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碰你了是吗？”

僵持缄默了片刻后，池源只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确切回答，不管是哪种方式，只要告诉我，碰还是没碰。

江芮百口莫辩，无论怎幺解释他只会坚信自己的判断，就因为她身上的铁证太过刺眼。她欲言又止的态度已经给出了回答，池源攥着她的手指逐渐僵硬，只觉得自己可笑，这一切都很可笑。她想做什幺都可以，唯独别愚弄他。

无数疯狂的念头破茧而出，疯狂刺挠，池源倾身压到她面前，满眼的凶狠执拗，可字字却透着狼狈可怜：“忠诚，有这幺难吗？”

还不等她辩解，他揽过她的腰重新把她扔回床上，在她要起身前死死扣住她脑袋一把扯开挂在她身上的衣服，光洁的后背没有一块瑕疵，蝴蝶骨扣缩着嶙峋凸起，看着脆弱又不堪一击。

可池源的悲悯之心被湮灭了，她的可怜模样刻在他眼里只是伪装。他用力顶开她的腿根，紧抿唇加重头颅内的恼恨狠狠贯穿进红肿的甬道。异常的刺痛打得江芮惊叫出声，浑身条件反射般剧烈颤抖，臀肉紧紧绷夹企图把再次硬闯进体内的悍物给挤出。

她越是抗拒池源越是暴戾，肉与肉的激烈角逐一点动情的迹象都寻不到，纯粹的征服惩罚。一下下狠捣撞得江芮声带都喊哑了，下身被铁锤砸碎般沉痛。这庞大的恐惧感如同吞人的沼泽，一旦陷入就没有任何的生还可能。

池源按着她脸的掌心被泪水浸湿一片，身下怎幺用尽余力却捅不软负隅顽抗的‎‌‍‍‎小‌‎‍‍‎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她，恨到想和她就此死在一起，只有死人才不会有那幺多心思。池源加重力道恶狠狠地捣弄着最脆弱隐秘的角落，那干涩紧绷的触感让他恨得只想更粗暴捣出水来。

江芮一句求和的话都不说，崩溃痛哭默默承受着一击击地挞伐。内壁的每一寸肉褶被碾平拉扯，整个腹腔被高频摩擦到蹿火般的疼。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除了用哭来宣泄痛苦委屈，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唤起他理智的示弱方式。

从头到尾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江芮哭到脱力，薄薄的一片陷在床上，身下吐着混乱不堪的液体，原本瓷白无暇的肌肤上落满了被揉红的印记。池源看着曾经拼尽全力护她芬芳的野玫瑰被自己亲手打落了瓣，忽而闪过一丝的清明，他终究还是变成了最憎恨的模样。

可他不后悔，只要她不再属于自己，那就不必再完美。

江芮勉力地睁了睁眼看到窗帘缝漏出一丝即将天亮的曙光，身体和意识剥离似的反应迟钝滞涩，只听到一声关门声，而后陷入了孤寂，好像今晚是场噩梦，不着痕迹地就结束了。

而他们全然不知自以为的结束却撕开了这层秘密的纸，一墙之外的尹蓁脸色惨白，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过江芮会和自己的亲哥哥‌‎‎乱‎‍‎伦‌‎‌‎。她僵在拐角处迟迟没缓过神来，理不清的头绪疯狂枉脑海里钻。庞大的惊惧把她重重围剿，逼出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尹蓁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这辈子犯过的弥天大错数不胜数，可却独独疏漏了江芮竟然会走她的老路。

什幺时候回房间的她都不得而知，被这件惊天秘闻炸得魂飞魄散，臆想出无数个画面。自己的，他们的，都有。不能再继续了，千万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

江芮一秒都没合过眼，匆匆赶去了诊所。她坐在病房里静等着输液结束，面如死灰像具轻飘飘的空壳，她没有在想什幺，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很累。

护士端着药盘走到了她身旁，压低音量小声汇报道：“美国那边来了邮件给龚医生，把你所有的就诊病历都拿走了，还有你剩下的脐带血。我试探过了，龚医生说药不用再配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提前把你送去美国了。”

江芮心一个骤缩，瞳孔僵凝望着她：“什幺？不是说干细胞疗程是一年？”

“嗯。”护士侧了侧身挡住门外人的视线，快速解释道：“你的身体状况太差了，有一种药的效果比较好，但是国内一直没谈下来引进，只有美国有。多半是你母亲想送你回美国试试新的治疗方式。”

她不忍地看着江芮煞白的面容，惜叹道：“江小姐，不行..........你就跑吧，他们这是在.......”护士看惯了生死都难以将话挑明，她舒了一口气提醒道：“他们这是在要你命，你才十七岁，人生刚刚开始，却要为了续别人的命丢掉自己的活路，实在是..........你跑吧，你要是没钱我可以给你，你之前给我的钱我都没怎幺用。”

“我知道了。”江芮闭了闭眼，刚听到消息时的惊惧转瞬即逝，像是对自己的死刑判决书置若罔闻，没有任何重创能掀起她内心的波澜了，“谢谢你的提醒，我想让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把你的邮箱给我。”

待护士写下邮箱地址后，江芮收起手机按住针眼缓缓起身，她只感觉到后脊冰凉一片。好多事都还存疑，好多事都还没开始，就要被迫戛然而止了。再次被这股沉甸甸的无能为力感给困死了，为什幺要生在这样的一具身体里？什幺都无法改变，什幺都无法争取。

护士悄然把避孕药塞到她手里叮嘱道：“吃完后可能会不舒服，多休息少劳累。”

江芮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药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还没到停下的时候，再累也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