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陪伴!!!
撒花完结!!完了但没完全完:D彩蛋走甜,肉在番外
我真的好爱狗子,所以还有【洞房番外】写了在排,全肉,全肉,全肉:D
ps:没有给副使起名字是因为叙述不需要而且这样真的很可爱,给女主起名字是因为他呻吟的时候总要有名字可喊吧(嘻嘻嘻)
-----正文-----
他们翻来覆去地做。他只来得及抽空放飞信鸽,和侍卫司说副使称病告假。
他们把所有姿势,所有地点,把她的所有玉势都试了个遍。正事还没说,只记得纵欲,将一切都先让身体代为传达,或许更准确。
翌日。满室淫靡晦暗的气息,被刺穿窗棂的日光晒得稀薄了几分,只剩个虚影幽幽回荡,俯瞰床榻。
“春宵苦短日高起……”
林月眼神散漫,不知望向帐顶何处,只是躺着,懒懒地轻喃。
“……住口。”
副使还睡意惺忪,却本能一般古板地抬起了手掌去掩她的嘴。而后,高大的身躯依过来,又本能一般去寻她的唇。长发和意识都乱糟糟的,乱糟糟的副使亲在了自己手背上。
她的轻笑被他捂得闷闷的。林月拿开了那只手,簌然翻身,笼在了副使身体上方。
她低头轻轻碰了碰那双有些干裂的唇瓣,将他面颊上的乱发细细别过鬓边,瞳孔中尽是这张面容的倒影。
“饿醒了?想吃什么?”
她温声轻问。
“面。”
他低声,有些暗哑,不假思索。
“两碗。”
“好。”
“两碗,我的。”
“…好,好,都归副使。”
做也做了,吃也吃了,人算是彻底清醒了,动用所有知觉反复确认了一个事实:林月回来了。
他默默闭上双眼,紧紧闭住,等待片刻,又缓缓睁开,仍然有她的身影近在眼前,或走动,或驻足。
不是幻象。
副使沉默地静静凝视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叫住了那个在花圃间忙碌的身影。
“林月。”
他沉声唤。执拗,沙哑,耿直。
“回答我。”
叶影间,她转过身,直视那双漆黑深邃、紧紧盯住她的眸子,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住……我走得匆忙。一听说师父云游在蓬山,我就急着去找他。”
副使微微蹙眉,盯着她。
“出什么事了?”
是什么让她行踪诡秘,让她急于寻求师门,匆忙至此?
林月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将面庞碎发拂开,却将手边花泥蹭到了面颊上。
她迟迟不言语。副使迈步上前,沉肃双眸凝视着她,宽大手掌兀自捧住那张多次浮现在他梦境的面容,眼神专注,拇指指腹似漫不经心,轻轻蹭过那一点泥污。
“林月,别瞒我。”
他沉声如令,威严暗涌。
二人正正对视着,她眨着眼睫想了想,最终只简洁地坦承:
“我有病。”
她平淡道。
想了想,又改口道:“应该说是一种毒,更准确。”
副使愣住了,回神后急切道:“什么毒?怎么解?你何时中的?你怎么不说?你……”
“从娘胎里带的。”林月淡笑着打断了他,语气从容,与副使的焦灼截然相反。“虽然致命,但发作缓慢……因不见症状,我与师父一直没能解出药方。”
除夕那时,那道调任的旨意,其实是师父替她求来的。老头子想将她带往方洲解毒。当时……没舍得走,后来更舍不得。
林月并不打算告诉他此事。只接着道:“重阳伤后……”
副使瞳孔猛地一缩,她忙握住他手腕,安抚地笑着,“受伤都是际遇,副使别苛责在自己身上。我只是…失血体虚,引得毒发加剧。不想让你看见发作之状,所以躲着。况且……若要去禁市采买药材,总该避着副使不是?”
她故意逗他,副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沉肃冷静地凝视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林月也不得不一点点敛起了笑意,正经道:
“幸好此去蓬山,师父已经为我解出药方。配齐药材之前,也有秘制回还丹益气补血,拖延时日,大可放心了。”
“真的?”
“骗你做甚?”她哭笑不得,“副使同我厮混了一天一夜……难道我看着像是要死的样子?”
……那倒的确不是。
“我还想多活几年,好……”
林月忽然止了话音,副使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目光沉沉,似在严肃地思虑什么。半晌静默后,他抬起眼睫,镇定地望进她眼底。
“用药很贵,是吗?”
林月本想含糊带过,可是看着那双认认真真盯住她的眸子,又不忍心再糊弄他。只好自嘲一般轻声笑道:“何止贵?师父用药刁钻,有些药是钱也买不到,被各路贵人珍藏,只能用权……”
“多大的权?”副使冷静地打断了她。
“要多大的官才能买到?我绑来给你。”
“……”
一个守护皇城的侍卫副使,一个守护侍卫的前任药师,面面相觑,竟要密谋绑架当朝权贵。
林月一时怔住无语,副使也不等她回答,只一本正经地肃然道:
“药堂职位仍然空缺,你若愿意,可重任药师,毕竟…俸禄不薄。我会下令,只要你坐堂,不许随行。”
副使望着她,抿了抿唇,神色更加郑重,肃穆得近乎于凝重,让林月看着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无可救药,让他忧患至此。
“另外……”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似乎经过无数谨慎克制的深思熟虑,又似乎突破此念其实只需一瞬的决心——
“林月,同我成亲吧。”
副使连嘴唇的细微颤抖都含着郑重其事,定定望着她,神色坚决而认真。
林月愕然失声,怔怔望着,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副使慌忙接着解释道:
“我没有歹意!……我是、我想着,朝廷优待侍卫司及其家眷,加上你也供职于药堂,你我成亲,俸禄加倍。……我那留有祖宅与一些积蓄,平日里也无用,虽、虽然仓促,下聘迎亲之礼也必定一丝不苟,我不会亏待你……”
副使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像是世家子弟哄诱小娘子的说辞,暗自羞恼得红了耳廓。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拿出一贯的冷静来,镇静道:
“今后我会多接悬赏,挣出药金。……自然,你若不同意此事,我也当如此。只是……有了婚契,日后万一我死了,念有遗孀,朝廷的抚恤金给得重些。”
他这样认真说着,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不是……不必你守、守寡,丧期一过,你来去自由。我可立下书契,说明此事,不让你日后受人非议。”
自打认识副使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听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林月瞳孔微颤,出神地望着这个一脸诚恳、坚决镇定的男人——这个曾无数次在她小院中屈身承欢的男人,这个将肉体和情欲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会嘶哑地缠绵地求她饶过、或是给予更多的男人,这个连失禁都愿意淋淋漓漓放纵在她掌心的男人——抛却一切威严和克制、一切沉着肃穆的面目,只是遵从本心,对她坦诚一切。
那么诚恳,可爱,那么堪怜。
这样一个男人,他甚至没有亲口说出“爱”,甚至没有以爱之名,只说钱财。跳过了一切甜言蜜语,单刀直入——
问她愿不愿意同他结成眷属。
微风轻轻翻动花圃草叶,窸窣作响,暗自旁观。
风将副使的话音轻飘飘托在了空中,因无所回应,而无处可去,虚浮着彷徨。
二人一同静立着。久不闻她声响,副使怕她既心中不愿又不好意思拒绝,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挽回局面,却忽然听得林月朗朗一笑——霎时如春破寒冰,万物复欣,看得他一怔。
“竟然被副使抢先了呢。”
她眼底的笑轻轻巧巧,意味却深长,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目光所含情意太过炽热缠绵,灼得副使在茫然中不自觉绯红了脖颈,后知后觉,烧成一片晚霞。
太可爱了。
这么可爱的副使大人,除却死亡,还有什么能让她放手呢?
——正文完——