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余秋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

昨夜的欢爱没有扯上窗帘，泄了满室春光，所幸云遮住了月，这一处的苟且才在黑暗中落了根，悄然滋长。

盛夏躺在余秋身边，睡得很沉，手却把人搂得很紧。

赤裸的盛夏在晨光中如同海面初升的朝阳，包裹住余秋融进这一片温暖。

两人的身体脏乱不堪，余秋双腿间黏黏糊糊地沾着两人的‎‍‍‌‌淫‌‎‎‍水‎‌‌‍‍和‍‎‎精‍‎‍‌液‌‎‍‍，稍有动作，又从逼穴里流出更多的黏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盛夏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余秋迈着有些飘忽的脚步走进浴室。

手脚上的链铐还没有解开，浴室里时不时响起哗哗的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余秋有些搞不清眼下的情形，他和盛夏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那他和季冬到底又算是什么关系？

陷入思考的余秋没有意识到浴室里闯进来另外一个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盛夏从背后搂进怀里。

盛夏调整了淋浴，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让两具身体贴得更紧。

“别闹。”

余秋想关上水，却被盛夏抓住手，牵到嘴边，落下几个湿润的吻，

“我帮哥洗澡。”

盛夏的手在余秋身上乱摸，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如同孩子之间的打闹，余秋又气又恼，可挣脱不开，所幸和他闹成一团。

盛夏搂住余秋，在他耳边咯咯地笑，余秋不知怎么的也被他这幅傻气的模样逗笑了。

余秋大概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毫不遮掩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只顾着快乐。

早餐是盛夏去外面买来的，南瓜粥还有几碟小菜。

盛夏不敢自己再做饭给余秋吃，怕他吃了又吐，他记得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余秋的早餐总是吃得很清淡，所以身上也不长肉。

余秋喝了两口粥，抬眼看见盛夏手里捧着两个油煎肉包，吃得鼻头上都蹭着油，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豆腐榨菜，顿时觉得嘴里没了味儿。

“肉包好吃吗？”

“好吃。”

“什么馅儿的？”

“一个是芹菜猪肉，还有一个是牛肉的。”

这是虐待！

余秋“啪”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板着一张脸，也不说什么，只是生闷气。

盛夏吓得连包子都不吃了，连忙站起来。

“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肚子……”

余秋话一出口，盛夏以为他又想吐了，心脏一紧，又听他继续开口。

“嘴巴，眼睛，鼻子，全都不舒服。”

“啊？”

盛夏还没反应过来，余秋一伸手，捞过盛夏吃了一半的包子，吭哧吭哧就着粥三五口解决，就连豆腐榨菜也没放过。

而盛夏站在旁边，傻笑看着余秋把所有的早餐一扫而光。

余秋吃撑了，坐在沙发上消食。

他饿了一天，又被盛夏抓着折腾闹了好几回，闻着一点荤腥就觉着馋。

他平日里确实吃得清淡，但刚才瞧见盛夏吃肉包，就像小时候路过学校马路对面的零食铺子，瞧见什么都觉得想尝一口。

盛夏挨上余秋的身子在沙发上坐下，伸出手揉他圆滚滚的肚子。

余秋瞧见盛夏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想着他要是说些“孩子”或者“怀孕”的事情，就把他踹下沙发。

但是盛夏只是把脸埋进余秋的颈窝，双唇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细细地磨。

“哥，你要多吃些，长点肉才好。”

余秋想起季冬好像也说起过类似的话，他没在意过自己身上有多少肉，他本来就不爱吃东西，有的时候工作忙，一天也就吃一块面包应付过去。

“我没什么喜欢吃的。”

余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要真说有什么喜欢的吃的，大概是季冬的‎‎‌鸡‌‍‍‎巴‎‌‍‌。

盛夏好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蹦起来，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余秋。

“有的，我知道哥喜欢吃什么！”

盛夏想要带余秋出门，于是解了他的脚铐，但是又怕他逃跑，就把手铐的另一半扣在自己手上。

两人都穿着宽松的毛衣，靠近了走在一起倒也不会惹人注意。

“你不用上课？”

余秋把头靠在车窗上，嗡鸣的发动机震得他脑袋晕晕乎乎的，却莫名有些放松。

他闹不明白明明有地铁，为什么盛夏非要拽着他坐两个小时的公共汽车。

“今天没课。”盛夏说完又补上一句，“明天也没课，后天也没课，老师生病了，我这周都没课。”

余秋懒得去戳破盛夏这个拙劣的谎言。

他很清楚盛夏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赖着他厮混。

季冬不在，余秋心里空了一块，盛夏莽莽撞撞地冲进来，也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盛夏借着手铐的由头，一直牵着余秋的手，他的手很暖，少年如火，盛夏像是怎么都烧不完燃不尽的一团，任何时候贴上来都是热乎乎的。

越靠近终点站，余秋瞧着车窗外的风景就越觉着眼熟。

上车的时候他没注意是哪一路，中间又换了两趟车，他也就迷迷糊糊地跟着盛夏。

盛夏忽地靠上来，咬住余秋的耳朵。

“哥，我好想在车上干你。”

余秋转过头，就见盛夏冲他笑。

他这才发现车上就剩他们两个乘客，还坐在倒数第二排，司机也瞧不见他俩的小动作。

盛夏的行动快过余秋的反应，他把手探进余秋的裤子里，隔着‍‎内‎‌‍‍裤‍‍‎就去摸他的‌‍‌‎‎阴‌‍茎‌‎‎‌‍，软嫩的一小团，揉揉捏捏，没几下就硬了。

“别闹。”

余秋用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去阻止盛夏，却被人威胁：“你不让我摸，我就亲你，窗外面可都看得见。”

余秋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他，盛夏嬉皮笑脸地哄他：“我就隔着‍‎内‎‌‍‍裤‍‍‎摸一会儿，不伸进去，车子到站我就结束。”

余秋想着没剩下几站，不依着这孩子说不定他又要想些更过分的事情出来，于是妥协一般地抽回自己的手，把头往车窗的方向一扭，随他闹了。

盛夏得了应允，笑嘻嘻地说了声“哥，你真好”，然后就用脚勾了余秋的腿，让他的下身敞得更开，指尖稍稍往下一滑就摸到那个微微张开的‍‌‍肉‍‌穴‎‌‍‎‍。

“昨晚操开的，现在还没合上呢。”

盛夏声音低低的，怕让司机听见，但落在盛夏耳朵里，全是勾引的味道。

“我喜欢哥的‎‍小‎‎‌‌逼‎‎‍‌，软软的，很会流水，一摸就湿。像这样，我只是揉了两下外面的小嫩肉，就已经湿了。”

盛夏用两根指头裹住一片‎‎‍‌‍阴‌‌‍‍‎唇‎‎，夹在指尖揉搓，酥麻的感觉像温水一般蔓延开来，不算强烈，但是一波堆着一波，总让人想要得更多。

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擦过‎‌阴‌‌‎蒂‎‍‌，带来一阵阵短暂的刺激，余秋有些难耐，主动夹起腿去蹭，却被盛夏坏心眼地往那块小肉核上狠狠一按，余秋身子一抖，逼穴里涌出一小股‌‍‎骚‎‌水‍‌‎，薄薄的‍‎内‎‌‍‍裤‍‍‎兜不住，盛夏的指尖一下子被打湿。

盛夏把头靠在前座的椅背上，看着余秋涨红的脸咯咯地笑，手上动作却不停，连着几下去撞敏感的‎‌阴‌‌‎蒂‎‍‌，一下挠一下抠，余秋被搞得又疼又爽，唾液不自觉地溢出来些，挂在嘴角亮晶晶的。

盛夏看得勾人，伸出舌头去舔，余秋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躲开，缩起身子。

“别……会被人看见。”

盛夏不依不挠地黏上来。

“那要是别人看不见，我想怎么玩，哥都会答应吗？”

余秋咬着下唇不说话。

盛夏用指尖顶着‍‎内‎‌‍‍裤‍‍‎就往逼穴里戳，布料吸饱了水夹进两片‎‎‍‌‍阴‌‌‍‍‎唇‎‎里，又磨着肉核，余秋感觉自己下面里里外外都被燎着，自己流出来的水却是怎么都浇不灭这片火。

余秋想要一个痛快，他想着有前面的椅子挡着，司机应该是看不见的，于是放开胆子应了盛夏的话。

“你伸进去……摸摸里面……”

几乎是话音一落下，盛夏就把手指捅进那个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抚慰的‍‌‍肉‍‌穴‎‌‍‎‍。

仅仅只是一根手指，就让余秋发出满足的喘息。

“哥的里面都湿透了。”

盛夏勾着指尖往深处摸，逼穴像只贪吃的小嘴一直吸着他的手指，里面的软肉缠上来，又骚又媚，盛夏碰着哪块肉像是都能挤出水来，在里面捅了一圈，‎‍‍‌‌淫‌‎‎‍水‎‌‌‍‍流得一只手都盛不住，从指缝流到‍‎内‎‌‍‍裤‍‍‎上又在裤子上洇开来。

“哥，你真的流了好多……我好想吃你的‌‍‎骚‎‌水‍‌‎。”

盛夏的喉结动了动，他觉得喉头渴得发干，又馋余秋的骚肉，吃不着又喝不到，只能发狠地用手指干身边的人。

手指一下子‍‎‌‎‍插‌‎进‌‎‌‍‎去三根，盛夏在余秋的逼穴里大出大进，操得他双腿直打颤，看着这人眼角眉梢都是被自己榨出来的春情，盛夏才解了一点瘾。

但是裤子里的欲望却膨胀到几乎快要爆发，盛夏硬着难受，不久前才刚开荤，现在是沾不得一点腥，不然‎‌‍‍‌情‍‌欲‎‎‍‌‍就会发了疯地滋长。

公共汽车在站台停下，有几个孩子热热闹闹地涌进来，在前排坐下。

余秋一下子慌了，挣扎着要盛夏把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

盛夏瞧见那几个男孩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一点注意力也没放在他们俩身上，干脆把头往余秋肩上一靠，装睡。

“他们都没看我们呢。”

“万一被发现了……”

余秋的逼穴因为紧张而收缩，也变得更加敏感，盛夏只是顶着骚肉挠了几下就又勾出一股‎‍‍‌‌淫‌‎‎‍水‎‌‌‍‍。

“哥的‎‍小‎‎‌‌逼‎‎‍‌夹得那么紧，我想抽也抽不出来。”

“你……”

余秋感觉到盛夏的动作更重了，每一下都撞在他的骚心上，发了狠的要吃人的模样，刮着软肉往深处捅。

余秋简直要疯了，他感觉到‌‎‍‎高‍‌‎‌潮‍‌‍‎来临前的酸胀，但是他绝对不想就这样在公共汽车上推到自己羞耻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遇见哥的时候，我差不多也是他们那样的年纪吧。”

盛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余秋的心脏漏跳一拍。

“那个时候哥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我们俩就像他们一样，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开心心地聊一路。”

盛夏闭着眼睛，余秋看不见他的情绪，但瞧见他的嘴角有被扯开的弧度。

“不过那也只是在梦里，现实总是相反的，哥不经常和我说话，都是我缠着哥，噼里啪啦地倒出一堆话，哥就捡着几句回答，但也足够让我觉着高兴了。”

余秋心里一酸，正想着说些什么话来安慰盛夏，结果这人又偏偏冒出一句。

“以后哥要是不能对我张开嘴，那就对我张开腿吧。”

“……”

没有任何预兆的猛烈攻击，盛夏掠夺了余秋最后的理智。

他想着，这人上面的嘴不爱说话，但是下面的嘴爱流水，两边，他总得得到一个。

余秋最终还是被盛夏的手指操到‌‎‍‎高‍‌‎‌潮‍‌‍‎，浓烈的‍‎‎精‍‎‍‌液‌‎‍‍射在裤子里，‎‍‍‌‌淫‌‎‎‍水‎‌‌‍‍也喷了盛夏一手，又被他恶劣地捅进‍‌‍肉‍‌穴‎‌‍‎‍里。

‍‎‌‎‍潮‍‌‎喷‍‌‎的时候，余秋控制不住想要尖叫喘息，盛夏伸了手臂去给他咬。

余秋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才尝出齿缝间的血腥味。

车子还没到终点站，盛夏就拉着人下车，拽进路边一个偏僻的小巷，一把脱下他的裤子，跪下来去舔他湿濡不堪的‎‍‎‌‌阴‌‎‍‍户‍‌‌‎‎。

余秋去推埋在自己双腿间的脑袋，却又忍不住爽到仰头喘息。

“不是已经让你……捅进去了，怎么还要？”

盛夏抬起头，眼睛里盛着湿漉漉的欲望，舌头舔掉嘴角的‎‍‍‌‌淫‌‎‎‍水‎‌‌‍‍，直勾勾地望着余秋。

“哥，我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