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C选项周六一有些无语。

这是正经游戏吗？

A的字面意思很深情，但经不起细想，永远陪着，怎么陪，以什么形式陪？

B更恐怖，心脏为江也跳动，难道江也之后会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吗？

C虽然不正经，却是唯一没有后果的选项，只是亲江也而已，这并不难做。

“别动，我心脏病犯了——”

江也长这么大，大多数的第一次都丢掉了，但在周六一身上，他栽了很多个第一次。

比如眼前，第一次被人强吻……

寝室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率先觉察到这种古怪的是祁方玉。

他今天没去社团，也没穿正装，穿着一身休闲服，简简单单的，较之往日的凌厉多了点柔和，碰见早起的陈希跃，他脸上也是朦胧的一层笑，像是带了一个好看的面具。

“早。”

陈希跃也面子上地点了下头。

祁方玉打开电脑，屏幕上倒映出周六一拉得紧实的床铺，静悄悄的，里面的人好像还没醒。祁方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只这思绪很快溜走了，他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影子，皱紧了眉毛。

“啪——”

是细微的，关门的声音，陈希跃出去了。

这清脆的声音如同一把锤子把祁方玉混蒙的思绪砸开，让他在寝室里这个诡异的安静里琢磨出一点头绪。

江也呢？

他昨天半夜听见开门的声音了，虽然不知道江也怎么进宿舍楼的，但半夜回寝的除了江也没有其他人。

与此同时，周六一听着下面哒哒敲键盘的声音，感觉祁方玉敲的不是键盘，而是他所剩无几的遮羞布，布一扯开，露出他和江也苟且的样子。

“再睡会儿…”

江也昨晚大半夜才回来，这会脑袋都是木的。

他整条手臂都搭在周六一腰上，把人圈在怀里，没给人逃离的机会。

“…我尿急…”

随着江也抽开手臂，周六一轻呼一口气。

他拉床帘的声音很轻，在祁方玉频繁敲打键盘的声音里就像雨滴落入湖里，根本没什么大动静，祁方玉却像脑袋后又生了眼睛似的，准确地回过头用眼睛抓住了周六一。

“起来了。”看见周六一，他眉毛松动，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周六一手抓着帘子，内心升起一个荒诞念头，祁方玉是特地在等他？

天气开始转凉，可是周六一在寝室还是短袖短裤，裤口很大，周六一下梯时浑然没发现自己露出的润白腿根，他手抓着扶栏，每一步都很慢。

落在祁方玉眼里，他像溺在湖里抓着一根稻草往上爬。

但这根稻草不在他手中。

周六一张开嘴巴，任由水流和白色膏体挤入口腔，他买的是薄荷味牙膏，提神醒脑，整个口腔都是冰凉凉的，一张嘴像是到了南极。前所未有的清醒里，透过一层玻璃他看见祁方玉拿着手机不停摆弄，应该是在打字，离得有些距离，周六一还是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看人。

眼睛刚眯成一条线，就有人侧头看了过来，眼神很锐，刀子般割开周六一的莫名的做贼心虚，很快，那眼神肉眼可见地从尖锐变成柔和，好像一块冰融成水，明明已经足够温柔，但周六一张开嘴，还是能感觉到冰冷的凉气顺着咽喉直冲脑门。

在他愣怔的神情里，祁方玉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嗓音里带了点无奈，“阿菁在群里说要开个会。”

“换个衣服，一起过去吧。”

阿菁，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祁方玉口中听到异性的名字。

他们副社长魅力真大。

周六一慢吞吞吐出嘴巴里的水，含糊应道，“好。”

他刚答应，床帘忽地被人从里面拉开，江也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惺忪的眼睛只剩一条缝，语气倒清醒。

“你们去哪？”

他这样子，活像抓奸的正宫。

祁方玉这下知道那种奇怪的氛围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