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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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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没刀!真没有:D

马上就完结了,感谢大家的喜欢和留言,别扭狗子一定圆满

-----正文-----

他出生那天,父母和离,签订老死不相见的毒誓。母亲在他幼时就病死了。一同死去的还有没落望族原本就分崩离析的浅薄情义,情义比纸薄。

舅父收养了他。簪缨世家的脸面到底不能流落街头,高门大院里的死活则自然无人问津。他学会收敛情绪,学会沉默寡言,学会视而不见,清楚一个人会也不会轻易死去。

没几年,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死了。高声阔论的闲言碎语告诉他,他那个爹贪污受贿,在万人唾弃中滚落了头颅。

他虽寄人篱下直不起脊梁,却不是削了骨气。满腔愤怒,于是从此用苛刻得近乎匪夷所思的标准要求自己,塑造自己,一味追求强大和操纵这种强大的、极致的克制和冷静,以此标榜自己与父亲的迥异。

没人教他区分冷静和冷漠,于是他让自己不近人情。

他坚信:一个人不会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所以根本没必要在他人面前展露情绪,也无需奢望谁能理解。独自完好,独自苟活,偏安一隅,已经足够。

对。从前他的角落里只妥善地放着他一个人就足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林月。因为没有人教过他,哪怕只是让他觑得一眼,哪怕只是肤浅地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只是觉得,要一直占着才好。

只是想要她安然无恙,懒散地对着他笑,只对他一个人。

只是想让她再深入一点。

“进来…进……。”

那只不安分的手摸索着去寻她的根部,被林月无情地扔开了,含着笑看副使焦灼地将双腿敞得更开,缠得更急。

“看来是我离开太久,都让副使饿疯了。”她笑吟吟地看他浑身绯红,胯下撞软穴,口中念罪过。

“想我了?”

她故意逗他,并不奢望副使真的回答。

这男人却一边轻喘,一边垂着眼睫,不看她,只一五一十低声道:

“我……想。”

“想什么?”

“想你。”

“想我什么?”

“……”

他的喘被撞得急促了一些,溢出些许呻吟,活像猫的爪子挠在心上。

短暂的沉默。

林月本就是逗他,以副使的沉闷羞赧不回答才是正常。她笑着刚想自己接过话头,却忽然听得一声幽郁的长叹。身下的男人低声暗哑,答非所问,近乎喃喃自语——

我怕连你也离开我。

没有一封信,哪怕一句话,只有一场雪,她就这样一走了之。冷静的面具之下是冷静的分崩离析。他用一贯沉着的面目去药堂,去药铺,去她的小院,去任何他可知的地方。

药堂主事反复只有轻飘飘的四个字:林月卸职。每一个药铺老板都急得破胆地抓住他锦衣袖角,问林药师赊的账谁来还。满院被遗落的花草药材无人照料,自生自灭,沉默地与他一同立于纷纷冬雪之中。

那扇无人来应的小木门,他一次一次失望,不甘,印证失望。于是干脆直接飞墙而入,

不愿看那门锁。点她的灯烛,睡她的床榻,

浇她的花圃,也不管是浇死了浇活了。

报复似的将这小院占为己有。副使用公事将生活填满,仍然在生活的缝隙里不可自制地回想,将与她共度的画面从头到尾一遍遍苛刻捋过,寻找这场别离的蛛丝马迹。

他不能理解这场别离。

“为什么?你为什么走?是怕了什么?还是……”

话音愈来愈低。

“……还是厌了什么?”

他闷闷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的道歉和轻吻落在他面颊上。林月嵌在副使身体里,俯下身轻轻捧住他的脸,那些错落的吻愧疚而无措,却没有一个敢落在他唇上。

心中忽然腾起恼怒闷气,副使微微仰首,一口咬在了她唇上——终止了那些细碎柔情的吻,变成唇舌的争斗纠缠,一场恶战。

他从咬,变成舔舐,再变成凶狠的吻。她曾经以指腹抚摸过的锋利犬齿此刻抛却了温驯,尽情与她厮磨。仿佛噙着太多私仇,只借得这一吻报仇雪恨。

林月从不将性事的主动权让给他,此刻却甘愿依从,与他缠吻噬咬——任由他不顾轻重地咬破唇舌,尝血试情。

由得他试。分别的日子里,她已经对心中情意了然明晰,有了决断。

今日便是来同他说这决断的。

陷入情绪的副使迟迟才意识到,有血腥气弥漫在唇齿间,逐渐变得浓郁。可不自觉伸出舌尖去尝时,却尝得一丝丝苦涩的咸,在他舌尖急速生根发芽,蔓延,最终攥住了心脏,将命脉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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