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好似永远不会停止。郝梦里小腹剧烈颤抖,脚趾蜷缩又用力挣开。快感累积得太快太多,身体几乎无法盛载,出口却被裴实强行堵住。他的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紧,脚无意识地胡乱蹬踩着裴实的身体。
裴实咬紧牙,下身猛烈用力,喘息声贴着郝梦里的耳朵穿透他的大脑。
郝梦里身体抽搐,他全身发烫,无力地躺在裴实身上,他呻吟着抓住裴实的手臂,声音如泣如诉:“嗯……让我射啊……”
终于,裴实再次翻身把郝梦里压在身下,他用力顶了几下,握着郝梦里阴茎根部的手突然松开。
“啊……”精液喷射而出。裴实也低喘着射了出来。
郝梦里下身不停颤抖,他大口喘着气趴在床上,爽得无以复加,又很想骂人。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裴实主动退出来,他把安全套丢掉,看着郝梦里的侧脸,小声叫:“里里。”
郝梦里没有说话。
“里里,我错了。”
郝梦里转过脸。
裴实立刻贴了上去:“我知道错了。”
“然后呢?”
“然后……下次还想犯。”
“操,太狗了你。”郝梦里又想气又觉得好笑,他伸手想捶他。酸软的手臂软绵绵地落在裴实身上,被他拉住环住了自己的脖子。
裴实讨好地吻他的脸:“里里爽吗?”
“大腿酸。”
裴实笑着去摸他的大腿,手掌滑过一片黏腻:“里里射好多,胸口上都是。”
“说明我能力强。”
“没错。”裴实蹭蹭他的眼角:“眼泪也多,夹得也特别……”
郝梦里拧住他的耳朵:“想死是不是?”说完自己先笑了。
裴实压住他的腿,紧紧抱住他,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吸气:“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怎样?”
“和里里一起睡醒,做饭给你吃,抱着你看电影,浇浇花,做做家务,在家待久了我们就出去逛逛。一直陪着我,给我宠着。还有做爱,一天至少做三次。”
“纵欲伤身。”
“食色性也,每天吃三顿饭,做爱也做三次,很合理。”
“歪理。”郝梦里身体酸软得不行,他在裴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每天都这样,一天吃三顿裴实做的饭,和他做三次爱。那样的日子……确实还不错。
但是!不赚钱啦,不过日子啦,哪能天天啥也不干只图享受,想什么美事呢。
郝梦里瞪了裴实一眼。这人,是魔鬼派来专门腐蚀他的革命意志和事业热情的吗?再这么下去,他只会越来越懒越来越贪图享受。还给他宠着,把人宠坏了你负责吗?
“怎么了?”裴实看着他笑。
郝梦里把脸藏在他胸前。
不要腐蚀我!
“里里这么乖,不会被宠坏的。”裴实把他圈在怀里,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轻轻揉抚他的后背:“宠坏了我负责到底。”
郝梦里舒服地差点哼哼出来,他捏住他的下巴:“我没劲了。你再抱我一会儿,带我去洗澡。”
就给他宠一下好了,就一下。
“好。”
“然后我们出去吃饭,你选地方,不好吃的话要挨罚。”
“好。”
“吃完饭呢?”
“先去旁边公园散散步好不好?我刚来的时候去过一次,里面很漂亮,就是不知道冬天时什么样。”
“行。”
“那回来后可以做第三次吗?”
郝梦里抬起眼睛。
“我刚才做错了,让我再好好表现一次,取长补短……”
“闭嘴。”郝梦里笑着拉低他的头,用嘴唇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