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药一事过后东宫算是彻底安稳了,此前种种的僵持多亏了这包春药,迎刃而解了。
正逢乞巧节,云卷风舒,荷香氤氲。
一大清早的,合宫就热闹起来了。圣上龙体逐渐好转,已能亲政,今日特设延宴邀王亲贵臣进宫。
风亭水榭,流杯曲沼。缀锦楼歌舞升平,推杯交错,盈盈笑语不绝于耳。
待舞姬退下后,侍女鱼贯而入,呈上佳肴布菜。
瓷盖一掀开,鹅肉香扑面而来,舀开油花才窥见汤里藏了几颗青翠福果。
盛南微随诰命夫人坐着,听得她们七嘴八舌地在问这绿果子是何物,刚准备解释一番,就听到有人先发了话:“这是闵中特产的福果儿,别看它长得鲜灵,入口却不甜,酸酸涩涩的,还带点儿苦味。”
周晏辞未动勺,定定地看着说话之人,眸色沉寂如水,可嘴角却促狭一笑:“柳夫人当真是见多识广。”
闻言,柳夫人似是要趁机多卖弄一番,冲着在座的诰命夫人说道:“煲汤确实有滋味,但若是冰镇,再添上糖粒儿、蜂蜜拌匀,可比那些腻味的糕点爽口。暑热时节,用些冰果子再适宜不过了。”
这个柳夫人是右相新收的爱妾,正得宠,京中都知此人喜奢华爱炫耀,周晏辞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愚蠢到这般地步,卖弄中抖出了右相私收皇家贡品的大秘密。
大崇的皇家贡品有特定品种,历年的数量也有严格的要求,桌上的福果则是闽中钦定的贡品。今年的各地贡品由礼部控着,闽中的东西才进宫没几日,圣上并未赏赐给臣子,以表庆贺新立太子,全都送到东宫去了。右相府有贡品,只有一种可能,有封地在私底下巴结右相。将皇家贡品私自赠予臣子,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我去更衣,一会儿回来。”周晏辞与盛南微耳语了一句,转眸看了眼对坐的朱棋,二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离席去了偏殿。
不出几日,礼部与中书、门下各自上奏弹劾右相,一是贡品之事,二是私盐之事。
圣上反复查看卷宗后,召周晏辞进御书房密谈。
听完他的话后,周晏辞略显惊愕,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因为这都是他的手笔。
这是圣上初次把与右相粘连的奏折拿出来与他私下商议,周晏辞自然懂得谨慎有度,便说道:“父皇,儿臣认为不可听信一面之词,但也不可放任。无论是否是空穴来风,既然风已起,必定有疑。”
“李大人多次上书,此前寡人无暇顾及此事,如今不得不查清楚了。”圣上细思一番后,踱步到他面前吩咐道:“寡人一直坚信韩笠对我朝的忠诚,可这幺多奏折摆在眼前,不得再放纵了。此事交于你,快马加鞭跑一趟湖州,务必查到实据一并带回京,此事不可张扬,你拿着寡人的手谕去皇城司挑几位得力人手护行。”
周晏辞领命回东宫打点行囊,盛南微从公主府回来后看到进进出出的侍女,便问道:“要出远门吗?”
“我要去趟湖州,宫里的事就交于你了。”
听罢后盛南微错愕道:“湖州?那要几时才能回来?”
周晏辞牵她入殿,万般叮嘱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会两个月,此番我出行不可与外人说。”
盛南微听出了话里的玄机,点点头,“好。可是前两次去湖州都遭遇行刺,此番你只带书远怕是不妥。”
“无妨,父皇批了皇城司的人给我,会多加小心的。”周晏辞将她拉近些,不放心道:“倒是你一人在京中我不得不担忧,遇事就去请示母妃,她会护你周全。尤其记住不要与芹心多啰嗦,她上次害我未得逞,多半还要生事。若是母妃也不得空,不如你去公主府住段时日等我回京?”
盛南微却不肯,“我走了,东宫上下靠谁打点?我在明,那幺多双眼睛盯着也不是件坏事,反倒让人不敢对我不利了。”
确也言之有理,周晏辞若有所思道:“出宫不便,那我就让松阳进宫陪你。公主在此,更不敢有人生事。”
“也好。”盛南微低头望着扣在一起的十指,总觉心里不安,又擡眸看向他,“那你一定要小心。”
周晏辞刚想说什幺,书远便来叩门了,“殿下,都打点好了,今夜就出发,明日会有一路车马去建南做掩护。”
“夜里就要走?”盛南微被他握着的手蜷紧,轻颤了两下的长睫仿佛飘出了蝴蝶直挠人心。
周晏辞一把扛起她,三两步走到床边抱着她摔了进去。
“怎幺?”他缓缓扫着盛南微惶恐的脸庞,埋头吻了吻那块光洁的脖子,“舍不得我走?”
“总是,总归...........”盛南微娇咻了几声,别过头小声道:“担心。”
白纱下是一对弹软的乳,两粒小巧豆蔻嫣红饱满,在触及湿唇时旋即就立了起来。
周晏辞反复吮着那颗玲珑肉珠,推起她只了净袜的腿,摸进裙底顺着肉缝来回戳滑。
盛南微忍着逐渐起的兴,气闷道:“夜里就要走了,还不安生歇着。”
话听着无情,可接住他落下的吻时,却动情至极。一双纤臂温柔缠缚着周晏辞,檀口张着让他塞进舌,腻颈高扬,任他深入缠绵。
椒乳在他炙热的手中绵软似水,黏着指缝不肯分开,而干燥的花穴已在撩惹中润泽瓮张,引得人往里探。
还剩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启程,周晏辞也来不及脱衣了,将硬胀的阳物从亵裤中拿出,扶着磨了几下穴口,便就着滑腻顶送进去。
严丝合缝的炙热交融,让二人皆是一阵畅快喟叹。
周晏辞紧紧抱住她,嗅咬她浑圆的肩头,胯下急不可耐地深顶抽起来。
那物硬得骇人,笔直贯穿软腔,厮磨得盛南微嘤嘤啼啼,双腿熟稔地夹住他的劲腰,臀也不由自主地轻摆慢晃。
又不是旷了许久没同房,可每次他都急躁得很,像是没尝过甜头的稚子,把着她往死里弄。
想到就快要分别,盛南微再羞赧也不推拒了,悄悄擡臀奉迎,攀着他的胳膊也环得紧紧的,怕他逃跑似的。
花穴被搓磨得汁水横流,周晏辞便不再收着力,挺腰撞打。他拽下盛南微的手,与之十指交扣,撑起身子蛮力抵入。
纱裙掀落在床侧,交接处的春光在敞亮烛火下一览无遗,那微肿的红肉大翻,羞涩又淫荡地吞着狰狞肉根,水泽黏腻的声响胜过世间动听音律,让人心神荡漾。
“母妃盼望着你能早日生个皇孙。”周晏辞沉喘着气息,勃发的阳具抽得极快,不管不顾似的凿开甬道往里送,“待我回京,其余的事都可放一放,先在你身上好好努力。”
盛南微遭不住这般力道,收紧五指在他手背上掐出道道白月牙,她放声娇吟,忘了该回什幺话。
“无论男女,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请求父皇赐封。”周晏辞被她咬得腰眼爽颤,神识随之高亢不已,俯首啃咬她的胸脯,胯下狠戾嘴上温柔如月,“我会让我们的孩儿享尽前所未有的厚待。”
“南微。”觉察出她在颤抖,声调也碎了。周晏辞锁紧她,低低地唤她:“南微,赐我个圆满吧。”
那悍物频频磨着敏感处,盛南微丢了身子,攥紧身下锦被凄厉地叫出了声,她发了一头的汗,身下更是泥泞一片。
周晏辞抚上她汗津津的发鬓,轻吻掉她的战栗,胯下柔力缱绻地顶送,仿佛要把即将分别的苦楚在这一瞬弥补尽。
盛南微被他弄得昏昏沉沉,觉察出爽利肆起又要泄了,她推住周晏辞强健的臂膀,挪臀想躲,谁知道他着急追上来一下猛顶到宫门,顶得她花苞骤缩,激叫道:“啊!当不得了........真当不得了!暨白!”
周晏辞瞬时愣怔,她许久都未唤过他的表字了,裹着阳茎的肉褶紧得厉害,将他吸得一下没守住精关,汩汩泄进了她身子里。
她一动,周晏辞便搂得更紧,“别起,吃透了再起。”
盛南微迷蒙着,不知是何意,“吃什幺?”
说完后便觉出热液从花缝中流出,她面色透红,打了他一掌嗔怪道:“已是太子了,怎还总是说这些荤话?”
周晏辞只笑,不再逗她。这番云雨就着一个姿势便透了力气,盛南微气喘咻咻,下身还插连着也顾不得了,埋进他怀里索要最后的温存。
尽管心力交瘁,她还是撑着虚软的身子送他到宫门。
周晏辞撩帘望着她,两人的手搭在窗框上交握摩挲,迟迟不舍松开。
眼看着她泪光隐隐又要伤心了,周晏辞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哄慰道:“回去吧,我会早些回来的。”
盛南微明白,若是她不先走,他就会耽搁下去。于是割下心,缓缓抽回手,一步三回头,每每都能看见凝在原地遥望着她的周晏辞,就像第一次分别时的场景。无论周遭如何瞬息万变,他总是会目送她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