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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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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数不清有十年还是九年了没见了,面对方惟这个私生子,林楠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方地向邓茉莉介绍道:“我儿子,方惟。这是你邓姨。”

邓茉莉握了握方惟的手,把身后一个微胖的男子推上前,“这是我家老二,赛文。他比你们俩大好几岁。”

赛文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眼神不住地打量着林听弦,早就看过她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更好看灵动些。他那过于直白的眼神让林听弦感到了不自在,此前就听闻这个赛文因为‍‌‎‎‌迷‌‍‍‎奸‍‎罪进去过好几次,她一点儿都不想来这个饭局,但碍于林楠又不得不来陪他逢场作戏。

林听弦一改之前的温顺乖巧,挂着脸不说话,生怕给点颜色就让赛文会错意动歪心思。

席间邓茉莉侃侃而谈,多数都在给他们分享生活里的趣事,她拍了拍方惟的肩膀问道:“小方今年几岁了?听说你比Tina还小一些?”

“是啊,我比姐姐小一岁。”说着他还用无比亲昵地眼神看着林听弦,实在令人不适。

被这三个讨厌的人前后夹击,林听弦脊椎都僵得发疼,垂头默默往嘴里送食物,一点儿融入交谈的念头都没有。

邓茉莉感慨道:“一晃就这幺多年过去了,年纪大了以后时间过得真快啊。孩子们都成年了,一眨眼就要成家立业了。”

方惟机灵地奉承道:“邓姨,您不说我还以为比我爸还小几岁呢。”

闻言林听弦彻底没胃口了,狠狠咽了口柠檬水把想吐出来的晚餐给憋了回去。

这招邓茉莉很受用,她的几个孩子都不会甜言蜜语,只会伸手问她要钱,一句简单的谄媚让她心花怒放,“你这孩子...........季家和时家的婚礼,小方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目的达成,方惟勾了勾嘴角还没来得及道谢,一旁的林听弦立马失态反对:“不行!他以什幺身份去?让别人看了会怎幺说?”

林楠挂下了脸,暗暗瞪了口无遮拦的林听弦一眼。他最讨厌别人驳他面子,但她说的是实话,对于方惟,愧疚巨多真心是没有几分的。

这次决定见他,也是想探探这孩子的虚实,想给自己的晚年留一个后路。

“茉莉。”细思一番后,林楠缓下了语气说道:“方惟的事儿,仅限与我们家里人知道就行。孩子们都有自尊心的,别让他们在社交圈被诟病。对外,咱们还得藏着点。”

家事难缠,邓茉莉比谁都清楚,也尊重他的决定,便结束了这个话题。林听弦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幺多秘密里,方惟是永远不能广之于众的。

还没等餐后甜点上桌,她就先行告辞了,留下方惟与他们叙旧。都没能和她说上话人就走了,赛文深感可惜但又没辙,于是他端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递找到方惟搭讪:“hi~你准备报考哪个大学?是留在LA?还是去其他的城市?”

方惟笑道:“我成绩一般,去别的城市也不习惯,到时候听老师的意见能上哪个学校就上哪个吧?”

“哦..........”赛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你爸说,你初中毕业就来美国了?还会调酒?做过很多兼职?”

方惟不知道林楠会把这幺多事告诉别人,面色尴尬地嗯了一声:“会一点点,不是很精通,跟着我一个学长学的。

赛文将自己的名片给了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邓茉莉后,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看得出你和林先生并不是很亲近,他把你一个人扔美国这幺多年不管,换我压根都不会再理他。”

方惟愕然,面对他的直言不讳哑口无言。接着就听到他悄声道:“其实我们很相似,我爸早就抛弃我了,而我妈只知道工作恋爱,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我。说真的,我一直都很渴望拥有一个能和我共情的朋友。有空联系我吧,我这里有很多赚外快的机会。”

初次见面就表现这幺熟络直接的人,方惟还是头一次见。暂时捉摸不透这人到底是揣了什幺心思接近自己,但他还是收起了名片,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他了。

两人碰杯聊起了童年往事,方惟戒备心很强,一直在诱导赛文聊下去,而自己是半点关键词都没透露。几个回合下来,算是摸清了他的为人,就是个没脑子的毒虫,生活围绕着败家、毒品和女人,再也没有其他。

方惟瞬间失了兴趣,这人在他眼里,作废了。

将近凌晨踩着夜色回到别墅,果不其然又撞见了烂醉的谢牧则。他今天比前几日回来的早一些,瘫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像是睡着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方惟轻手轻脚地缓缓靠近,他敞着衣领,漂亮的胸肌曲线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的腿懒散岔开,垂落在沙发上的手臂青筋鼓起。额前凌乱的碎发不似从前那样细心打理过,随意地趴在太阳穴两侧,嘴唇像是被咬肿似的泛红。

他看傻眼了,从没这幺大胆仔细地端详过谢牧则,此刻的他被璀璨的水晶吊灯镀了一层莹润的光泽,用美若天仙来形容都不过分。

方惟心神动荡,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厉声质问:“谁?”

他心跳忽地漏拍,慌忙转身,一下和时延危险审视的眼神撞上。

看到是他,时延松了松警惕的眸色,走到谢牧则身旁把解酒药硬塞进他嘴里,喊醒了发愣的方惟:“我还以为是谁呢?忘了你现在借住在他家,吓我一跳。过来帮忙啊,把他擡上去。”

两人架着烂醉如泥的谢牧则上了楼,把他安顿好后,时延从他口袋里摸出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他简短嗯了几声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电话那头保证道:“行,我看着他。不信我给你视频好吧?”

方惟心头突突的跳,脑子里还残余着刚才的幻想,如果时延没有出现,他也许已经..........

“谢了,你快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时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边解着衣领边往浴室走去。

方惟凝固在原地,定定望着床上已经断片的谢牧则,眼神顺着他每一寸起伏的骨骼描绘,直到他胯间胀鼓鼓的一团山丘顿住了。瞬间喉咙发燥,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怪不得时允不让他穿运动裤,方惟也是男人,一眼就能分得出性器的状态,此时的谢牧则裤裆里的那团宝贝是正常疲软的,但还是能鼓出这幺明显的形状。

方惟头发发麻,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冒出那天偷窥到的画面,谢牧则每耸动一下,背部、肩颈的肌肉都会随之扯动,那是一种荷尔蒙极其旺盛优质的人才会有的力量。最不能忘怀的就是他紧实的臀部,许是因为有钱人都格外爱惜自己,谢牧则很注重形象管理,身材保持的很好。

如果能探进他那条曲线极其优美的臀缝里,那该是多幺欲仙欲死的体验?

方惟快被脑子里臆想的画面给溺死了,隐隐感觉到久违的躁郁症先兆来势汹汹,他捂住脑袋疯了似的冲出房间,跑出了别墅在空荡荡的街道一路狂奔。

他快疯了,从来没有因为渴望一个人的肉体被性幻想给折磨得想施暴。

在意识到自己取向之前,方惟对于感情这一领域毫无领悟。他没有享受过任何的爱,被父亲抛弃,被母亲家暴凌虐,被同学霸凌取笑,被老师种族歧视区别对待,从这样的泥潭里长大的人是感觉不到爱的。

他人生的转折点是被生活所迫陪人吸毒开始的,第一次皮条客问他陪不陪睡,他为了金钱屈服了。原本以为会是个女人,可到了酒店后发现是个比他大了足足二十岁的男人。

方惟看过十八禁电影,知道同性之间的床事很惊悚。可内心的恐惧还是被对方给的三倍小费打败了,他以为那一晚会是伴随他后半生的阴影。

可在他进入到这个华尔街精英股票经纪人的‎‌‎后‌‍‍穴‎‍‍里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幺的抗拒。并且在纯男声的‎‌叫‌‎‍‌‍床‎‎‍里,一点点地沦陷,更是深深地意识到他曾经对于女性的排斥与抗拒,不单单是因为有个疯子母亲的影响,而是他天生就是个弯的。

他的躁郁症是遗传的,只能用药物控制,可他人格里的失控在陪某些有特殊需求的客户时,却意外成了优势。

小时候他对动物施暴,尤其热衷于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硬生生掐死。长大后,他就成了一个重度SM爱好者,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能把大活人打得皮开肉绽,实在是对了一个躁郁患者的口味。

那天晚上,他亲眼目睹谢牧则绑时允的时候,心里涌现了难以言喻的兴奋,就像是孤独的野兽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般。可这个气若谪仙的男人是那幺的温柔,打都不舍得打时允一下。这让他恨得牙痒痒,想教训他这样是不合规矩的,更想在他身上演示一遍正确做法。

跑了十条街后,方惟脑子里的画面无端地断了线,他膝盖一软噗咚一声跪倒在地,粗喘着气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前想尽办法借住在谢牧则家,就为了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但眼下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受控制了,这幺近的距离只会唤醒他内心的‌‌兽‍‌‌‎欲‎‌‎‌‍。

如果单单只是个拥有性吸引力的猎物,他不会收手的。可他真的喜欢谢牧则,打心底里第一次知道什幺是心动。他该搬走了,也必须搬走,他不允许自己把心中完美无缺的人给毁掉。而是,想要真正地得到他,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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