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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被抹去记忆,治疗药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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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开始,开启团宠模式,不想虐了,让许梵过得好一点吧。

亲亲们,喜欢渣攻们互相扯头花的感觉嘛

-----正文-----

庄园的主卧,消毒水的气味彻底盖住了原本房内高级熏香的味道,冰冷的医用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

李教授仔细地检查着瓶身标签,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宴先生,您确定要抹除他所有记忆吗?”

宴观南眼神中透露着坚定:“是的,全部。”

“我们从未尝试过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都抹除······”李教授心里忐忑,神色不安。

宴观南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决绝地说道:“我不想让他再想起那些痛苦的经历。希望他能够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

李教授还在犹豫:“断开神经元的过程会产生疼痛,剂量这么大,我担心病人承受不了······”

黎轻舟想起来那次SM,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漫不经心地开口:“怕什么,小梵梵最能忍了,这点疼算什么。”

李教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两位都已经决定了,那就开始吧。”

他将药水瓶放到无菌台上,戴上橡胶手套,开始认真地准备药剂。

许梵被固定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睁睁地看着李教授拿着细长的针管朝他走来。

他的瞳孔因为惶恐急剧收缩,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呜……呜呜呜……”他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鸣,却被口枷无情地堵了回去。

“别怕,放松,很快就好。”李教授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却像一把尖刀刺进许梵的耳膜,让他更加惊恐。

做好消毒,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许梵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药水被缓缓推入血管,顺着血管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髓。

大脑黎更是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拿着铁锤,一锤一锤敲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被点燃引信的火药桶,快要炸裂了。

他绝望地扭动着头,想要避开脑中这可怕的疼痛,却无济于事。

“呜······”他想要喊叫,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哀鸣,口枷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绝。

绝望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思考,视线因为泪水一片模糊,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身体剧烈的抽搐让他如同濒死的鱼,在绝望中无力挣扎。

他丝毫感觉不到中央空调的暖气,只有无尽的寒冷,冷汗浸透衣衫。

大脑仿佛变成了一部倒带的电影,一幕幕记忆在脑中迅速回放。

记忆的碎片如破碎的镜子,闪现着过往的一切,却碎得更为四分五裂,最终化为尘土。

幽禁在岩雪故居日以继夜被‌‍轮‌‌‍奸‌‍‎‍‎的过往,在天堂岛不堪受辱的一幕幕,颁奖典礼的荣耀时刻,与沈星凝在夜市一起剥小龙虾的温馨日常,生病时父亲细心的照顾,母亲给自己辅导作业时温柔的叮咛和鼓励······

从最近的,到最遥远的童年,所有画面如流光般闪过,最终定格在牙牙学语时的纯真笑容。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吞噬,被一点一点无情地剥夺着记忆,剥夺着自我。

他拼命想要记住一些什么,一些温暖的、美好的记忆,来抵抗这个无情的世界。

他的手指僵直,拼命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手指一点点松开·····

全身的剧痛像要把他撕裂,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他绝望地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坠入黑暗……

他缓缓闭上眼·······

黑暗中是无边无际的血。他像是被丢进血海里,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灵魂一点一点被剥离,指尖的血,从温热到冰凉……

周围乱哄哄的,那些声音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许梵努力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在他眼前不停地旋转。

那一刻,他恍惚地想:我这是死了吗?这是天堂吗?

“你终于醒了!”一个低沉像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许梵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床边。

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遮不住他眼底的青黑,镜片后的双眼分明含着泪。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碰触许梵,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触电般收回了手,神色复杂。

“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他慌乱地起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病房里涌进了许多医生,在许梵眼前晃来晃去,对他进行着各种检查。

明明许梵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却还是累得要命。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挣扎着从混沌中醒来,窗外只剩下浓稠的夜色,像化不开的墨。

医生已经离开了,只有那个男人,还死守在他床边。他疲惫地靠在那里,眼皮沉重得像是睁不开,头一点一点的,像随时都会在椅子上睡过去。

喉咙干裂得像是要冒烟,许梵觉得自己一定是渴醒的,嘴巴里干涩得一点唾沫都没有。

他想让男人给他倒杯水,可是他张了张嘴,却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努力动了动手指,男人像是突然惊醒,猛地睁开眼。那眼神,凶狠凌厉,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看见许梵醒着,他用后怕的神情,和慌乱的眼神目不转睛看着许梵。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还带着与死神搏斗过的痕迹。

当他彻底从梦魇中清醒,神情就变得从容淡定,仿佛泰山崩于前,他都能面不改色。

那双含情眼,始终像一汪春水一样温柔的注视着许梵,像是能掐出水来。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男人低声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许梵冰冷的指尖。

那只手很大,很炽热,烫得许梵皮肤发疼。那温度给许梵一种错觉,他的体内似乎正五脏俱焚的煎熬着。

“水······”许梵用尽全身力气,声音细若游丝,轻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宴观南闻声立刻起身,倒了水,插上吸管,喂到他嘴边。

水流过喉咙,火烧火燎的痛感终于减轻了些,许梵疲惫地闭上眼睛,又陷入昏睡。

断断续续的梦魇中,总会出现医生和宴观南焦急的脸,他们似乎在和自己说话,可他什么也听不清。

他就像被困在迷雾里,意识混沌,记忆破碎。

除了记忆的损伤,他还要日日夜夜经历戒断药瘾的折磨。那种滋味,如同万蚁噬心,生不如死。

那段时间,医院住院部其他的病人,总能听到顶楼VIP病房里,传来的痛苦无助的哭泣。

那些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日日夜夜地在病友们耳边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令人不由猜测,医院是不是在做什么不人道的非法实验。

许梵的心脏骤停了好几次,不断在鬼门关前徘徊挣扎。

抢救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急促的脚步声和护士焦急的呼喊,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如同催命的符咒,一遍遍凌迟着宴观南的心脏,让他惊恐万分,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一次次僵硬地站在走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扇冰冷的门,等着医生急救的结果,等着命运的审判······

所幸,每一次许梵都熬过来了。

后来的某一天,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可这段时间的记忆,却像是被人恶意撕碎,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每次拼凑都让他痛不欲生。

窗外不时传来蝉的鸣叫,似乎在诉说着夏天的燥热。

许梵看着一直守在床边的男人,终于慢慢从日常中知道他是‘宴先生’,那是他在这段空白记忆里唯一记住的三个字。

宴观南对他药瘾戒断的喜悦,很快被巨大的失望淹没。宴观南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许梵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美丽却毫无灵魂。

宴观南慌了,他像疯了一样找遍全国的专家,得到的答案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许梵听着专家们在他面前争论不休,也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失忆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是误食过量药物产生的严重副作用。

药物?他什么时候吃过药?

许梵努力回想,却徒劳无功,难道自己是这么嘴馋的一个人吗?还能把药丸当糖豆吃?

因为长时间卧床静养,医院安排了护工为他按摩。宴观南看着看着,却红了眼眶,他轻轻推开护工,颤抖的指尖抚上许梵苍白的腿,笨拙而又虔诚地学着按摩。

“力度还可以吗?”宴观南撩起许梵病号服的裤腿,滚烫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小腿,一下又一下,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揉碎了,嵌入骨血。

手机自带的铃声突然响起,宴观南拿来手机,许梵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黎轻舟。

“喂。”宴观南接起手机,许梵的表现太像一个安静的傻子,所以他并没有避讳。

虽然宴观南并没有开免提,但病房里太安静了,许梵清楚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宴哥,张知亦那条疯狗,他妈彻底疯了!现在他连我一起咬!”

听筒里的人吐字极快,每个字说的像机关枪的子弹一样爆发出来,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慌什么。”宴观南语气不变,起身往病房外走,声音一点点冷了下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把天堂岛的首尾处理干净。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和往日对着许梵说话时,小意温柔的模样完全不同。

没多久,宴观南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回到床边继续给许梵按摩,仿佛刚才的冰冷只是许梵的错觉。

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想必是出身比较好,从小到大没有干过什么重活。

许梵的目光落在宴观南认真按摩时低垂的侧脸上,这半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鼻尖有点发酸,他嘴唇动了动,像是砂纸磨过般嘶哑的声音溢出:“谢谢······”

这是他醒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开口说话。

宴观南猛地抬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光亮:“你终于说话了!”

他急切地靠近,却又在最后关头停住。眉头紧锁,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恐慌:“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不记得······”简单的三个字像是抽空了许梵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眼里满是茫然和无助。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宴观南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温柔地安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叫许梵,我叫宴观南,我······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许梵喃喃地重复,心底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

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他颤抖着声音开口:“可······为什么,我觉得······我并不喜欢你······”

“不,你喜欢的,你只是失忆了,忘记了曾经有多么喜欢我……”宴观南猛地打断许梵的话,语气急切,像是想要掩盖什么。

他一把紧紧握住许梵的手,眼里闪烁着偏执的光芒:“没关系,你就算永远失忆也没关系。你知道我们彼此喜欢就够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说话时,眼中有熠熠的期待,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许梵没有说话,直觉告诉自己,宴观南在害怕,在掩饰,而那被掩盖的真相,与自己息息相关……

他······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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