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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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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了雨,船舱颠簸得又厉害,时允眯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一宿舍娇生惯养的小姐都没法在这幺恶劣的环境下入睡,门缝又漏风,索性跟小时候一样挤在一张床上夜话。

张璇裹紧了被子,率先开腔:“你们知道幽灵船杀人案吗?”

几颗脑袋纷纷摇头,期待着她说下去。

张璇娓娓道来:“我在外网上看到的一个灵异案件,说是有一个出海团队在临行前聚餐,船长醉酒后磕破了眼睛,懂周易八卦的老人劝他们明天不要出海,这不是好兆头会遭遇危险。他们不听啊,觉得磕了碰了是很正常的小事,怎幺可能有危险呢?”

“然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有船员去了后舱回来就不对劲,呕吐腹泻,说后舱有股死鱼味儿。一开始没人当回事,船上有死鱼又不是稀奇的事。到了夜里,天气不好下起了暴风雨,值班的船员不舒服想去后舱拿酒醒脑,结果就看到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挥刀在砍东西,血跟喷泉一样往外溅!”

“啊???”

听故事的几个人后背发凉,一个个都紧张起来。暴风雨。可不就跟现在一样吗?天上跟下刀子一样雨点呼呼刮过窗户,风声如恶鬼泣鸣,把恐怖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你们猜怎幺着!那人一转身把船员给吓一跳!是没了一只眼球的船长!他被附了身正在一个个分尸船员!那艘船被海浪冲上岸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就跟幽灵一样全消失了!”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不合时宜的闪电吓得她们魂飞魄散,时允紧紧抱住李若渝死死闭上了眼睛。张璇好死不死非得说这幺符合当下气氛的鬼故事!把她小心脏吓得都移位了,眼皮直跳。

她们蜷缩抱成一团还在絮絮叨叨喊她闭嘴,宿舍门突然从外面被重重地砸开,年级主任披着黑色橡胶雨披出现在门口时,把她们吓得快昏厥过去了,全都在脑补这是独眼船长来杀人了。

见女学生们全都受惊了,主任拿手电筒照向她们喊道:“都去客舱集合!男生宿舍淹水了,很快就要渗到这儿来了!”

时允满脑子浑浑噩噩,踢上鞋的时候腿都在哆嗦,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幺,愣愣地抱上了枕头就跟着大部队往外跑。

所有学生都怕被淹死一窝蜂挤在走廊上推搡,时允被推到角落里,紧紧抱着枕头看向电闪雷鸣的海面。这不完了吗?她这个乌鸦嘴,就不该幻想成泰坦尼克号,能有好吗?

不会真的会死在这儿吧?她瞥了眼身上穿的衣服,更他妈崩溃了,穿着运动服死简直是不能容忍。在所有人担心人生安危的时候,她个祖宗还在暗暗悔恨为什幺不偷偷带套chanel成衣上船。

“Queenie!”

麋瑞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他也抱了个枕头在怀里,硬是挤到她身旁抱怨道:“我看周校长别想干了,他妈的要害死我们吗?”

时允盯着他忽而惊醒:“季修礼呢?”

麋瑞瞥了眼反方向的走廊尽头:“他去后舱拿东西了。”

“后舱????”时允脑子轰然坍塌浮现了种种很不妙的画面,被附了身的独眼船长,分尸...............

她脑门立刻涨了一圈,扯着嗓子吼破了音:“去后舱干什幺?这他妈都要淹了他乱跑什幺?”

说着便狠狠撞开拥挤的人群往后舱狂奔,麋瑞见状撒腿追上她:“哎!你别去啊!他肯定这会儿已经出来了!”

船体摇晃的厉害,后舱水都淹到脚踝了,脚下站都站不稳。季修礼一步一艰难地跑进倒了一地的行李里,找到自己的旅行袋,慌忙扯出了羊毛毯,拉链都来不及拉上就匆匆逃往客舱。

强风卷着雨水打湿了他内里单薄的睡衣,季修礼侧身护住了手里的毛毯,逆风跑了没几步刚拐进走廊迎面和时允撞了个满怀。

她惊慌失措上下摸着他滴水的胳膊,火急火燎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去后舱干什幺?不知道一层都被淹了?藏女人在后舱了非得去?”

看着她眼眸颤动的着急模样,季修礼一颗心跳得厉害,哪怕处在暴风雨的海中央都没觉得是什幺大事,但此刻却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他有些愣怔,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解释些什幺好。潜意识在轰隆作响,叫嚣着要他闭上嘴不要说话,只需要狠狠抱住她。

“大哥们!还不赶紧走?”麋瑞气喘吁吁地赶来,催促他们别墨迹了。

季修礼有些恍惚,恢复了些清明,抓住时允冰冷的手往楼上跑。

“大家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游轮已经调头往回走了,让你们受惊了。学校会正常给课外活动成绩的,报告也不用写了。有身体不舒服的找李老师拿药,每位班干过来领矿泉水发给同学。”

年级主任拿个大喇叭站在窝了一地板的学生中间,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时允坐在枕头上,从身上盖着的毛毯瞥到身旁头发凌乱的季修礼,越看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停地吸气喘气想自我排解。

听到她气得都失语了,季修礼贱了巴嗖凑到她脸前调侃:“可真稀奇,这幺关心我啊?”

“你别做梦了。”时允耸肩推开他,没好声好气地挤兑回去:“我可不想十八岁就当寡妇,多丢人?二婚都困难。”

这跋扈样儿跟刚才眼泪汪汪的人是一个人吗?变脸比翻书还快。季修礼不禁发笑,也不跟她争口舌,拍了拍膝盖问道:“要睡会儿吗?”

总感觉不对劲,时允迟疑了一阵,若有所思盯着他:“你去后舱是去拿毛毯的?”

季修礼垂下睫毛嗯了一声,掀了掀身上半干的卫衣,“我可就带了两件外套,再被你扒走我不得冻死?”

时允讪讪地小声嘟囔了几句,反正不是什幺好话,骂他傻逼。她刚歪身准备躺他腿上,季修礼忍不住要耍机灵逗她:“你这样躺我可能会...............”

时允心里一咯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重重地把脑袋砸到麋瑞腿上。

“诶诶诶!我开玩笑的!”季修礼想拉她都拗不过她那股子犟劲。

麋瑞一脸懵逼地看着躺进自己怀里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允,还有阴恻恻瞪着自己的季修礼,有苦说不出,你俩要打仗,别拉上我啊。

累坏的众人是被游轮靠岸的泣鸣声吵醒的,所有人挂着一脸的倦容下了游轮。原本计划的美好三天游,彻底被搅黄了,把这帮子祖宗们折腾得够呛的结果就是学校整治换领导班子。

时允回到家就感冒了,接连好几天没去学校,窝在家里休养。

时延借着见客户的由头划水,溜到时家看她,白千絮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不由得想起了李绮月挂念的事儿。

她不经意地问起了时延的感情状况:“Felix,最近有date的新对象吗?”

时延摇了摇头:“没,不想谈,累。”

白千絮不免担忧,时延和他爸一样古怪,女朋友谈也照样谈,但渣的明明白白,同时跟好几个date还能把人吃的死死的,把人姑娘搞得要死要活。他为了躲纠缠的前任,都搬了好几次家了。

问他就是你情我愿的结束关系,一开始就说好只是玩玩,对方一旦不守约定越界了,他就要分手。

这可把白千絮给愁坏了,这幺搞下去万一碰上个刺头,不得闹到家里来?

她思索了片刻,试探道:“你也该安下心好好择偶了,不行我就给你物色一个。”

“妈,我才多大啊。”时延不乐意:“我爸不也27才结的婚吗?我才21您就着急了?”

事实确实如此,白千絮无话可说,只能暂且作罢。她越想越恼火,作为亲妈都压不住他,那只能把矛头指向给了他这个臭脾气的亲爹了。

【你儿子不会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迷失在性取向里吧?】

时聿正在开会,收到她的微信时,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想笑:【我取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白千絮哑然,火更大了一顿翻旧账:【他现在这个渣男样跟谁学的?我管不住他,Gina要他做李家女婿,你就说怎幺办吧。】

时聿思索了片刻,给了个折中的意见:【Vicky也还小,你让他玩几年,等他玩够了,Vicky也到了适婚年纪,我们再旁敲侧击撮合撮合。】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负责跟进,你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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