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想要在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见季冬,可惜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不过残留了一点余温,余秋抓进手里,好像身子都被这点温度烘得暖和起来。
从地上捞起皱皱巴巴的衬衫,余秋随意地套在身上,却还是把扣子系错了。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过分暴露的色情画面,不知道季冬是什么时候买的碟片,女人的呻吟矫揉造作,男人又丑得不堪入目。
余秋走过去,关掉电视,拿走季冬手上还没喝完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里,然后跨坐在他腿上,伸出舌头像只猫一样舔季冬的唇。
季冬张开嘴,小猫的舌头立刻就贪婪地钻进来,舔舔上颚,又舔舔齿尖,搜刮出一些带着小麦香气的唾液,吞吃入腹。
精酿啤酒的味道又苦又酸,小猫皱起眉,不乐地缩回舌头,却被季冬一口叼住,重新含进嘴里品尝。小猫的舌头被这人吸得发麻,于是弓起身子,用爪子去推他,可落在身上又像撒娇似的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
季冬吻够了,才放过那片软舌,抓过小猫的脚握在掌心慢慢地揉。
“怎么又光着脚?”
余秋一路踩着瓷砖走过来,脚心有些凉,此刻被季冬的手揉暖和了,就懒洋洋赖进他的怀里。
“怎么又喝酒?”
余秋学着季冬的语气反问。
季冬几乎每天都在喝酒,有的时候喝得烂醉,随便找个地方倒着,余秋下班回来,把人搬到床上,然后把家里满地的啤酒罐收拾好。第二天回来,家里往往又是一团糟。
“小秋不喜欢哥喝酒?”
“嗯,不喜欢。”
“那以后不喝了。”
“真的?你该不是喝醉了骗我的吧?”
余秋从季冬怀里直起身来,他听说戒烟戒酒都是很难的事情,季冬这么多年都没能把烟戒了,这酒怎么可能说戒就戒。
季冬其实没喝几口酒,人清醒着,看见余秋的衣扣错了,就伸手帮他一颗颗解开,重新系好。
“真的,不骗你。”
季冬昨晚就瞧着这件衬衫眼熟,现在才想起来是他的,怪不得余秋穿着不合身。
季冬忽地想起小时候余秋就总穿错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撞见过几次余秋偷闻他的衣服,可每次余秋都是一脸单纯又无辜的模样,让季冬怎么也不觉得余秋是故意的,反倒是他心思龌龊了。
余秋的衣扣被重新系好,昨晚被吻得斑驳的肌肤就全藏进衣服下,过长的衣摆遮住大腿根肥嫩的软肉,只露出底下两条细白的长腿。
余秋越是遮得严实,季冬就越觉得性感,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内开了一树旖旎的红杏,要是伸出一枝,就泄了春光。
季冬把手伸进余秋的衬衫下,摸上他的腰。
“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
余秋摇了摇头,啤酒又苦又难喝,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甚至上瘾。
“因为如果不喝酒,我就会想操你。”
季冬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余秋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想张口咬上去,也这么做了,他凑过去亲季冬的喉结,用舌头把那块凸出来的骨节舔得亮晶晶,又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然后把头侧靠在季冬的肩上,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季冬脖子上的肌肤,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那就操我。”
季冬的手从余秋的衬衫里抽出来,摸上他的后颈,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和自己对视。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分,舌头能比耳朵更早听见彼此说的话,尝出情话或者谎言的味道。
“只要我想喝酒,就可以操你吗?”
“只要哥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操我。”
“现在呢?”
“好。”
季冬吻上余秋,舌头缠上他的舌头,勾出来在空中纠缠。
余秋稍稍撑起身子,坐到季冬胯上,晃着腰慢慢地磨。季冬的裤裆早就鼓起一块,顶进余秋柔软的阴户,把内裤挤进臀缝,也挤开两片阴唇,夹进逼穴里。敏感的穴肉被蹭了一会儿就吐出一些汁水,纯棉的布料吸了水,湿哒哒地贴在分开的阴唇上,两片肥嫩的软肉里里外外都被包裹住,余秋一晃腰,蹭得又酥又爽。
季冬嘴里嚼着余秋的软舌,胯上被他死死地压着,裤裆里的肉棒简直快要胀爆开来。
季冬隔着衬衫伸手拧了一把余秋胸前凸起的小肉粒,果然惹得这人身子一抖,停下磨蹭的动作。
“就顾着自己舒服,哥的鸡巴都要被你磨出火来了。”
季冬说着粗俗的下流话,动作却很温柔,抓着余秋的屁股轻轻托起。
“先让哥吃你的奶子,等会儿再喂饱你的小骚穴。”
余秋羞得一脸红,连忙挺直身子,解开衬衫的衣扣,把一边的胸送到季冬嘴边,想着怎么也要堵上季冬的嘴,省得这人又说出一些臊人的话来。
“真乖。”
季冬亲了亲凑到嘴边的乳肉,一口含住那颗粉嫩的奶头,嘬得啧啧作响,像小孩吃奶似的,右手也扯开衣领,指缝夹住另一颗奶头抚慰揉搓。
余秋一低头,就能看见季冬那条灵活的舌头是怎么在舔着自己的胸和乳头,简直比刚才电视里的画面还要色情,他舒服得不行,却又臊得不行,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却又被季冬抓过手,摸上自己的胸。
“小秋也摸摸自己的奶子,看看是不是被哥吸大了。”
余秋被季冬带着揉起自己的胸,乳肉被抓做一团,满盈盈地盛在掌心。
余秋的乳房其实并不算丰满,只是稍稍鼓起的一小团,甚至比不上一些男人的胸肌,穿上衣服就看不太出来,因此日常也用不着穿戴内衣,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
但是此刻两团乳肉却被季冬玩弄得挺胀起来,一边湿哒哒地挂着晶莹的津液,一边染着绯红的指痕。
季冬看着眼前两团丰腴的乳肉,也晃了眼,余秋手指纤细,只能堪堪握住一边,挺立的乳尖从指缝里挤出来,大咧咧又怯生生的模样,季冬看得又有些眼馋。
舔了舔嘴角,季冬的嗓子里全是饥渴难耐:“是自己摸奶子舒服,还是哥摸得舒服?”
余秋媚红了眼,眸子里像是盛了一汪春水:“哥摸得舒服,想要哥摸我。”
“可是哥现在想摸小秋下面的小骚穴,怎么办?”
“那.....摸下面,下面更舒服……”
余秋像是要把话吞进肚子里,小声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但季冬一看余秋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手指勾扯开内裤的裆部,捏住两片阴唇一起大力揉搓起来。
“啊!哥,轻点。”
脆弱的嫩肉被粗暴地对待,余秋并不觉得疼,只是有些爽得难以自控,淫水涌出一股,没有内裤兜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季冬被染了一手骚水,在余秋的大腿根上抹了抹,又去揉上面那颗凸起的阴核,同时往逼穴里插进半根手指,不深不浅地开始抽刺。
双重刺激让余秋爽得尖叫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季冬却用膝盖把他的两条腿顶得更分开一些,两片阴唇被无情地扯开,露出里面媚骚的逼肉,被手指抽插得翻搅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靡烂又香艳。
余秋勃起的阴茎也挣脱开内裤的束缚,一下子弹出来,晃着可怜的柱身,马眼里渗出几滴透明的前列腺液,像是被欺负得惨了,楚楚可怜地在哭。
季冬看得嗓子快要冒出火来,凑过去用牙齿扯开最底下的一颗衣扣,也是唯一系上的一颗,衬衫散开来,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肌肤。季冬去舔他肌肉紧绷的小腹,炙热的呼吸喷上去,余秋只感觉下腹一股热意,稍一放松,逼穴里猛地喷出一大股骚水。
余秋双腿软得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大腿根直抽搐,站都站不住,双手撑着季冬的肩,嗯嗯啊啊地胡乱哼叫。
季冬知道余秋这是高潮了,插着手指的逼穴疯狂地收缩蠕动,吸着半根指节往更深处送。
季冬把手指抽出来,扯开裤子,压着余秋的腰直接把自己暴胀的阴茎捅进那个湿软紧致的肉穴。
“啊!”
余秋被插得两眼一白,差点昏厥过去。刚高潮过的身体过分敏感,季冬的顶入又太猛烈,过强的刺激让余秋就这么直接射了出来,精液喷溅出来,沾满季冬的衣服,甚至脸上都沾了一些。
“帮哥把脸舔干净。”
季冬一开口,余秋就迷迷糊糊地听他的话,伸出舌头去舔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可身体却被再也按耐不住的季冬顶得起起伏伏又摇摇晃晃,不但舔不干净,反而把季冬的半张脸舔得湿漉漉。
逼仄的甬道一下子被捅开,里面的骚肉还是很生涩,紧紧地咬着肉棒,季冬每一次抽插都勾着那些软肉来回拉扯。
余秋缓过气来,搂着季冬,呻吟里夹杂着求饶。
“哥.....啊哈……你慢点,我要被你捅坏了……嗯啊……”
“那小秋自己动。”
这个姿势对季冬来说确实不太方便,他怕伤着余秋,只能等余秋的肉穴被操开后再发起猛攻。
余秋掌握了主动权,一切就变得柔缓起来。
他踮起脚尖,耸动腰肢,让季冬的肉棒埋进自己的逼穴,小幅度地抽插,龟头顶着骚心慢慢地磨蹭。
余秋得了舒服,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眼神又变得涣散,挂了泪珠的睫毛轻颤,微微眯起眼,全然一副沉沦的模样。
季冬虽然也舒服,但总还想要一些刺激,他抬起左手,把指尖伸进余秋微张的嘴里。
“咬着手套,帮哥脱下来。”
余秋对季冬的左手一直耿耿于怀,却又总避讳着,现在终于能看看手套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齿尖轻咬住那只黑色皮质手套,余秋盯着从手套里缓缓退出来的手,瞳孔闪烁了一下。
那是一只机械假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黑色的皮肤,银色的关节,手指的蜷缩显得有些缓慢又笨拙。
“害怕吗?”
季冬用指尖试探着轻抚余秋的脸颊。
余秋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怕。”
余秋小心翼翼地裹住那只机械手,脸颊轻轻地贴上掌心,用自己的温度将它焐热,又在掌心和指节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愿意让它进入你的身体吗?”
季冬突然问出一个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问题。
余秋只犹豫了几秒,然后伸出舌头,轻舔坚硬的指尖,他知道这双手不会因此变得柔软,但他愿意接受季冬的所有,包括他的棘刺与凛冽。
机械假肢虽然动作并不太灵活,但有着最基础的感受,能感觉到舌头的柔软和温热,它被舔得湿濡,原本凛冽的光泽也变得柔和。季冬把手指探进余秋嘴里更深的地方,搜刮出更多的津液,直到半只手都变得湿淋淋。
余秋乖巧地挺起腰,想让季冬的大家伙从身体里退出来,好让那两根跃跃欲试的机械手指能插进他的逼穴。
但是季冬的右手却死死地箍着他的腰,勃发的肉棒还是深深埋在他的肉穴里。
季冬把余秋揽进怀里,右手沿着腰脊向下摸去,抓住一边肥厚的臀肉狠狠地揉搓。
“哥想插进你的另一个洞里。”
“不行……”
余秋在季冬的怀里扑腾了一下,却还是感觉到后穴的入口上抵着一个坚硬的物体。
机械手指稍稍用力,顶开紧闭的穴口,借着唾液的润滑一插到底。
“哥!”
余秋皱起眉,眼角溢出泪来,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不喜欢?”
季冬伸出舌头卷走余秋脸上的泪珠,低声轻哄,插进后穴的手指微微搅弄,来回挤压肠肉。
“哥会把小秋插得很舒服的,不哭了好不好?”
余秋一口咬上季冬的喉结,啃了几下,忿忿地丢出一句话:“哥坏透了!”
季冬的胸腔震了震,笑声压在喉咙里:“小秋自己把腰晃起来。”
余秋配合地摆动腰胯,又撑起身子重新在季冬身上起起伏伏。
季冬的右手抓着余秋挺翘浑圆的屁股,掰开臀肉,让机械手指能更好地在他的后穴里抽插。刚被破开的肠穴又紧又热,还敏感得要死,手指随便捅几下,快感就沿着脊髓直冲大脑,余秋前面的阴穴被季冬偾张的肉棒操得又酸又麻,屁穴又被插得阵阵酥爽,两片阴唇被季冬的阴毛磨得红肿,夹着鼓起的阴蒂,浸泡在温热黏滑的淫水里。
余秋爽得放声浪叫,分泌过多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来,黏糊糊地沾了满下巴。
季冬喜欢看余秋这副浪荡到极致的模样,抛却羞耻和伦理,只追求最纯粹的肉欲。
他想自己大概是有些变态的。
机械手指不知疲惫地在余秋的后穴里抽插,逼仄的肠壁被完全操开,松软湿润,像是已经准备好接纳更粗大的家伙。
季冬已经插进两根手指,第三根也在穴口戳戳刺刺,沾了些流出来的骚水,强行挤了进去。
“嗯啊!”
余秋的身体抖了一下,两个肉穴也跟着抽搐收缩起来,季冬差点被他夹射。
“要是哥有两根鸡巴就好了,把小秋的两个骚穴都堵上,射精进去灌得满满的。”
余秋被操弄得神智涣散,听到季冬的胡话,还是红着脸反驳。
“嗯……别……别胡说八道。”
季冬笑着去咬余秋的软唇,“那今天就先把前面的小骚穴灌满,下次小秋再让哥插屁穴,好不好?”
“嗯,好。”
余秋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些什么,只是乖顺地回答。不过就算季冬现在想要操他的屁穴,他也不会拒绝。
把机械手指从余秋的后穴里抽出来,季冬双手抓住余秋的腰,发起最后的猛攻。
余秋被剧烈的顶撞操到失声痛哭,抽抽噎噎地抱着季冬胡乱呻吟,他的逼穴快要被季冬这根烧火棍似的肉棒捣烂了,淫水一股又一股地喷出来,把季冬的鸡巴浇个透彻。
“真他妈湿。”
季冬也操红了眼,顾不上余秋的哀求和痛哭,压着人发狠地顶弄,终于在他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精液喷在软烂的阴穴上,余秋发出舒服的哼唧声,但喉咙里还是一抽一抽的,听起来像小孩子打嗝似的。
季冬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把余秋抱去浴室,阴茎一拔出来,余秋的逼穴就像撒尿一样地喷出一大股腥臊的淫液,混着季冬射进去的精水,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余秋甚至还打了一个尿颤。
季冬调笑道:“怎么都流出来了?下次射进小秋的子宫里,让小秋给哥生个宝宝,好不好?”
余秋把头倚在季冬肩上,目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黯淡下来,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软绵,带了几分冷硬。
“不好。”
季冬只当他是累了,闹脾气,也就不再逗他。
“哥只要有小秋就好”
季冬抱着余秋轻哄,他们不需要父母,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伴侣,他们已经是彼此的父母,孩子和伴侣。
如果人的一生必须要和另一个人为伴,为什么不可以是那个相爱的人?
洗完澡,余秋慵懒地窝进季冬的怀里,给两人点了一份外卖。季冬给他换了一套睡衣睡裤,从头到脚都遮得严严实实,还亲自给他穿上一双过于粉嫩的毛绒袜子。
季冬想去阳台抽根事后烟,余秋却不肯从他怀里起来。
“哥,你把烟也戒了吧。”
“戒不了。”
戒不了,余秋不在身边的那十四年,季冬没有他的任何一张照片,只能凭着这股烟味去想念。最难熬的时候,季冬甚至在两个小时里抽掉三包烟,差点把自己送进医院的急诊室。
一旦某种烟味渗入了心肝脾肺,是很难戒掉的。
他戒不了余秋,就戒不了这烟。
“那我陪你一起抽。”
余秋去嗅季冬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沐浴乳的果香,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但季秋莫名觉得好闻。
季冬败给余秋的执拗,只能叼了根烟,没点火,尝个不咸不淡。
外卖很快就送到了家门口。
余秋没有什么胃口,就点了一些甜粥,但拿到手的却是一个有点大的袋子。拆开一看,余秋瞬间脸色煞白,手上动作一顿,袋子里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下来。
那是满地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按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