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弃了上帝。我在教堂的钟声里高潮。】
隔天是周日,双生子照旧一起上教堂做礼拜。前几次宥青宥白出门以后,米兜都是一个人窝在卧室里看书,但今天不同。他一起坐上了下山的车。
他们都被欲望腐蚀了,成了长在一起的淫兽,身体分开一刻就会焦渴地寻求彼此的温度和体液。
唔、唔……宥青负责开车,宥白负责从后面抚慰米兜的欲望,后者则负责趴在两座之间,埋首宥青的胯下,吞吐他的勃起。啊……宥白的舌头从米兜的女穴里抽出。他压低他的臀,昂扬的性器挤进来,直捣淫心。啊、啊……米兜摆臀迎合宥白的冲撞,舌头时不时扫过宥青红亮的冠顶。唔……等红灯的时候,宥青的手罩住他的头顶,往自己的根部下压。硕大的龟头直抵米兜的喉心。米兜缩着舌头欲呕,把他的阴茎含得更深。
“到了。”
宥青的声音掺了沙,扶起米兜的脸,帮他揩去嘴角溢出的白液。
“等等,我还没到,啊……”
宥白掐着米兜湿滑的臀酣战。眯着眼,微张嘴,豆大的汗珠凝在白而尖的下巴,摇摇欲坠。米兜吻去那滴汗,缩紧阴壁,套弄他饥渴的硕大。来不及了。宥青抱起赤裸的米兜,恶劣地让宥白怒勃的性器脱出他的身体,无措地暴露在空气里。
“你……”
“把衣服穿上。”
宥青拉上裤链就是衣冠齐整。米兜和宥白却是赤身裸体,狼狈得像是被他堵在扫黄现场。
他们去的教堂地处市郊,正面有一对高耸的钟塔,塔尖各有一个十字架,在日光下折射出圣洁的金光。泛旧的红砖墙面上嵌着对称的彩色玻璃窗,绘着耶稣和圣母的图像,阳光穿过,在内厅墙上投出七彩的幻影。
三人到得晚,在靠墙的最后一排坐下。宥青宥白的膝上各摆上一部黑色封皮的《圣经》。
“你们要称谢耶和华,求告他的名,在万民中传扬他的作为。要向他唱诗歌颂,谈论他一切奇妙的作为。”
牧师在讲坛上宣召。高高的穹顶下,上帝和众天使俯视米兜。他坐在宥青和宥白的中间,渺小如谷仓中的一粒米,大漠里的一粒沙。可惜,他不信教。
“我今来到主的圣殿,赞美歌声上云天。心灵诚实,虔诚崇拜,心中何等甘甜……哈里路亚,赞美主恩,哈里路亚,赞美主爱……”
众人起立,齐诵赞美诗。管风琴庄严地奏着伴乐。米兜未疏解的欲望从下腹撑开,气球一样膨胀,膨胀……他被吞噬进欲的球体里,眼神飘忽,四下张望。抓到了。宥白被宥青强行中断的性欲同样在薄薄的布料下鼓鼓地撑起,像未被驯服的兽,低吼着要冲出牢笼。我帮你。米兜靠近宥白,贴紧他温暖的身侧,手指撩拨他躁动的下体。宥白唱漏了一拍。没有阻止。
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三人。米兜拉下宥白的拉链,摸进他勃发的内里,抚慰他硬而烫的性器。咝……宥白咬着嘴唇,湿润的液体隔着内裤一点一点打湿米兜的指腹。不行……不够……宥白隐忍出汗水,用气音求他。
米兜舔舔干涩的唇皮,在人群的背后,堂而皇之地跪倒在长椅前的暗红色跪凳。他面朝宥白的下体,掏出他勃动的性器。宥青冷眼旁观他们胡闹。
“安静吧!安静吧!静听主声音。这是主圣殿,此祭坛乃显示赎罪大恩典。谦卑来祈祷,因信心得亲尝那乐园奥妙。当记念主恩,侍主更亲近……”
祷告之后又是唱诗。宥白的音调轻而颤抖,腿根的皮肉紧绷。半勃的阴茎逐渐膨大,沉默而深入地埋进米兜的喉咙。米兜用湿热的口腔套弄宥白的性器,鼻息里充盈他的气味,骚气而青涩,跟随血液游走他的下体。米兜并紧双腿摩擦,焦渴的女穴叫嚣空虚。
他抓揉宥白软嫩的阴囊,快速摆动头颅。啊……宥白紧抓暗红色的坐垫,手背上的掌骨凸起于薄而白的皮肉。他要射了。头往后仰,胯骨挺起,整根性器没入米兜被撑圆的湿红嘴唇。咚,咚,咚,咚,……室外的钟声敲过九下——唔……米兜的口腔充当了容器,一滴不剩地承接了宥白的体液。
宥白射精后仰头靠着椅背,湿润的绿眼睛被玉白的手臂遮住。
一只脚顶开米兜并拢的双膝。白色的板鞋尖隔着轻薄的长裤戏弄他的阴阜——撩拨他的外阴,踩压他的阴蒂。是宥青。他平视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口中高声唱诵赞美诗,却在昏暗的长椅下,用脚猥亵一个男人畸形的下体。
唔……米兜的甬道里原本就积蓄着被宥白在车上抽擦出的体液,经宥青一踩,更是沛然如江河奔涌。别、别……哈……米兜从宥白的胯间仰头,难耐地夹紧宥青的鞋尖,乞求他停止凌虐他鼓胀的阴户。
来不及了。
淫秽的液体淅淅沥沥溢出米兜的女穴,像溪涧流出山谷。他羞窘地夹起下体,却控制不住体内左冲右撞的快感奔腾。啊、啊——像无数只手把他托举上高高的浪尖,又猛然抽离,灵魂砸在地上,白色的水花四溅。
呼、呼……米兜趴在宥白的腿上喘气。耳膜重新打开,拥抱外界的声音。
“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
牧师在讲坛上读经,庄严肃穆的声音在金碧辉煌的教堂里回响。
米兜撑着宥白的大腿站起来,酸软地坐回原位。他恼恨宥青的戏弄,伸手覆住他胯间的鼓起,恶意地搓揉,又在那团蛰伏的巨龙苏醒后猝然收手。宥青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
“啊……”
回到沈宅,米兜走过沙发,有一只手推了他一把。他仰天栽倒,T恤后翻,双腿搭着扶手,半截腰身裸露在空中。
唔……米兜的头脸被自己的上衣罩住,眼前只有枝形吊灯朦胧的黄色暖光,像老电影胶片的色罩。宥白?他试探着问。不是我哦。宥白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上翻的T恤进一步遮挡米兜的视线。
一只有力的手臂捞起他的腰。手掌擦过下体,把他揽在怀里。宥青?米兜又问。又错了。宥白的声音自他的头顶传来。这次是我哦。
宥白陷下沙发,揽住米兜的腰,让他分开双腿,跪坐在他的腰胯两侧。米兜绷起脚尖,脚背搁在他光滑的大腿上。裤子自腰间被扒下,堆在膝弯。一双手游走他的下体。骨节分明的手指像陷入流沙一样,轻而易举地插进米兜早就湿滑一路的甬道。往上面一点……嗯……米兜手扶沙发靠背,指挥体内的三根手指。瘦窄的腰塌下来,淫荡地摇摆,借身下人粗卷的耻毛摩擦自己的外阴和肉蒂。肉唇大张,不时蹭过底下粗硬而滚烫的茎根。
宥白的双手搭在米兜的腰间,阴茎直直竖在他的臀下,摩擦他臀缝里的绒毛,烫热他暴露的褶皱和皮肉。米兜听到宥白急促的呼吸,摸到他汗湿的侧颈,把手伸到身下,握住他勃发的欲望。可以了,嗯……臀部被抬起,湿而硬的冠状物顶蹭米兜骚水泛滥的女阴。噗。火热的肉棍贯进来,直直顶撞他的骚心。
啊、啊、啊……米兜撑着宥白满是热汗的胸膛,在他的胯上起起落落。丰软的臀部撞上饱胀的茎根和阴囊,发出啪啪淫响。他快活得像骑马奔驰在欲望的草原,想仰天发出舒畅的啸叫。宥白同样激动而颤抖,掐着米兜的臀部猛劲往自己的阴茎上贯,鼻腔里哼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软皮沙发陷下去一块。沉默已久的宥青踩上沙发,揭下罩在米兜脸上的布料。
他睁眼撞见壁上的耶和华,被光线刺激得眯眼。
唔……宥青掰过米兜骚情的脸,下体插进他圆张的嘴。嗯、嗯……米兜握住他半根粗壮的茎身,骑在宥白的阴茎上为他口交。两颊深凹,用嘴唇套弄他半勃的欲望。宥青的肉茎在米兜的口腔里逐渐膨大。嘴巴跟女阴一样,被塞得满满。生理性眼泪挤出眼眶。
啵。宥青抽出他完全勃起的性器。米兜湿红的嘴唇贪恋他的肉根。长长的银丝淫荡地下坠。嗯……宥青修长的五指握住米兜纤细的后颈,把他掼进宥白汗湿的胸膛。米兜以为他要入自己的后庭,贴紧宥白的下腹,主动掰开自己的臀。
宥青站在宥白的两腿之间,龟头抵住他湿滑的臀缝,缓缓向下——米兜猜错了,宥青想入的是他的前穴。
“不行……嗯……”米兜搂住宥白的脖子,恐惧地前缩,“会裂的,一定会裂的……”
宥白的两手掐住米兜的臀侧,把脱出一半的阴茎顶回他湿黏的甬道,仰起头,安抚性地亲吻他的下颌。兜兜不怕,会很舒服的,会很舒服的……啊——米兜放松的刹那,宥青的龟头挤进来,他眼眶睁大,瞳孔扩张,喉腔里挤出一声短促而惨烈的叫。
慢点、慢点……啊、啊……宥青的半根阴茎贴着宥白的性器钻进米兜的女阴,他像被两根硬棍捅到喉管,圆张着双唇,缓而深地吸气和吐息。
肉壁里的两根阴茎开始动了。像冬眠后的双蛇,交缠着,摩擦着,深入米兜的甬道觅食。抽插,冲撞,鼓胀……米兜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被顶成了一张深而窄的肉套,专用于包裹双生子年轻而躁动的性器和灵魂,严丝合缝。
“不行,我要死了、要死了……啊、啊……”
湿滑的肉洞里持续发出可耻的咕叽咕叽的淫响。米兜羞耻又畅快地骑乘在欲望的原野。滋滋水响成了催情的乐章。宥白同样难耐地哼叫,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们三人交合的下体,绷紧的臀肌有力地挺进米兜的阴道。Oh,yes,yes……他苍白的脸颊前所未有地涨红,仰头飙出母语,额角的青筋鼓胀。要射了,要射了……啊——宥白的阴茎抖动,激颤着在米兜的穴里射精。他的女阴被烫得喷涌。
宥青按住米兜凸起的脊骨,闷哼一声,精液射进他已经湿胀的甬道。
他们从同一个母体里诞生,又在另一个女阴里共同高潮。米兜恍惚找到了,他这道被上帝错置的裂口,短暂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